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加入我们吧!蒙子和他们三人同时围到我面前,类似四个大男生质问我一个小女生。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我还是不信他们,看到这里能吃的东西还蛮多,就吃了起来,他们说的就当当耳边风。其实我有认真打量过他们四个,要是组成一个组合,一定会很红。胆我自以为我很了解蒙子,一个问题少年是不会干这行当的,我也是。
不过我是真的没听他们讲的,还是我没反应过来。
加入我们四个的行列,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团体,做事可以一起行动了。六宝说。
团伙作案?我不要!自己作案会比较好跑,还不会受牵连。我一把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法国黑葡萄,往杯子上倒,往嘴里送,好颓废的味道。了不得,这些家伙哪来的这些东西?高级品啊!
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几个的表情,好像在讨论着什么,施计让我屈服吗?
蒙子忽然坐到我旁边,拉起我的手走到一边的柜台上,他们三个也跟随到旁边,不知谁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二话不说往我手心一划,撕心的疼,淡红的血液溢出。
啊谋杀啊!我大喊,他们几个到底要干嘛?难道我就这样死了吗?太意外了,至少通知我一下啊,人家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别吵,没人杀你!补拙拿过一个高脚杯接住往下滴的血液,胜似玩笑的说,咿呀,血很贵的,别浪费了。
你们几个变态我刚骂出口,他们几个无视都抽出一把刀,往他们各自的手心划,鲜红的血液同时往刚才盛有我的血液的杯里流。
宝儿,你是O型血啊?宙子转过头来问我,我摇摇头,他继续说:我们都是O型血,看我们的血混到一块了。
然后,就看到他们几个转过来,胜似胜利的笑容不一看着我,把我看蒙了。他们又想着什么诡计来耍我?蒙子则拿过一绷带往我手上绕。
一会聪明一会笨,血流了那么久都不知道包扎。
是我搞不懂他们在做什么东东吧,把我看呆了。他们几个拿起绷带给自己包扎好,端起那被胜似红葡萄酒的战利品展现在我面前,好像它是我们神圣的宝器或标志物。补拙手搭在我的肩上,把我压矮了大半截,说:宝儿啊宝儿,你现在反悔加入我们也不行了,当我们的血液融合到一块的时候,就开始注定了我们几个是一伙的,怎么都赖不掉了。
然后就是他们几个邪恶的笑,真是狡猾,同时也幼稚到死,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土办法就结拜,传出去还要不要脸了!说我愿不愿意加入,还真是无所谓,至少现在就觉得没有必要去拒绝,以后就不知道了。
蒙子把血液倒进一个容器里,拧上盖子密封住了,然后把它放到一个漂流瓶中,拿上一张白色的心愿纸,用他有力的笔法写上了“蒙立东、葛宙、安补拙、藤历历,梁夕政友谊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卷起来放进了漂流瓶,用一个木制的塞子堵住了。
啊~我们到了海边,历历,我们的六宝,大喊着,用尽了全身力气,把漂流瓶抛了出去,丢了很远很远,再加上波浪一起一伏,我看不到它了!
我们的血混到了一起,我们的命运开始连在一起。
那时我的血液真的有翻腾似地滚动着,我从小就这么缺爱,忽然得到友谊,似乎有些受宠若惊。所以他们给我的信任感是微乎其微,我甚至是不相信。只打算这么过下去,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反正有人带我玩就行了。一无所有的人的好处就是,不害怕失去,因为根本就没有东西失去了。
我们居然在礁石上,光着脚丫一起发了誓:在任何人面前,友谊优先。我也没多大犹豫,就当陪他们瞎玩。友谊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一直都是传说中的东西。天天给过我吗?这个我也不知道。
就这样,我们结盟了。以我们都是不正常病毒感染的孩子为借口。无论是好是坏,在一起会比较平衡吧。
手上的疤渐渐淡了,碰下去已经不会痛了。晚自修,老师在上面做着他要做的。我在下面,望着这条疤,在那么失神了呢?
是高兴还是好奇呢?
想起他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划破我的手,心里怪不服气的。而我面前的蒙子,正悠闲地听着微型耳机里的音乐,还一本正经的样子。老师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也不知怎吗理他了。
我从书桌里抽出一张白纸,用很大芯的黑笔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乌龟,漫画的,还真有点像他看看还缺少了什么,嗯,知道了,于是在乌龟旁边加上一个懒羊羊头上东西!再加上一句旁白“我叫蒙龟龟”,心满意足了,扯了点透明胶黏上,往他背后轻轻一拍。
嗯?他转过来,问我叫他有什么事,我说我忘了要说什么,他又继续转回去听他的歌了。他与外界隔绝到,连六宝在旁边都笑出声了都不知道,我胜利的表情朝六宝笑笑,后面看到的同学开始小笑了。
下课铃响了,我趁着蒙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时,赶在老师面前冲了出去。
六宝和几个男生同笑着走到蒙子面前,搭上他的肩膀,笑道:蒙龟龟。
什么乱七八糟的!蒙子脱下耳机,关上音乐放回书桌,推开他们,伸了伸懒腰,问:宝儿刚才为什么跑这么急啊?
因为你叫蒙龟龟啊!这句话是六宝用很娇气的娃娃音脱口而出的,其他男生笑着拍拍他身后似乎存在的轻飘飘的东西,他感觉到了,手够到背后抽下那张纸,有定神那么一会看。
梁夕政他大喊一声,小跑跟着出去,几个人笑着相看,几乎可以猜出他是要去干嘛了,这宝儿似乎是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