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那主任还说道:“要不是看在你是覃宗和看重的学生,我早就将你直接开除了。这也就是在给覃宗和面子罢了。你回去吧,好好想想。”
柴唯安站了起来,缓缓朝外走去。她是很想解释啊。可是现在解释有用吗?那个主任都已经进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了,说什么都没用。
走出办公楼,看着外面蓝蓝的天空,怎么就没有一点温暖的感觉呢?
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流泪,所以,她快步出了学校,就上了的士,朝着聚宝小区去了。虽然这里离聚宝小区不远,但是她还是打车过去。因为她担心自己会在路上忍不住哭出来。还是快点回到那个暂住的家,让自己好好哭一场吗?适当的哭泣,可以减压,让自己不至于真的被逼疯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家里有着更大的威胁在等着她。
聚宝小区的保安是认识季炎胜的,他在读书的那几年经常住在这里。虽然日子过去好几年了,但是像他这样在A市都很有势力的人,保安是不会忘记的。
在别人问起的时候,保安也会自豪地说,我们那聚宝小区,就连季炎胜都住里面的。听着档次都多高了好几级呢。
季炎胜走进大厦的时候,保安还殷勤地给他按了电梯。只是他一直沉着脸,低着头,也没看出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电梯停下之后,季炎胜熟门熟路地打开了大门。苏妈从厨房里迎了出来,看着季炎胜微微吃惊道:“季先生,你怎么过来了。”问完这话又觉得不对劲。虽然现在柴唯安和季炎胜算是离婚了,这房子说的送柴唯安了,但是毕竟是季炎胜的财产。也不对,这两个人本来就说不通啊。
季炎胜一边往房间里走,一边说道:“苏妈,你回那边别墅去吧。马上离开!”
他的语气很冷,让苏妈有些慌了。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匆匆收拾了东西就出门了。
而柴唯安就在那半个小时之后回到了家里。这个她认为可以让她暂时轻松一下的地方,却成为了她的一个地狱。
柴唯安回到家里,反手关门。在门关上的那一瞬,泪水也落了下来。
太多的委屈压抑在心中,让她再也控制不住地痛哭了起来。在这里,除了苏妈,不会有别人,她也不在乎苏妈会看到她哭的样子了。所以她没有压抑自己的声音,真真正正地痛苦了起来。
突然手腕一阵凉意,她惊得转头看了过去,就看到了季炎胜那带着残忍的双眼。
一瞬间,柴唯安的眼泪被惊了回去。季炎胜发病了!可是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思考的时候,季炎胜已经用手铐将她铐在了门旁的一个铁艺架子上。同时他整个人压了上去。
也许是刚才哭得太放松了,让柴唯安一时脑子没有办法思考。只能顺着心里的本能,惊慌地挣扎着,大声地喊叫着:“啊!放开我!放开我!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我要干什么?我要杀了你啊!柴唯安!我今天算是看清你了。”
柴唯安依旧挣扎着:“放开我!你滚!你就会一次次伤害我!钟医生说,我这个月不能再被侵犯了!”
“那又怎么样?”季炎胜撕下了她身上的衣服。九月底,穿的衣服并不厚实,哪里经得住他的大手。没几下,柴唯安身上已经不成样子了。而季炎胜更是疯狂地往她嘴里塞下了药丸。那是红磨坊里用在心生玩具上的药,药效本来就大,他还不顾用药量的,塞了好几颗。
柴唯安挣扎着喊道:“你放开我!我会恨你的!”
“你本来就恨我,你一直都恨我!什么爱我的话都是谎话罢了。我蠢的才会相信你这么长的时间,让你把我耍得团团转。柴唯安,你现在还能告诉我你爱我吗?”
在被侵犯的时候,柴唯安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用已经哭得嘶哑的声音骂道:“对!我恨你!我恨你!季炎胜!你干嘛不去死!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经历这样的事情。你是变态是疯子,我又不是!我怎么可能爱上你呢?每次在床上跟你说的都是谎话!我只是想让你对我温柔一点罢了。我只是想着保护自己,跟爱没有狗屁关系。方天远比你好一百倍,一万倍!你混蛋!你哪天就是死在女人手里的!”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了,身体上的痛苦,让她的声音弱了,可是她嘴里却还是不肯停下来。好痛,真的好痛。比任何一次都痛!原来隐忍了那么久的痛苦,原来理智去克制的痛苦,在这时候都被放大了很多倍。
柴唯安不知道这一切什么时候能停止,只是在眼前渐渐黑下去的时候,她想,其实就这么死了也不错。
夜幕降临,警局中,一间办公室里还亮着灯。
脱下制服的局长笑呵呵地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覃宗和说道:“将军,你输了。请我吃饭去吧。这天都黑了。”
覃宗和伸个懒腰,舒缓一下坐久了的腰酸腿痛,站起身来,看看窗外,道:“这么快啊。对了,季炎胜那边怎么样了?”
局长也起身拿了自己的外套说道:“没什么进展。他小子这么厉害,做事滴水不漏。”说完他压低着声音道,“韦纯说,实在不行就先告他个什么小罪名,先关个几年,把他的生意都散了再查,那样就容易得多。他,什么强歼啊,虐待罪就好几项压箱底的。但是又怕断了这条白粉的线。缉毒那边可是盯着我们呢。”
覃宗和缓缓吐了口气:“还赔进了我的一个学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