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公主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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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被雷劈中的绯闻(2)

门一推开,会议室里满座的人都朝我和东方无忧看来。而坐在主席座上的顾小少一脸的似笑非笑。他今天穿着那套藏青色的天鹅绒修身西服款校服,眉眼里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暴躁,但即便是这么静静坐在那里,也能让人感觉到他摄人的气场。

我咽咽口水,大方地挥手:“大家好,顾社长好!”

他冷笑一声,啪一声推开椅子,慢慢朝我走过来,在离我只有5厘米的地方停住,弯下腰,鼻对鼻、眼对眼地看我:“萧咪咪,我正式宣布,你的入社比赛提前到今日。”他随即嫌恶地错开身,那一刹那,我看见他的脸似乎红了一红。

“我拒绝!”我傻傻地举手,表示不平。我还没有训练几天,怎么能敌得过网球好手顾小少,这简直无异于鸡蛋往石头上碰。

他转过头,朝我挑衅一笑:“很好,不要说我们网球社没有人权,没有民主......”他一一扫过在坐的人,“赞同提前比赛的,请举手。”

一桌子人一个一个缓缓举起手来,唯独东方无忧紧抿着嘴,绷紧了身体,没有举手。

我来不及用眼神表达感激之情,就听见顾小少若有所指地咳了两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东方无忧立刻苍白了脸。他的眼睛几乎不敢看向我,挣扎了片刻,终于还是慢慢地举起了手。

东方无忧,你真是个脓包!我用眼神鄙视他,从这一刻,他彻底从萧咪咪的,不,是从本姑娘的男友候选人中剔出。

十二比一,成定局。

顾小少大笑,抚掌,很同情地看着我:“咪咪同学,大家都赞同今日比赛,虽然我非常想站在你的这一边,但毕竟咱们网球社是个团体,少数服从多数,你可懂?”

我咬牙切齿地看他,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字来:“懂!”弱肉强食,我怎么样也要咬牙熬过这一回,我随即扬起头,很是骄傲地大声回答,“我乐意奉陪,以尽顾社长的雅兴!”

他一愣,眸光闪了闪,慢慢靠过来贴在我的耳边冷冷低声道:“我不会让你一分的,所以,要想留下来,你就要努力了!”

我冷哼了一声,抓起自己的包,顶开身后靠来的东方无忧,率先向室内网球场走去。

就算输,我也要输得有自尊!

“一共给你五次机会,你只要赢我一次,我便留下你!”顾小少连网球服也没有换,斜扛着球拍,趾高气扬地看我,唇畔有一丝不以为然。

大家都自动地在馆里坐下,静静地看。

我拿出球拍,原地压压腿,活动了下手脚,一扬头,道:“开始吧!”

他当真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拍子一闪,那颗绿色的小球便如凌厉的子弹射来,我伸手去挡,终究慢了一拍,绿色的球弹在地上,又飞出去很远。

“真逊!”观众席上发出此起彼伏的嘘声,不知什么时候,东方闻樱带着她的啦啦队坐在了第一排,那些嘘声便是她们发出来的。

我撇撇嘴,高高地挥了一下球拍,抬起下巴,不屑道:“热身而已,第二发!”

顾小少的眼眸闪了闪,勾了勾嘴角,快而有力的抽来第二球,我跳起来接球,满心以为那球如同第一球一样充满力道,谁知球如同卸了力般,平平地打来。我跳高的瞬间便已经错失了这球。

我惊诧地看向网球的另外一侧,顾小少的脸黑了黑,嘴动了动,我听不见他说什么,但我看出来他说的是----白痴!

这一次,嘘声更大。

我的手心渗出了汗水,心里很是奇怪,那一颗球分明就是放了水的,如果我没有高高抬拍,就算是个初级入门的也应该可以接下!

他难道是在帮我?我定定地看向他。

“开始吧!”他不自在地避开我的视线,绷起脸来,一声怒吼拉回我的神志。

只见那颗绿色小球,带着呼呼的风声擦过我的耳边,我感到耳朵生生地痛。

“废物!”他丢开球拍,走进球网,看着我,突然嘴角一弯,以我和他才能听见的声音笑道:“萧咪咪,你是故意的么?”

