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累了一天,回到自己的小院里,藕官等人便上来伺候着换了衣裳,黛玉便先歪到床上,不多时,春纤又端了银耳莲子羹来,黛玉吃了半碗,又喝了点蜂蜜水。紫炅过来同黛玉偎依在一起,开始母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这话,不多时就慢慢的睡去。
晚间,水溶又陪着耶律鸿飞聊了很久,至三更时方回。
黛玉因下午睡过了,所以便在等下为紫炅缝着一件衣衫,顺便等水溶回来。
水溶一身酒气进门,见烛光里黛玉低头缝着衣服,认真的,一针一线的缝着,脸上散发着一层慈爱的母性的光辉。略一失神之时黛玉已经抬起头来,微微笑道:“你站在门口做什么?既然回来了,还不进来,难道还等着谁请你不成?忙了一天了,可不累坏了?”
水溶温和的笑道:“正要进来呢,却看见一幅慈母灯下缝衣图,便看住了。”
黛玉放下针线,起身过来,春纤便进来服侍,黛玉叫她自去睡吧。便亲手为水溶解开了衣衫,另拿了一件干净的衣裳来换。
水溶便在脸盆里洗了脸,又自己往茶壶里倒了茶,漱了口。
黛玉便已经端了一碗莲子羹来,水溶又吃了。
“耶律鸿飞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黛玉一边同黛玉一左一右坐在罗汉床上,一边问道,顺便又拿起了针线,仔细的缝起来。
“是啊,探春那丫头,看来是快熬出头了?”
“怎么讲?”
“耶律有心给她一个名分,所以找我商议一下,然后带她到北蕃去了。”
“怎么?他们要回去了?不是说好了住在京都的吗?”
“北蕃国王病重,来了信函,让他儿子回去理政,耶律鸿飞是北蕃唯一的王子,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探春丫头若是有了名分,将来怎么说也应该算是王妃了。”水溶淡淡的笑笑。
“这个王妃之位,来的也太不容易了些,他想怎样,要我们给探丫头一个封号吗?郡主?或者公主?”
“不是,倒不是这个,他想在贾家迎娶探春,然后以侍妾的身份跟他回北蕃,见过北蕃国王和王后之后再定探春的封号。”
“这个我却不好多说,只要二舅舅和舅母同意就好了。”
“是啊,我也这样说,可是他们这事,耶律鸿飞怎么好直接跟贾家去说,自然要个中间人。他执意要你去说。”水溶看着黛玉,有些为难的说道。
“那日耶律鸿飞气势汹汹的来找你我,我还记着他呢,如今又用得着我了?”黛玉一副小女儿的神态,纠起了耶律鸿飞的小辫子。
“好了,玉儿,我都不计较了,你也别跟他一般见识了,毕竟,一觉醒来看见一个女的莫名其妙的在自己床上,应该很恼火。”水溶揶揄的笑道。
“你还笑,难不成,你也想跟他一样,一觉睡起来,发现有个美人在床上?”
“哈哈,我还用想吗?我哪天早上睡起来,不都是有美人在床上?而且是倾国倾城,天下无双的美人呢。”水溶一边轻声说着,一边拿掉了黛玉手中的针线,将她轻轻抱起,往床上走去。
缠绵过后,黛玉像一只娇弱的小猫咪一样偎依在水溶的怀里,轻轻的鼻息均匀而细长,这是灵力充沛的表现,水溶看着她一脸绯色,双眼微合,似睡非睡的样子,便轻笑道:“玉儿,这么快就睡了吗?”
黛玉不说话,但轻轻颤动的睫毛却出卖了她,水溶便把手轻轻的往她腋下伸去,一阵酥痒,黛玉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边转身,又推开水溶笑道:“你还不睡?还闹什么?”
