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现在请教授将关于季炎胜的录音都给我。所有的!我参与之前的,之后的都要!”
“呃,柴唯安,你为什么突然想着要这个啊?”她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他有录音,之前却从来没有问要过。
为什么?柴唯安心里很清楚,她刚才想了很多。警察能找到她,调查季炎胜,那么就一定是查了季炎胜很久了。那么他们应该也能查到覃宗和这里。如果季炎胜在被催眠或者发病的情况下,说出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或者是被引导说什么他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的话,那么他不就是被被诬陷,很难翻身了吗?
不过这个,柴唯安并不打算告诉覃宗和。覃宗和知道季炎胜的多少事情,她并不完全清楚,但是覃宗和只是一个医生,警察要是找到他的话,他会不会帮着诬陷季炎胜就不确定了。
柴唯安说道:“教授,心理治疗是不允许被录音的。你说过,心理治疗的病例,都必须装在脑袋里。很多病人的事情,都必须带着棺材里。没有这个本事就别当心理医生。这个是你教我的。你还说过,你开这个诊所这么多年,你接诊的每一个病人,你都能清楚的记得。那么现在,请你把录音都给我。”
覃宗和呵呵笑着:“我是心理医生,但是我也是大学心理教授啊。我不录音,我拿什么去课堂上教你们啊。想想,当初你不是也听了很多这样的录音吗?这点道德我还是有的。柴唯安,你要知道,像季炎胜这样强迫症和人格分裂并发的病人很少见的。我不拿他来当典型给学生上课,那不是更对不起学生吗?你放心啊,我绝对会保密病人信息的。人家不会知道这个就是季炎胜的。”
“为什么你那么坚持?”
“那为什么你那么坚持呢?”
面对覃宗和的问题,柴唯安犹豫了一下。她是在为季炎胜而坚持,她但是季炎胜回出事。
覃宗和缓缓说道:“因为你关心季炎胜,你不希望他出事。你也爱上他了。”
“啊呸!爱上虐待自己的人,你当我是受虐狂啊!”柴唯安马上回答着。但是想想好想不应该这么说的,她犹豫了一下,又说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坚持啊?”
覃宗和站起身来,似乎有些难堪的摸摸那鼻子,靠近了柴唯安才压低着声音说道:“那个,其实吧,他给的钱比较多。我拿他的案例发到网上跟其他专家交流。这样找出更好的治疗办法。他治好了,我也能赚更多的钱。就像,拿一个懂心理学的女人,嫁给他,全天候融入生活的治疗,这就是一个英国专家教我做的。”
柴唯安还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她还是坚持道:“毁了录音吧。这样真的不好。”
覃宗和还是那么微笑着:“我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心理医生。柴唯安,请你放心吧。”
半个小时后,柴唯安从那诊室中走了出来,还是没有让覃宗和改变主意。柴唯安不知道他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从警啊察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这些录音真的很危险。
下到楼下,老陈那辆车子旁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季炎胜那辆银灰色的名车。车窗打开,可以看到他靠在座位上抽着烟。
他是有一些烟瘾的,因为有时候,他需要尼古丁来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虽然他这么做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作用,但是多少要比吃药上瘾的危险性小一些。
柴唯安没有想到他会过来,但是很快就在心中给自己的行为找出了借口。她换上一张兴奋的脸,连蹦带跳地朝着车子去了。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就说道:“怎么是你啊?老陈呢?”
“他先回去了。”季炎胜掐灭的烟,“干嘛大晚上跑这里来啊?老陈他老婆突然生病了,他先回去看呢。”
“论文完成了,准备答辩啊。当然要先找教授看看能不能套到问题啊。”柴唯安还是微笑着看着他。
看着季炎胜启动车子滑入车流,朝着郊外驶去。柴唯安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也不过是十点,这个时候,应该还是红磨坊刚开始热闹的时间吧。她问道:“你来接我,那么红磨坊呢?你不用去看吗?”
“我只是大老板,又不是领班,不用天天去看的。”顿了一下,他又将车子转向了红磨坊的方向说道,“我们过去坐坐吧。”
“嗯。”柴唯安应着。上学期同学们AA制去红磨坊玩,她还因为感冒了没能去呢。一直都想去见识一下那所谓的大人的世界。柴唯安在工人家庭长大,一直都是一个乖宝宝,那样的地方连想想都想不出是什么模样的。
车子在红磨坊前的停车位停下,季炎胜一手拉着柴唯安往里走去。那门童看得都差点忘记开门了。
他们的大老板季先生竟然带女人过来呢。他在这里工作了差不多四年还从来没有见过有女人在老板身旁呢。要不是听说老板以前的女朋友出车祸死了,他还以为季先生是个同呢。
季炎胜并没有将柴唯安带到那些娱乐场所,而是直接进了电梯,朝着他的办公室去了。
上到二十七楼,这里看上去就跟一般的写字楼是一样的了。隔音效果也很好,听不到一点楼下的声音。
而这里也是施行行政时间,现在早就是下班的时间了,除了那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还亮着灯,其他都是一片漆黑了。
在季炎胜打开办公室的一刹那,办公室中发出了嗒嗒的声音。明亮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一个站在办公桌前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