我本能的摇摇头。

“那么打起你十二分的精神,如果下一球你接不住,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你相不相信,就算是不在网球社,我也有一千一万个办法让你混得很惨!”他眯起眼,俊逸的脸庞上冷然无比。

我默默弯下腰,咬唇,全神贯注地看他的姿势。球场上静得可怕,我甚至能听见自己重重的呼吸声。

一定行的!我默默为自己鼓气。

顾小少的眼睛又眯了眯,举起球拍和网球,室内的灯光也及不上他眸子的黑亮。他在用眼神警告我,这一球,是决定我去留的关键。

手起球落,我一个踉跄,还是没有接到那颗绿色的小球,我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我的眼前低低掠过。

完了!我逃避地闭上眼睛。

观众席一直处于安静的状态,许久之后,东方闻樱突然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大叫:“这绝对不可能。”

我依然闭着眼,听见她的暴吼,突然有睁眼的冲动。

“OK,你可以留下了。”我听见顾小少的声音,带着以往的漠然。

我慢慢睁开眼,看见顾小少从我身旁擦肩而过,嘴角挑了一挑,眼匆匆向我一睨,神色复杂,但很快又恢复了直视前方的倨傲姿态,带着一些高高在上的施舍意味,道:“萧咪咪。恭喜你,正式加入网球社。”

我被留下了?“哎?为什么?”我一把抓过他的手,完全忘记了避讳,“我没有接到你的球啊!”、他反抓过我的手,刚一包裹住便忙不迭地用力甩掉,声音冷得像雷:“萧咪咪,你是闭着眼睛打球的么?还真是浪费本少爷的气力!”他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愤愤看我,冷哼了一声,甩头就走。

我惊诧莫名。

“咪咪,恭喜你,他那球过界了!”东方无忧站在我的身后,体贴地解释,“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仍然要说,顾小少他这次放水了!”我回头,见他正幽幽地看着我,像看红杏出墙的妻子。

我莫名其妙地瞪他一眼,仍然不能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我当然知道顾小少放了水,但是,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不会自恋地认为他是对我心动了。那样未免太滑稽了。

第二日是归家的日子,中午过后萧别会来接我。我在宿舍呆得无趣,索性站在林荫道上边看风景边等。

两点整的时候,厚重的学校大门终于缓缓打开,黑色加长的劳斯莱斯缓缓滑进来,阳光之下,萧家的四叶草标志低调地标示在了车门的右下方。

“咪咪,你又瘦了。”车门一打开,穿着淡蓝色休闲装的萧别就迈出脚来,眉目之间一派温柔,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咪咪,你足够瘦了,不能再继续减肥了!”他伸手来拉我,吓了我一大跳。在我的印象里,他始终是淡然地跟人保持一定距离。

“萧别......”我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喃喃唤他。或许是因为他是我醒转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所以明明知道他是一株碰不得的食人花,却总是不自觉地想从他那里得到温暖。明显的雏鸟情结!

“咪咪,我想你了!”他伸手拨过我掉落在耳边的一缕碎发,修长圆润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刮过我的脸庞,让我脸上火烧一般的炙热。偏偏他的语气仍然淡淡的,就好像在讨论天气多好、饭菜很可口一样的家常话题。

我干咳一声,伸出食指指天,故作惊奇:“哇,有飞机!”

“......”他的嘴角微微一扬,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拉开车门,绅士般做出邀请的动作。

我面红耳赤地一脚踏进去,高高的鞋跟不小心刮过他的脚面,他隐忍地皱了皱眉头。

我转回身想要道歉,脚下一滑,这次狠狠地踩上了他的脚背。他闷哼一声,扶住我的腰:“小姐,小心!”