“玉儿,我今天好高兴,你看外边月色很好,你还记得那上天入地的口诀吗?我们何不一起去拜访一下灵月上神?我总是觉得,那次她似乎有没说的话。”水溶用胳膊撑着脑袋,看着黛玉娇艳的容颜,轻声说道。
“为什么偏偏是今晚?”
“今晚是你的生日呢,又是花朝节,我想太虚幻境里的神仙,定也会欢迎你这个仙子的光临。”
“还有什么原因?”黛玉看着水溶的眼睛,轻声问道。
“唉,你知道,探春那丫头不能说话了,耶律鸿飞说那日海国的人潜入了他府上,要查访这一对灵环的下落,被他的护卫察觉,双方打斗起来,海国人便甩出暗器,试图伤了耶律鸿飞,却被探春挡住。那是喂了毒的银针,探春幸得保住了一条命,但银针穿过她的脖子,伤了她的声带,她从此再也无法说话,张口只能啊啊的,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耶律鸿飞心中很气愤,探春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女人,在他的府上,被人伤了,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他欲寻海国人报仇,但我天朝皇上又不准,说我们会出面,解决这个问题。可是玉儿,你想这样的问题我们再怎么解决,也无法让探春再开口说话,她身上的毒可以解去,但声带却没有办法复原。双灵环是你我的事情,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不如今夜就去灵月宫,像灵月上神请教一下。”水溶一边看着黛玉,一边慢慢的说出了刚才在酒宴上,耶律鸿飞道出的烦恼。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探丫头在杏树下落泪,却不发一言。好吧,咱们早去早回,不然明天一早丫头们见我们不在,还不慌了神?”
“嗯,走。”水溶说着,便坐起身来,二人又换了干净的衣裳,便轻轻的到了院子里,手牵着手,默念咒语,便觉得身体慢慢的变轻,竟慢慢的飞起来。耳边呼呼的春风,吹散了黛玉的长发。低头望去,沉睡在月光里的大地一片宁静。宇宙中万籁俱寂,只有风声簌簌。
灵月宫,依然是原来的样子,紫气萦绕,桂香遍地。黛玉和水溶手牵手站在宫门外,看着门外那棵高大的桂树,不知长到了那里,总之看不见树顶,只闻的见浓浓的桂香。
“龙王,绛珠仙子,二位里面请,我家上神已经恭候多时了。”一个小童打开门,对这二人深深一礼,然后退至一旁,给水溶和黛玉让开路。
水溶回头,看看黛玉,二人便抬脚进门。只见一群仙子穿红戴绿的一路小跑迎了出来,见着黛玉,纷纷拉起手来,又向她祝贺芳辰华诞。
黛玉只认识其中的警幻仙子,便含笑拉着她,请问众位仙子的名号,警幻仙子便笑道:“这些都是旧日姐妹,你原忘了的,当初你下凡去之前,咱们经常在一起玩耍过。”说罢,又一一指给她介绍。众人方簇拥着黛玉往宫殿里走去。
因为今天是十二,所以灵月上神还算清闲,算到黛玉今儿会来灵月宫,她便带着小童新采了桂花蜜,等候水溶和黛玉二人。
进殿后,众人寒暄毕,灵月上神请水溶夫妇上座,黛玉初时不肯,无奈灵月坚持,不得已方坐了,众人也都跟着坐下。
小童捧上桂花香蜜,灵月请水溶和黛玉尝尝。
