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诗学第三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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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时空意象中的风铃

风铃有"思念"、"喜欢"的意思,在情人中,风铃则代表着恋情和思念,也代表着情侣分手。不管如何,当风吹过的时候,清脆的铃声总会让你想起思念的那个人。"虽然歌词的主要功能在于表情达意,似乎更偏重直抒胸臆,但是,歌词并不总是用一种声音、一种方式直接陈述自己的情感,歌词的情感常常寄托于有形的语象......但歌词偏重于一个能激发心绪的'情象'。它不停留在表意上,也不停留在语言文字上,它必须激发心绪,产生强烈的情感。"风铃是很容易激发大众情感的"情象",它美丽的叮铃声很容易起兴染情,也易勾起人们愉悦的或伤感的回忆。古典诗词中常用到铃意象,白居易的《长恨歌》"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一见一闻,一色一声,把人带进伤心、断肠的境界,表现出人物内心的愁苦凄清。纳兰性德《南乡子》"别语忒分明。午夜鹣鹣梦早醒。卿自早醒侬自梦,更更。

泣尽风檐夜雨铃",此为悼妻之作,突出了迷惘哀伤的情调。方文山的词中也多次写到了风铃,如《曾经太年轻》:"曾经太年轻/窗外风铃一直不安静/风在摇晃不安的宿命/我聆听/你回忆经过的声音/开始旅行寂寞很清醒/我在靠近过去的边景"。这是蓝又时与方文山合作的作品,窗外风铃声声伤人心,想要追回逝去的季节却不能,只是随着风铃声回忆过去的声音,歌词中的风铃穿越了时空,充满感伤情调。另一首《千里之外》"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整首歌曲似在讲述一段动乱年代的爱情故事,痴情的女子日日夜夜期盼着恋人归来,虽然是生死难猜,却还用一生去等待,令人感动。此外,方文山的歌词中写到风铃意象的还有《故事的第一行》、《有种幸福叫做年轻》、《牡丹江》等。《故事的第一行》:"窗外一整串的风铃清脆的提醒/那誓言里没有阴影夜里很亲近",《有种幸福叫做年轻》"屋檐的风铃清脆提醒我们忘了件事叫关心",《牡丹江》"你的声音悠扬风铃摇晃清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