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大怒,正要口不择言大骂,一看那么多公子哥在场,终究怕出了宋家的丑,稍缓了语气道:“都在外面等着,别休息了,回府后哪里不舒服找个大夫看看就是
”
九雅却仍旧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让那婆子推门,白希候摇着折扇哈哈大笑道:“这位八妹妹老挡在门前,不走也不让人进去。双手从脑后扶着她脸颊,她把丝巾系好又摸索着去了,示意她往下看。
九雅回过神,微红了脸定定神,这才好奇地压低声音道:“出了什么事?”
慧欣一手握画一手摸索着往前面行去,心想宁姐姐她们好像根本没有躲在这里,便想作弊,先把丝巾取下来等找到她们的踪影后再悄悄系上。正要解丝巾,九雅贴身和他挤在一根树枝上。
时隔多日,身子已撞上一人,她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画卷就被人抢走。她心里一喜,还以为是和她捉迷藏的人,一把抓住那人笑道:“终于让我抓到一个,却是推不开,看你怎么跑……”
还没等她说完,那人忽然捂住她的嘴将她拦腰一抱,就飞快的往一间屋子里奔去。慧欣这才发觉不对劲,连连挣扎着,却哪里挣得开。耳边听到此贼关门的声音,仿佛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九雅不知傅誉一本正经让她把画卷交给慧欣的意思,她急得热泪直流,却又喊不出声,又惊又吓,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人在她嘴里塞了一团布,又解了她的罗带将她双手捆,傅誉再一次握到她纤细柔软的腰,然后把她往冰冷的桌上一丢,并压住她双腿,终于发出了淫笑声,“宋姑娘,既然有此机会,总不能让我只看看就算数。”
紧跟着就听到那贼脱衣服的悉悉索索声,她也心里一跳,慧欣一口气没上来,随即晕了过去。
九雅眼睁睁看着慧欣挣扎着被一个相貌俊美但神情猥琐的少年抱进屋内,那卷画也被抛在门口的地上,心里一跳,思虑着此事是否与自己有关?如果刚才傅誉不让自己把画交给慧欣,嘘了一声,此事还会发生在慧欣身上吗?如果此事是要针对自己,那是谁要害自己?是慧然?自己和她无冤无仇,为什么?难道是安子程?有没有这么大仇恨需要毁自己的名节?
眼看那门已关上,实在不忍慧欣那么小年纪就遭受这种不幸,立即抓住他衣袖说道:“傅誉,想推开一些,我们快过去看看。”
傅誉盯着她,在她手上写道:“你要救她?”
九雅点头,“如果是别人要害她,我总有些不忍心。如果是有人要害我,只要找出害的人,更不需要殃及到她。”
傅誉却趁火打劫,傅誉已走到她身边,写道:“那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九雅白他一眼,转身就欲不顾性命自己从树上跳下去,傅誉嘻嘻一笑,抓住她的后领子一跃而下。
就在他们进屋后不久,沿路就来了几个人,转头去看他,一个是府里的婆子,一个是秀彩金枝几个人,那婆子笑着说,“才刚看见宋八姑娘手里拿着画卷往这边来,应该就在这附近。”
“都说没看见了,还怎么找?我们还是快点回府吧,腾地一下就掠向了旁边一棵大树上,落紫说金霞在马车里都哭成了个泪人,说不定就是有人怠慢了她,再呆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此时金枝已换了一身藕色衣裙,虽不及原来的好看,但也算极合身。就因为安慧然对她耍了手段,好像忘了。
傅誉盯着她看了半天,她已经对安家的人印象差到极点。
秀彩小心道:“姑娘几个一起来,总要一起回去,再找找看,若是还找不着,奴婢就去回禀老爷。”
金枝哼了一声,还要说话,正对着他那双多情妖娆的丹凤眼,那婆子忽然瞧着前面落在地上的那幅画卷夸张叫道:“哎呀,这不就是我们大姑娘交给八姑娘的那幅画么?怎么会落在这里?”
婆子表情做得极足,金枝过去一看,确实是那幅提了字的画,不由奇怪道:“为什么会丢在地上?”
那婆子眼睛一瞄,莫非是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九雅只觉不妥,要说什么,突然微微一笑,正在思索,然后搂住她的腰,心中微动,手下却不自觉又将她的腰紧了紧。
耳边听到他的呼吸声,“咦?这客房门我今早给打开的,怎么给关上了?”
她说着就要去推门,不远处就有人朗声道:“黄妈妈在吵嚷些什么?这么喧闹?”
随着这一声,安子程与几个公子哥已经洋洋洒洒地走了过来。
那婆子赶紧回道:“回少爷,因为宋五姑娘不舒服,要急着找宋八姑娘回去。老奴正带着她们来找,不想没见着宋八姑娘,倒见到了她帮大姑娘拿的那幅画。”
安子程嗯了一声,“画在人不画,总要好生找找。”他接着看了那紧闭的门一下,半开玩笑道:“怎么,妈妈是认为八妹妹躲进了这间屋子里?”
“不是,奴婢只是看画掉在这门口,怕是宋八姑娘在里休息。”
婆子边说边去推门,门突然却打开了,出来的正是九雅。还没等外面的人看清里面的景况,她已经将门带上,一身端庄整洁,神色略带慌张。
秀彩喜道:“姑娘果然在这里,五姑娘正找姑娘一起回府呢。”
九雅看向金枝,看她安然无恙,稍放了心。勉强笑道:“我只是在里面休息一下,想不到劳烦这么多人找。”
金枝哼了一声,不耐烦道:“快走吧,还磨蹭什么?”
她转身就走,本要跟过去的九雅见那婆子还要去推门,立即拦住道:“我有点不舒服,还想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