黛玉端在眼前,但觉清香无比,不是凡间之蜜可比拟,于是便浅尝一口,果然香醇无比,清新异常。
下边众仙子见黛玉和水溶尝了桂蜜,也便都跟着喝干了杯中佳酿,警幻仙子笑道:“今儿我们众姐妹都是沾了绛珠仙子的光了,独我们来,灵月上神是不肯就赐给我们这个的。”
灵月笑道:“绛珠仙子不比你们,她身体里有女娲娘娘的眼泪,这是女娲娘娘留在三界之内唯一的一滴眼泪,她的身体发肤都已经随着那五彩仙石化作了宇宙中灿烂的星辰。如今我们见了绛珠仙子,便如同见了女娲娘娘一般,自然要以上宾相待。”
黛玉忙欠身相谢,又说出了心中疑问。
灵月笑道:“绛珠仙子都忘了原来的事情,难道龙王也忘了吗?那一对灵环,本是女娲娘娘扔到大海之中,维持海陆平和的一个无奈之举,后来被那海国的子民无意中捕捞上来,因为贪心,他们总想把这一对灵环据为己有,还妄想通过灵环修炼长生不老之身,才遭到今日的灭门之祸,这也怪不得别人。若要他们逃过这一劫,还需你们二位到海上走一趟,用你们二位的灵力,恢复海陆之间的平和,然后告诫凡间子民,不要妄图什么长生不老之说,生生死死,本是自然规律,若只有生,没有死,世间万物又如何交替?仙子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黛玉听了,便点点头,含笑道:“还是上神的话透彻。”
灵月便忙道:“不敢,以后仙子万不可称小神为上神,那不过是警幻她们的戏称,冰火凤凰原是灵界之王,它也不过是女娲娘娘旧时的一只宠物罢了,如今它已经认仙子做了主人,那么灵界一族当都是仙子的仆人才是。仙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召唤冰火凤凰,那一曲仙子心中的曲子,便是女娲娘娘当初的创世之曲,我们都不知道它的名称,无法告诉仙子。”
黛玉便喃喃的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曲子总在我心中萦绕,却有叫不出名字来。总是觉得它是那么悲凉,慈爱,苍茫,宏远。”
下边众仙女听了这话,都心生向往,警幻便笑着请求黛玉吹一曲。
黛玉便要了萧,轻轻吹来,那一曲创世之音便在灵界回荡,各处的精灵似乎收到了感召一般,都欢快的在灵气四溢的紫云里飞舞,不多时,冰火凤凰又一次出现,它的到来,引出了更多的精灵,苍鹰,雕儿,仙鹤,鸿雁,鸿鹄,雪狐,獐豹鹿麝,应有尽有,所有的灵兽都在这苍凉深远的箫声中对这黛玉匍匐在地,以他们自己的方式,表示着臣服。
箫声渐止,众人如梦初醒。黛玉笑笑,便抬手将玉箫还给灵月,灵月却不接,却对这黛玉深施一礼,恭敬的说道:“这支玉箫是女娲娘娘的旧物,此时物归原主是理所应当。”
“这?”黛玉转头看看水溶。
水溶笑道:“今日来此便是为了取回此物,如此多些灵月上神了。”
“应该的,龙王何必言谢。”
“你们?”黛玉有些不解的看看二人。
“玉儿,咱们先回吧,下界天该亮了,这玉箫的事情我慢慢告诉你。”
黛玉满怀疑惑的跟着水溶离开灵月宫,水溶却并没有同她会农家小院,二是到了小村便的溪水旁,在那里,有两个人正在焦急的等待,一个高大,一个窈窕,正是耶律鸿飞和探春二人。
水溶和黛玉凭空出现,并没有引起耶律鸿飞和探春的惊讶,仿佛他们就应该从天而降似的,见了他们两个,耶律鸿飞便疾步上前,对这水溶问道:“怎么样?拿到了吗?”