我讪讪地朝他笑:“萧别,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他也回我一个淡淡的笑,乌黑的眸子,像婴儿一般纯真:“我知道小姐不是故意的,因为小姐是有意的。”

这话让我无地自容,只好昂首挺胸,狠狠瞪他一眼,钻进车里坐下。

车开得很快。止不住的恶心,一波一波袭来。

“萧别,我以前没有晕过车。”我昏沉沉,看向静坐在一旁的萧别,他不说话的时候真漂亮,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虽然这种笑容拒人一千尺之外,反而更使他有一种清冷的魅力。

“你靠着我睡一会儿吧。”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却停在我的头上,久久不动作。

我真晕得难受,一把将他悬着的手拉过来,身子一缩就缩进了他的怀里,头在他的胸膛上蹭了又蹭,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靠了上去。那是萧别的心脏所在,温热而沉稳,我顶着他的胸膛,道:“萧别,你居然喷香水!”他的身上有一种清冷的香味,像是夜间绽放的睡莲香气。

“胡说八道,我又不是你们那样的财团公子,没有事喷什么香水!”不知道什么缘故,他的心脏越跳越快,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之上,松松地将我拢进了怀里,“你睡吧,到了我会叫你的。”

他的怀抱特别温暖,有着舒服的冷香,我抓着他的衣角,吸了吸鼻子,终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过了许久,朦胧之中我听见有人在说话。

“张医生,她恢复得怎么样?”是萧别的声音,平淡,没有起伏,甚至还有些冷,真奇怪,他一向都不这么说话的,他总是用温柔的声音掩藏他的冷冽。

“商小少爷,她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人造皮融合得很好,几乎没有什么疤痕,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手术。”

为什么是商小少爷,明明是萧别的声音!

还有,怎么会有手术?

果然是在做梦,我不耐地在梦中皱皱眉头,很快便有大手拢来,在我的背上一下一下拍,伴随着清冷的莲花香,我渐渐又睡沉了。

直到傍晚,我才醒转过来,发现我躺在自己那张粉红的蕾丝床上。不太清醒地睁开眼,随意地动了动头,突然呆住。

“咪咪,乖,不闹,再睡一会儿!”我的身边居然睡着萧别,长长上卷的睫毛,掀了掀,又盖了下去,似乎很累的样子。呼吸缓慢而轻淡,睡得跟瓷娃娃一样。他仍然穿着下午的那件淡蓝色休闲服,一只胳膊横过来,垫在了我的脖颈之下,另外一只手则暧昧地放在了我的腰间。

我伸手捣住嘴,许久之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一把掐住他的脸颊,用力掐下去,他嘶的一声,猛地睁开眼睛,带着满满水汽的黑眸里染过一丝不快,只是一瞬,他便恢复了毫无表情的神情,一把握住我肇事的手指,叹气:“咪咪,你在做什么?”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老实回答:“我怕自己在做梦。”

他静静看着我,问:“怀疑自己做梦,不是该掐你自己吗?”

我理直气壮:“因为会痛!”

“......”他大概还没有睡醒,眼睛迷蒙得厉害,就这么瞪着我,水汪汪的。

“萧管家,你再不起来,我想我会重复失忆之前的扑到动作。”我想起萧咪咪的壮举,突然有点能理解她了。任谁对着一双小鹿斑比那么纯真的眼睛,都会有狠狠推到蹂躏一番的冲动吧。

“什么?”他仍然没有反应过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一绺碎发滑过额前,相较于以往的淡定,他现在简直可爱无敌。

我双手捧脸,大哭:“怎么办?萧管家,我都不知道我原来是潜在的虐待狂!”

“嗯?”他一惊,似乎恢复了些神志,伸出手来揪住自己敞开的领口,将纤细性感的小锁骨给挡了起来。

“别挡了,都看光了!放心,我暴虐你的理由绝对不是因为你的小锁骨!”我幽怨地提醒他,伸手指指自己的脖颈和头发。这位天人一样的萧大管家睡觉居然会流口水,我的脖颈和大部分靠近他这边的头发都给他的口水弄成了饼。

他看看我脖颈之处的晶亮,脸很可疑地红了一红,静静地别过头去,居然就此一声不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