细细思量过后,尉迟涵筝只得用力拉住几乎要暴走的秦柔,俯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姨娘,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允弟说得不错,这两个贱婢,我们谁也不能动。”
秦柔不屑道:“我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就是动了她的人她又能将我如何?难不成她还能为了两个贱婢跟我翻脸?”
“她是不会为了区区两个贱婢跟咱们翻脸,可是她心里必然会生了怨气。您若是真将这两个贱婢给怎么着了,那不就等于是在众人面前狠狠甩了她一个到大嘴巴子吗?她怎么可能会不气不怨?”
“如此一来,难保她日后不会逮着机会给咱们小鞋穿,姨娘您可别忘了,就算咱们再如何不想承认,她的身份可实打实的压着咱们一头呢。再者,若是让父亲知道您这般打了她的脸面,父亲他……”
尉迟涵筝的话未说完,可秦柔却显然明白了,身子微不可查的颤了颤。
她不怕尉迟妍姗那没脑子的贱蹄子会对她如何,可她却是忘了,那小贱蹄子的背后还有座大靠山啊!
“可是……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两个贱人?”秦柔咬着牙不甘心道,看着红衣和绿萼两人的眼神,就跟恨不得要将她们给凌迟了似的!
尉迟涵筝冷笑道:“您觉得女儿我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人吗?具体的等咱们回去再说,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儿。”
想了想,秦柔也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气呼呼的甩了句“以后休想我再给你一文钱”便甩袖走人了。
一回到自己的住处,秦柔便再也忍不住了,发了疯似的逮着什么砸什么,不肖片刻,屋子里所有摆设便被砸了个面目全非。
尉迟涵筝站在远处挥了挥手,将屋子里所有的婢女都遣退了,只留下了她们母女二人。
“娘,您莫气坏了身子。”
“你叫我怎么能不气?我的好儿子,你的好弟弟,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我却连那两个该死的贱婢都处置不了!”
“我……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一想起儿子竟然为了两个贱婢首次顶撞了她,让她在一众下人面前颜面扫地,她这心肝肺都气得要疼死了。
不能恨自己的儿子,她便将红衣绿萼给更加憎恨了个彻底,当然也没忘了“罪魁祸首”尉迟妍姗。
“娘您就先消消气吧,允弟他这也是年少无知,被那两个贱婢给迷惑了,只要将那两个贱婢给解决了,您再好好教导教导他,相信以前的允弟一定会回来的。”
“解决?要怎么解决?”秦柔迫不及待的问道,她对自己这个女儿的心机手段还是很放心的,所以才会那般轻易便甩袖闪人。
“人既然是尉迟妍姗送的,那就去找她讨要个说法好了,我就不信她知道那两个贱人干出那种事她还会坐视不理,否则旁人会如何说她?相信她也不是个蠢的。”
“可她才是罪魁祸首!若非她将那两个贱婢送给允儿,我的允儿何至于荒唐成如斯地步?我……我真恨不得撕碎了那贱人才好!”秦柔咬牙切齿道。
“我又何尝不想弄死那贱人呢?只是她现在还不能死啊,皇上那边……”尉迟涵筝恨恨地扯着手中的帕子,心里满是不甘。
母女俩一度都沉默了,不是她们不想对付尉迟妍姗,而是迫于那该死的大计,她们根本就不能动她一根指头!
不甘心!真真是不甘心啊!
忽而,尉迟涵筝眼珠子骨碌一转,露出了抹阴毒的笑,“我们暂时还不能弄死她,但却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何意?”秦柔迫切道。
“让她失贞!”尉迟涵筝阴狠道:“冥王不是对她有意吗?我倒要看看,当新婚夜时冥王发现自己的妻子竟是一个失了贞的脏女人,他会有何种反应!”
“可冥王不会一气之下杀了她吗?那计划……”
“不会!那贱人的身份摆在那儿呢,下一任尉迟家私军的掌权者,我就不信冥王他不心动!不过……那贱人的日子也是绝对不会好过的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心狠手辣的冥王,究竟会如此折磨那贱人了呢。”
“还有皇上那边,虽说如今她只是皇上手中的一颗棋子,但不可否认的是,那贱人的容貌身段儿的确很勾人啊,我倒还真担心皇上事后会舍不得那贱人。”
“以皇上那多疑的性子,他极有可能会在那贱人出嫁前夺了那贱人的贞操以确保万无一失。而我要的,就是不让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得到那贱人的清白之身!我就是要让他们都认为,那贱人根本就是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贱骨头!”
尉迟妍姗,皇上是我的,冥王也绝不会是你的!
纵使我不能得到冥王,也绝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得到他!
你不过就是颗棋子,根本没有任何得到真心得到幸福的资格!
“奴才见过大小姐。”
“免礼。”尉迟妍姗淡笑道:“此事办得不错,本小姐很满意。”
“这……这是奴才应该做的。”小七怯懦道,虽说这般对公子心里难免会有些愧疚,可他也实在是无可奈何……
“大小姐,那奴才的娘……”
“你放心好了,本小姐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不会食言。”尉迟妍姗笑道:“婉筠,拿一千两给小七。”
“是。”
接过一千两的银票,小七忙感激涕零道:“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
小心翼翼地将银票揣进怀里,小七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归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