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姿势,怎么看着都有些暧昧,管彩儿捅捅身旁的同学,让大家都注意到了他们。
然后管彩儿就端着一罐啤酒,站起身来,揽住柴唯安的肩膀,说道:“喝了这杯酒,让你跟他走。”
柴唯安刚想解释一下,管彩儿却直接将啤酒放在她唇边就灌了下去。这样的地方,本就疯狂,所以这样的灌酒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过分的。
柴唯安被呛了一口酒,急急咳着,感觉自己被管彩儿推了出去。身子不稳地朝前冲去,一下落入了方天远的怀中。
她还在咳着,方天远犹豫了一下,将她拥着,朝着那边的包厢走去。
包厢的门被关上的时候,外面的喧嚣一下就被隔开了。包厢里倒很安静,奢华的沙发上坐着三个男人。他们没有唱歌,好像在说着什么事情吧。
柴唯安的到来让他们都些疑惑,方天远一边解释道:“我师妹,在外面碰上的。”
柴唯安也咳好了,朝着他们一笑,道:“你们好,呃,我一下就离开了,我和同学一起来的。”
那其中一个男子笑着说道:“柴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啊?”柴唯安疑惑着看着那男人,包厢里的灯光也很昏暗,她使劲想着眼前这个稍胖的男人会是谁。
方天远也疑惑着问道:“韦警官认识柴唯安?”
韦警官一笑,道:“在女厕所里。”
一时间大家都在打趣了。笑话着韦警官怎么跑到女厕所里去了,但是柴唯安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韦警官就是那天在厕所里跟她说那些话的男警察。那么他怎么在这里?调查红磨坊的生意来的吗?
方天远看到柴唯安的不安,靠近她,低声问道:“怎么了?韦警官欺负过你啊?”
韦警官看着他们那亲密的模样,问道:“方律师,你和柴唯安……”在他的资料里,柴唯安是季炎胜的妻子啊。不会是几个月的时间,季炎胜已经腻了让她离开了吧。不对啊,前段时间不是才发生了那件事吗?
方天远笑着说道:“如果两年前,我能认识她的话,她绝对是我女朋友了。不知道,我现在还能不能努力追你呢?”柴唯安被他的话问得一脸茫然。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柴唯安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韦警官说道:“柴唯安,我们单独谈谈好吗?我在前面转角的那家肯德基门口等你。我的车牌号是三个六。”
没有等柴唯安答复,也没有让其他几个男人发问的时间,他已经起身离开了。
方天远紧张地拉住身旁的柴唯安:“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柴唯安说道,“不过我想他不会伤害我的吧。”说着她也起身朝外走去。既然人家警官都开口了,难道她还能说自己不打算跟他说话吗?
出了红磨坊,夜风很凉。柴唯安没有跟同学们说一声,直接离开了这里,朝着街角的肯德基走去。
在肯德基的门口,一辆黑色的小车就停在停车位上,车牌就是三个六。
柴唯安走近了车子,正在犹豫着的时候,车窗降了下来,韦警官那胖乎乎的脸伸了出来:“柴唯安,上车。”
柴唯安上了车子,韦警官就将车子的中控锁下了,再启动车子低声说道:“我绕一圈,一会送你回来。”
柴唯安没有说话,等着他开口。好一会,在离红磨坊更远一些之后,他才说道:“那天我们说的话,你去证实过了吗?”
“证实了,证实你们说了谎话。”柴唯安说道。虽然她没有看到他什么人口贩卖,什么白粉生意,但是她确确实实见过他有枪的。不过这些话,她不想跟警察说,在心中她告诉自己季炎胜就是一个清白的商人。那些坏事,要做也是宋海臣做的,和季炎胜没有一点关系。
“听说你前段时间出事了。那案子不是我们负责的,但是我也看了看卷宗。”
“只是意外。”
“他差点杀了你,你觉得这是意外吗?你跟他虽然说已经结婚了,但是现在法律已经改变了,你可以去告他婚内强歼的。”顿了一下,韦警官继续说道,“当然我并不希望你去告他,那样的话,他的那些重大的罪行就有可能会小小的婚内强歼掩盖了。就像,我们已经调查到,他在他父母出事之后的三个月后,开始接受心理治疗。从国外,到国内。他现在的心理医生是A大的教授覃宗和。如果我们没有那些重大案件的明确证据的话,他完全可以通过申请保医,将罪行都高挂起来。”
柴唯安听着他的话,厉声道:“为什么你们就一定要抓住那些事情不放呢?我可能明确地告诉你,红磨坊里确实有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但是那些并不是季炎胜在操作的,他一点也不知道这些。大不了,你们告红磨坊吧。”
“告红磨坊什么?不正当经营?那么季炎胜最多就停业整顿几天,罚款个几万罢了。对于他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我们知道他有不正当营业,有强歼罪,可是我们更是告他贩卖人口,告他贩毒,告他走私!柴唯安,如果你肯帮我们的话,拔除了这个社会毒瘤……”
“季炎胜没做坏事!”柴唯安打断了他的话。说完这句也觉得自己冲动了,低声道,“对不起,但是我还是不认同你的说法。他就是一个商人。虽然有是什么正直老实的商人,但是我肯定他没有做那些事情!”
韦警官缓缓吐了口气,将车子掉头,朝着红磨坊开去。最后在那肯德基门前停下说道:“柴唯安,如果那天想跟我说什么,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叫韦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