“拿到了。”水溶淡淡一笑,看着耶律鸿飞身后的探春,那女子苍白的脸色在一身墨绿色的衣裙衬托下显得更加瘦弱,满怀渴望的眼神看着水溶和黛玉,似乎这两人便是她以后的生命一般。
“喏,给你。”水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白瓷瓶,递给耶律鸿飞,耶律鸿飞递给探春,探春毫不犹豫的接过来,打开瓶盖,将里面的东西一口喝下。
“那是什么?”黛玉奇怪的问水溶。
“灵月宫的桂花蜜。”水溶淡淡一笑,刚才那一杯桂花蜜,他只喝了一半,留了一半偷偷的装了起来,“或许可以帮她恢复声音。”
探春喝了桂花蜜之后,只觉得喉咙里阵阵清凉,阵阵甜蜜。甜的她只想干咳。
实在忍不住了,她便转身咳嗽起来,咳了十来声,便轻轻一叹,声音有些沙哑,但已经无碍。
“探丫头,怎么样?”黛玉急忙上前问道。
“林姐姐……”探春想开口说话,但却哽咽住,声音已然有些沙哑,但已经能说话了,而且很清楚,也很女性。这一段时间她遭遇了太多的事情,此时此刻,真是不知该如何面对黛玉。
“耶律,你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记得你的承诺哦?”水溶拍拍耶律鸿飞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王爷放心,我耶律鸿飞怎么说也是一条汉子,我说过的话没有不算的,若是北蕃易主,我就管不了了,只要北蕃在我以及我儿子的的手中一日,我们就永远和平共处。”
“好。一言为定。”水溶伸出手,握住了耶律鸿飞的。两个天之骄子在这黎明之前有了一次历史性的握手。
探春这一次没有跟耶律鸿飞走,二是留在了黛玉的身边。耶律鸿飞托水溶和黛玉先将探春送回贾府,然后再向皇上请旨,给探春一个名分。
探春羞愧的跟在黛玉身后,回了农家小院,正好春纤等人刚刚起床,正在收拾院子,见水溶和黛玉在外边回来,身后还跟着探春,便有些奇怪,但又不敢多问,只得进来伺候二人换衣裳。
黛玉便让春纤先安排探春去休息,等明儿一早再一起回城。累了一个晚上,黛玉确实累坏了,倒在床上便睡着了。水溶亦睡在她身边,夫妻二人一直睡到下午方醒来。
黛玉不急着起来,只偎在水溶的怀里问玉箫的事情,水溶便一边抚弄着她的头发,一边说道:“这管玉箫,不是普通的箫,它本是不周山上一块镇山灵玉雕刻而成,是女娲娘娘防身的武器,她坚不可摧,却又轻灵翠绿,比千年寒玉更难得。有了它,咱们就可去海国瞧瞧了,海国的那些人为了这对灵环,已经开始在我朝内寻事了,而双环明明在你我手上,事情自然便由你我去处理。”
“这倒不怕什么,去就去了,凭你我现在的修为,他们也不能把握怎样。”黛玉轻声说道。
“东方深海之中,原靠这两只灵环镇着一群妖兽,此时灵环不在,他们当然会放肆一些,我们此去,也还有一些危险,不得不防。不过有了这支玉箫,就不怕了。这只玉箫的箫声,可以惊天地,泣鬼神。世间万物皆是女娲娘娘的手创造出来的,所以无论什么灵兽妖兽,还是人类或者平凡的飞禽走兽,都会听从于这箫声。”水溶平静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咱们会城里去吧,先把三妹妹送回去,跟舅舅说清楚了。然后见皇上,见见海国的王子和公主。”黛玉坐起来,看着水溶说道。
“好,收拾一下,回城。”水溶也坐起来,换进丫头们进来伺候更衣。
水溶等人进了城,不急着回王府,要先把探春送回去。宝玉不在家,有事出去了。贾政在家,他正因为探春的事情而感到羞耻,同赵夫人生了一顿闷气,正在书房里看书,家童来报北靜王来了,还有王妃,带着三姑娘。已经进门了。
贾政一听,忙叫人进去告诉赵夫人,自己便扔了书,正正衣衫,匆匆的迎出来。
水溶和黛玉已经进了二门,见贾政在里面匆匆而出,忙站住脚,贾政先行了国礼,黛玉便行家礼,水溶亦以外甥女婿的身份给贾政行礼,贾政却不敢受,忙躲到一边,将水溶止住。
