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先别气,究竟发生了何事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尉迟妍姗柔声安慰道,秀眉却紧拧成了一团,一副忧心忡忡迷惑不解的模样。
“想必右相大人应当是有些醉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休息,不熟悉院子方才走错了路吧。”
尉迟文景轻哼了一声,袖子一甩,道:“如此那咱们边去看看吧,带路!”
“是。”几名侍卫抹了把冷汗,认命地在前面带路。
尉迟文景和尉迟妍姗率先跟了上去,后面那些文武百官也抵不住心里的猫爪挠腾,相互看了看,也提起脚步跟了上去。
反正人家又没说不让他们跟。
皇甫雨泽若有所思地盯着尉迟妍姗的背影看了半晌,缓缓勾起了唇瓣,道:“走,孤王带你们看好戏去。”
身后几个随从莫名的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
刚靠近那间房,便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出的某种运动的声音,参杂着女人似舒适似痛苦的娇吟,顿时让闻者脸红心跳不止。
尉迟文景脸色猛地一变,一脚踹开了房门,里面呈现出的景色更是让所有人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只见凌乱的大床上,三条白花花赤条条的身影正彼此相互交缠着,男人正是众人遍寻已久的右相陆涛,而女人,却是秦柔和尉迟涵筝母女!
见到这一景象,众人的心里岂止一句吃惊了得?
偷情也就算了吧,竟然……竟然还不知羞耻的来了一个母女双飞?
尉迟文景的脸,已经黑得不知该如何形容了,一抹震惊闪过眼底,转瞬即逝,随即瞠目欲裂地看着床上那三个赤裸的身影。
门被踹开的响声,惊醒了床上卖力战斗的三个人,迷乱的眼神骤然恢复清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三人顿时全都呆了。
“涛……涛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秦柔死死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看了看陆涛,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眼中流出了绝望的泪水。
“啊……”尉迟涵筝大受打击,惊慌失措道:“娘,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怎么会……怎么会……”
哪怕是被十几个乞丐玷污,她都不曾感受到这样的绝望,跟自己的母亲共侍一夫……天理不容!
陆涛此时也回过了神来,看到尉迟涵筝身上遍布的暧昧痕迹,一股深深的绝望油然而生,眼底满是悔恨、自责、迷茫……
他做了什么?他究竟做了什么?竟然对自己的……
老天爷,他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贱人!你……你们……”尉迟文景恨恨地咬了咬牙,“不知羞耻!好一对不知羞耻的贱人!”
“老……老爷……”
被尉迟文景这么一骂,陆涛瞬间回归了理智,复杂的眼神与秦柔对上,转而又看了眼濒临崩溃的尉迟涵筝,双手死死捏成了拳头,一抹狠戾取代了眼底的绝望。
究竟是谁?是谁在设计陷害他们?背后之人,是否也知道那个秘密?
不,不可以!那件事,绝不能暴露!
陆涛本想将柳儿供出来,却不料柳儿竟是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老爷,奴婢有话要说!”只见柳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尉迟文景的面前,一脸纠结道:“本来怕坏了您和将军府的名声,柳儿还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可是事到如今……”
一听有秘密,众人的耳朵都“唰”一下全部竖了起来。
眼中暗芒闪烁,尉迟文景沉声道:“有何事,说!”
柳儿深深吸了一口气,掷地有声道:“其实,二姑娘和三公子都不是您的亲骨肉!”
轰!
一道轰天雷直直劈入了所有人的脑海!
所有人全都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怔愣的眼神在尉迟涵筝和尉迟文景的身上来回扫视着,却是越看越不像。
“贱人!你在胡说什么?我就是父亲的女儿,亲生女儿!”尉迟涵筝满面狰狞道:“说,究竟是谁指使你来害我们的?若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这个贱人!”
说着,尉迟涵筝竟作势就要扑上来,好在被秦柔及时拉住了,否则她那身肮脏的皮囊又要暴露出来了。
“老爷,您千万别听那贱人胡说啊,筝儿和允儿的的确确就是您的亲骨肉啊!”
强忍住心底的惊慌,秦柔那阴厉恶毒的眼神暗含警告看着柳儿,“你这个小贱蹄子,我平日待你可不薄,你怎么能这般陷害于我?若是你对我有何不满直接说就好了,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机编出这般歹毒的谎言!”
“识相的,早些回头,可千万别一时冲动害了自己!”
柳儿身子微颤,却是不受她的威胁警告,冷笑道:“奴婢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转而又对尉迟文景恭敬道:“老爷若是不信,大可以滴血验亲一辨真假。”
这下秦柔急了,“老爷,您相信贱妾,他们的确就是您的亲骨肉啊!那小贱蹄子分明是在故意陷害,还望老爷将此贱婢立即处死!”
说完,也不待尉迟文景说什么,秦柔便急急大呼道:“来人!来人呐!快将这个贱婢拖下去仗毙!”
“姨娘这是做贼心虚了吗?这么急着想要处死奴婢灭口?”柳儿鄙夷地冷笑道。
秦柔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表现得太急切了,对上众人怀疑的眼神,眼底不由划过一抹心虚,“你……你胡说!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个贱婢坏了老爷和儿女之间的感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