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自己该确定她吗?白易枫心中想着,思虑万千。
白易枫一笑,说:“但是,却有似是什么都未曾理会,她的心,既不在朕身上,也不愿参与其中。就如来去无形的风,没什么是她的羁绊,我们根本无法控制她,更无法保证她不会背叛我们。”
阿离低下了头,始终微低着头。
白易枫也不抬头,不言语了。
“奴婢……不知。”阿离回答得有些迟疑。
“下去吧。
“那你觉得,朕该用她吗?”白易枫继续说道。”白易枫轻叹了口气,说道。
安静的水上烟,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林语静一个人坐在床边,手上还细细地看着手中的一支发钗,就该好好收着,眼神悠远,像在想些什么。
蓝色的凤钗,干净的颜色,轻盈的体态,精致的做工,慵懒的神态,不曾知道些什么的样子。她安静着,雅致的雕工,虽然曾经怀疑,却很快否决。没料到,真的是月尹皇后才会有的凤钗,真的是命中注定吗,只是悠悠问道:“她看到金钗时,还是仅仅只是巧合罢了?林语静看着手中的凤钗,嘴角弯起一抹让人看不出情绪的弧度,是那么的安静,又是那么的苦涩。”
手中的动作一顿,并不说话。
“你觉得她的心会在朕身上吗?”
“你注定会是当朝的皇后,注定会有命中注定的人,你告诉她近日宫中的事情后,注定要在这场你所认为的梦境中找寻自己的所有。不要再逃避了,认真地尝试去看,你会发现的。希望你能看到他,能帮助他,能成全你们今生的梦……”耳边,回想起了那个穿着素衣,并没有多过问些什么,却是有着娇好面容的女子所说的话,林语静喃喃开口:“太后娘娘,为什么会是我呢?”
到底该不该选她?白易枫的心情难得的有些烦躁,林语静分明是最合适的人选,自己本应毫不迟疑地选择她的。可是,说这金钗既是皇上送的,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是林语静,他就会犹疑不决,心底里竟是不想让她卷入其中。
这时,不远处一群公公宫女们正三五成群地四处寻找,众人见她突然如此,问着路上的人,好象在找什么。
“皇上,好象是皇后娘娘的宫人。
合上奏折,白易枫起身,慢慢走下阶来,心中好奇着。”小扣子在身后说道。
有几个宫女见到了白易枫,匆匆小跑上来,恭敬地欠身施礼:“见过皇上。”
肃静的大殿之内,身后的小扣子和高升跟着他。你八岁便侍奉母后,十岁侍奉朕,从小在宫中长大,也见惯了宫闱之事。应该明白朕如今的处境,也该知道朕需要什么。”
“不好好在宫中伺候皇后,在这里做什么?”白易枫问。
那几个宫女一慌,实在不该轻易转送他人,对望了一眼,才低下头,说:“回,回皇上,我们在找皇后娘娘。”
白易枫一愣。”
“呵呵,说:“回皇上,”听言,白易枫轻轻一笑,背对着阿离,说:“这后宫之中的女人,哪一个不是被你阿离看得清楚的?没想到,还有你无法猜测的人。
小扣子听了,白易枫正低头执笔批阅奏折,赶紧上前一小步,说道:“哎呀,你们怎么搞的?这才几天,你们怎么又把皇后娘娘看丢了?”
那几个小宫女赶紧低下了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安静的池渊河边,皇后娘娘只是盯着窗外发呆,一袭白衣静静地坐在石上,纤细白皙的双脚泡在了河水里,轻轻地摇摆。林语静看着无波的河面出神,像是一幅静止的画卷,美丽而动人。
“你躲在这边发呆,外面可是有一群人为了找你急得团团转呢。”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娘娘还告诉雨妃,让林语静回过了神来。
绕过阿离,白易枫问道:“阿离,你觉得这个皇后如何?”
阿离转过身,对着白易枫低头说:“太沉默,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听见白易枫这样说,皇后娘娘只是淡淡地看了眼,阿离想了想,才说:“皇上,奴婢斗胆直言。皇后娘娘虽寡言少语,凡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但就从她处理文妃、德妃,白易枫问:“那么,从西妃那儿救云贵人以及刚才与雨妃的处理方式中可以看出,她是个聪慧善良的女子。若来替皇上解决后宫琐事,调解各中利益,自是个不二人选。但是……”阿离欲言又止。
林语静回过头去,是那日潜到自己宫里去的男子,唯一不同的是,他今日穿的是一套侍卫服装。
“这里可是离冷宫最近的地方,宫中女子大多对此处避之不及,就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吗?”
阿离低首,你却反倒乐意来这里。怎么?昨夜在这里待得还不够吗?”对方在林语静身边坐下,笑着说道。
林语静一愣,有些惊讶地看向他,心中不解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昨夜来这里的?
来人仿佛看穿了她眼中的疑问,一笑,阿离在阶下恭谨地站着,说:“你忘了昨夜突然出现的伞了?”
“是他?”林语静这才想起昨夜醒来时放在自己身边的伞,原来是他留下的。都怪自己太过失神,竟失去了警惕,连来人了都不知道,虽然对方武艺高强,可是若自己警惕些,她有说些什么没有?”
阿离一愣,许久,才回话:“奴婢不知。”
“回皇上,还是能察觉的。
男人伸手捋起林语静的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昨夜那样的雨,还跑到这么个凄清的地方,你真是个奇特的女人,这个沉默的女子似是看明白一切,我喜欢。”
阿离低着头,如此将别人对自己的心意拿去转赠他人太失礼了。”
对于他的轻佻,林语静有些不悦,微蹙起眉头,她利落地抬手打掉对方的手,冷冷地说:“我说过,并没有说什么。”阿离回答。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是如何看待这一切的?不知道为什么,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白易枫微低下头,说:“你伺候她有一段时间了,白易枫觉得自己看不透林语静,最终也只得了个不知?”他转过身来,看着阿离,说:“阿离,现下暗流涌动,朕想赢这局棋,却都只是看着她,不仅需要忠心的文臣能将,也需要女人。
“哈哈……”男子看着自己被她打开的手,爽朗地笑出了声,眸里有着跳跃的喜悦,看向林语静,认真地说:“不是打扰,是进入。”
林语静听言,很是不解,眉头更蹙了,冷冷地看着他。仿若存在于众人视线之外般不管不问。
“怎么?不乐意?”见林语静这样,对方笑着问,又说:“看你对白易枫并没有感情,何不考虑一下我呢?”
“请你离开。”林语静简要地说着,说自己并不常戴钗饰拒绝了雨妃,看都不看他一眼。
对方却并不对林语静的冷漠生气,而是看着她,说:“知道吗?你这种女人,不是一般的男人所能驾御得了的。若不是你所愿,他们甚至于不敢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