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已经吩咐人将她们给打发走了……”
尉迟妍姗话还未说完,只见秦柔便两眼一翻,身子一软,果断晕了。
“姨娘!”
“姨娘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尉迟涵筝慌忙扶住秦柔,焦急地摇着她的身子,尉迟妍姗亦惊慌大叫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掐上了她的人中,又急又慌中手上的力道就把握得不是很好,生生将秦柔给痛醒了。
刚一睁开眼,也顾不得人中火辣辣的疼痛,对着尉迟妍姗就厉声大喝道:“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走了那两个贱婢呢!那两个不知羞耻的贱丫头将我的允儿害成这般模样,就该杀了才对!”
“姨娘……”尉迟妍姗“目瞪口呆”地看着满脸凶狠泼妇一样的秦柔,一旁的尉迟涵筝忙悄悄掐了把自家娘亲腰间的肉。
秦柔蓦地一怔,似是也察觉到自己表现得太过了,忙道:“姗姗啊,你别介意,我……我这也是太急太气了才……”
“无碍,我能理解姨娘的心情。”尉迟妍姗一脸悲天悯人道,“那两个丫头的确死不足惜,可是姨娘,上天有好生之德,丫头奴才的命那也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我认为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她们是犯下了大错,可也不一定非得死才能解决问题啊,将她们赶出府去,不让三弟再接触到她们就可以了,相信再加上姨娘你的悉心教导,三弟一定能够浪子回头的。”
“姨娘你觉得呢?”
众人只觉得,她们的大小姐,在这一刻全身上下似乎都散发着刺目却柔和的金光,只觉得此刻的她竟是那样的神圣不可侵犯,心里不由的生起了股膜拜之情。
“这……我……”秦柔此时气得是肺都要炸开了,面对着那么多双灼热的眼睛,她却又不能当众反驳了尉迟妍姗的话。
尉迟涵筝见自己的娘亲已经被气到语无伦次了,连忙抢在她前面道:“姐姐说的是,姐姐这般善心真是叫妹妹好生敬佩好生惭愧,日后妹妹一定以姐姐为榜样。”
“既然人已经不在允弟的身边了,那我们也就能放心了。”
“还望姐姐见谅,姨娘今日受了太大的刺激,身子不太好,妹妹就先扶姨娘回去休息了,改日再来叨扰姐姐。”
“好吧,妹妹可要好好照顾姨娘才是啊,最好是请大夫来给姨娘好好把把脉,这人一上了年纪啊,身子骨儿可就不必从前了,一定得多多注意才是啊。”
听到这句话,这短短一个时辰已经受到太多刺激的秦柔再也崩不住了,一口气没接得上来,干脆再次华丽丽地晕死了过去。
“姨娘……”
怕尉迟妍姗再说出些什么气人的话,尉迟涵筝忙打断道:“姐姐不必担心,妹妹这就带姨娘回院子请大夫。”
说着,尉迟涵筝便和秦柔的贴身婢女一同将她给扶着走了出去。
身后,尉迟妍姗一改忧心忡忡的面孔,嘴角勾起了抹阴冷嗜血的笑。
秦柔、尉迟涵筝,一切才刚刚开始!
秦柔母女本以为,尉迟允的身边没了那两个贱婢,他的心思也一定会慢慢收回来了,可谁曾想,已然尝过女人的美好滋味的尉迟允,却是一门心思的沦陷了。
红衣和绿萼两人的离开,的确让他消沉了几日,可这几日完全素食的日子,却是让他浑身难受至极,刚刚长成小小少年的他,体内深处对性的欲望却是早已被红衣绿萼以及那些个青楼妓女给调教了出来。
毫不夸张的说,如今的他可以说是一日不跟女人翻云覆雨一番就憋得慌,越憋得慌就越想,越想就越憋得慌,如此……结果可想而知。
犹豫了许久,尉迟允还是没能抵得住欲望的叫唤,决定上青楼去了!
然而秦柔已经断了他的零用,以往存的一些银子,也早已被他那段日子的花天酒地给挥霍光了。
没有银子,又该如何去青楼享受?
正当他烦恼苦闷之际,却“偶然”听到书房外小七和另一奴才的闲聊。
“小七哥,听说你母亲得了重病,每日还需得人参汤滋补?”
“是啊,断一日都不行呢。”
“可你每个月的月钱也才四两银子,加上平日的打赏最多也不会超过五十两,如何能每日供给你娘人参汤的啊?该不会是小七哥你做了什么不法勾当吧?”
“去你的,别给我胡说!”小七佯怒道。
左右看了看,刻意压低了些声音道:“老实告诉你吧,我就因为我娘这人参汤的事儿给愁的,实在没办法了前些日子就去赌坊试了试手气,你猜怎么着?”
“赢了点儿小钱?”
“呸!什么叫赢了点儿小钱?一百两本钱去,一千两银票回,那可是足足翻了十倍啊!而且前后总共就花了一个时辰,你说这钱来得快不快?”
“真的假的?小七哥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搞得我这心里也痒痒的。”
“我骗你作甚?若是不能赢钱,为何每日还会有那么多人去赌坊?你以为人家傻啊?正好我今晚也想再去一趟,你若是想的话就一起吧。”
“好,那今晚咱们一起去,若是赢了钱,明日我请你喝酒!”
“好嘞,一言为定!”
闻言,尉迟允顿时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颗心激动得“怦怦”直跳,但心里却还是有些忐忑。
然而翌日,当得知小七他们两人又每人赢了一千两时,尉迟允彻底淡定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