探春躲在黛玉身后,不敢出来,赵夫人和湘云在里面迎出来,见着探春恢复了女儿家的打扮,心里的郁闷悲愤才少了些,又一阵阵心酸,上前给黛玉行礼,便哭了起来。
探春心中悔恨万分,便扑到赵夫人怀里,母女相认,抱头痛苦,在场的人无不转过身去,偷偷的擦眼泪。
一时家里上了年纪的婆子过来,将二人劝起来,赵夫人方向黛玉赔礼,又让进正屋,湘云又张罗着让丫头们上茶点。
水溶和黛玉只略坐了坐,喝了半盏茶,简单的说明了耶律鸿飞的意思,又说若是没有意外,皇上过几天便有圣旨下来。
贾政听的事情可以如此体面的遮掩过去,心中的郁闷倒减轻了不少,黛玉又安慰了赵夫人几句,总归是有了结果,以后只守着人家好好的过日子罢了。莫像迎春二姐姐一样,最后落得那样的结果,最终也没有人替她申冤。
水溶和黛玉辞别贾政等人出来,便回了王府。紫炅和丫头们刚才都没有下车,只在外边等候了一会儿。紫炅见母亲脸上有不快之色,便轻轻的问道:“母妃,谁惹你不高兴了。”
黛玉看看女儿俏丽的小脸,笑笑说道:“没谁惹母妃生气,只是母妃心里有事,正在思考。”
“哦,母妃一定是在思考比较严重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黛玉刚刚在想海国的使者在京都行刺北蕃王子的事情,看来耶律鸿飞回去后,绝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海国与北蕃相距比天朝要近些,双方素来有商业上的往来,海国如今正遭受海啸等天灾的袭击,而此时若还得罪了北蕃,那么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就要颠沛流离更久,走更远的路到天朝来安居。海国的王子真是没脑子,作出这样的事情来,让天朝皇帝也为难。此时只有西方初定,北方初和,南方和东方都面临叛乱和战争,实在是不好过啊。今年春旱,至今未下雨,又是一大忧事,
不想紫炅却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但被紫炅一问,黛玉的脸上愁容尽消。
拉过女儿拥在怀里,用自己的脸抵着她光滑的额头,轻声的说道:“好女儿,你真是娘的贴身小棉袄呢,娘有了你,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回府后,水溶便递了觐见的牌子,因为天晚了,黛玉身边又有孩子,玄泽便在晚膳后带着侍卫溜达到了北靜王府。
紫炅同奶妈子去睡觉了,水溶,黛玉和皇上便在后面花园子的湖心亭里坐了,一边品茶,一边商议了东边的事情。
玄泽的态度很明确,不希望打仗,因为西边的战事,如今还有一些百姓流离失所,今年又春旱,过了年以后半点雨雪也没有,战争更是要不得。
水溶和黛玉对视之后,决定二人不带一兵一卒去海国。
玄泽一听又连连摇手,说海国的事情,完全可以再拖一拖,他想把南边大理国的事情定下来,再回来管东边的事情,毕竟隔着海,这样的小属国对天朝的威胁要比云南境内接壤的大理要小的多。
于是便定下来,先跟雪雁取得联系,处理完了大理国的事情,水溶和黛玉便东去海国。
第三天,贾府果然收到了皇上的圣旨,圣旨的意思,便是要让探春以国公之女的身份嫁到北蕃,给北蕃王子做侧妃,说是侧妃,实际上只能算是侍妾,不过耶律王子在北蕃,只有一个正妃,便是不做侧妃,也没有侧妃压制探春。赵夫人从妾室坐起来,其中的心酸已经尝尽,只是如今已经没的选择,只好日日烧香,为探春祈福。
黛玉对此事并不是十分关心,毕竟宝玉现在已经是个将军了,他自己妹妹的事情,应该可以处理的好。黛玉只让家人在探春随耶律鸿飞北上这日,送了一份礼物给他们二人,权当祝贺之礼。
从此以后,探春便跟着耶律鸿飞去了北蕃,一呆就是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