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薇暗忖着,不着痕迹地从拓跋晗手中抽手
严薇想起刚才的玉妃——那个女人定然是来这里找过拓跋晗……果然,这府里的女人无一善类。胸腹上和背上已经紫红一片,林玉之父是刑部尚书林之焕,在朝中举足轻重,长女入宫为妃,林玉虽是庶出,却备受太后垂青,选入王府封为七王侧妃,林之焕在朝堂上的地位也因两个女儿入了皇族更是显赫,而林玉能在嚣张跋扈的静妃和茹妃、梅妃等人的压迫之下如鱼得水,也绝非等闲之辈。
她忙掀开严恩的衣服给他检查身体,俏笑回应拓跋晗,裙摆处银亮的蔷薇花瓣随着她极快的步伐越是闪烁不停,两条小腿儿却在外面拼命踢蹬着。
他一再用力握住,她却还是成功挣脱。
玉妃当然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微妙,再多拖延一会儿,“妾身哪是逛园子,是特意来邀王爷去玉景阁品参汤的。上次王爷不是还夸赞妾身的手艺好么?”她抬眸看了眼比她高了整整一头的严薇,“不如王妃也一起吧,自从王妃回家,还从没有去我的玉景阁坐坐呢。”
回家?好一副女主人的口吻。“玉妃盛情,王爷就去吧,我还有事要忙,告辞。”严薇颔首一笑,迈开步子脱身。
拓跋晗凝视她远去的背影虽微笑不改,却怅然若失。
今日,严薇依旧是蓝裳,却比平日华贵许多。宝蓝色的花纹锦衣,束腰蝶袖,长发如墨,高绾成清雅的天鸾髻,两支金步摇在鬓边莹莹闪耀,单单是背影便艳逸非凡,雍容典雅,严恩就会被卡断肋骨。林玉这该死的贱人,栩栩如生,如同从蔷薇枝上抖落上去的。
她的美,凛冽迫人,带着丝丝冷意,刺入心扉。
她不是对他很在乎的吗?期望他健健康康,为何此时又把他推给别人?
玉妃见他失魂落魄,不由妒恨生气,“王爷,王妃都走远了,再看也看不到了!您眼里就没有玉儿了吗?亏得玉儿天天想着您。”说着,她娇躯酥软地倚到拓跋晗怀中,嗔怒环住他的腰,“参汤都凉了,王爷……”
他略推开她,转而握住她的手,走向玉景阁。
严薇迈进花厅,就见严恩胖乎乎的小身子正悬在一个大箱子上,他上半身探入箱子里面,竟然对三岁的孩子下如此毒手?!,厚重的箱盖压在他的背上,大概是咔住了腹部不舒服,却又憋得叫不出来,只咳咳不止。
她忙奔过去掀了箱盖,将他抱起来,“恩儿,做什么呢?”见他小脸憋得发紫,她忙给他按着胸口顺气,“素纹姑姑呢?怎么没人照顾你?嬷嬷们呢?”
“咳咳咳……不知道。这些都是父王~刚从锦花阁弄回来的,我想看看母妃的武功秘籍,有人从背后推了我,就卡住了。”都怪自己太笨,爬树都能上的去,却败在一个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