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一个俊逸的少年出现在星潋滟的背后,与她刚好保持着一个身位的距离,一双清澈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貌似柔弱却无比坚毅的背影。
“小怜,你明天就要离开?”少年轻唤着这个专属于自己的称呼,眉宇间有些沉重,这应该是星潋滟第一次出远门,听说外面的世界四处都可能暗藏杀机,他难免有些担心。
“是的。为了不让玄冥宗继续盯梢星家,越早离开越好。”星潋滟转过身来,一双眸子深深地看着少年,一抹温柔的微笑在月光下绽放,是那么的让人心神迷醉。
“月,你要和我一起走么?”
月洛枭愣了愣,唇角微弯,一双眸子闪烁着坚定的神光,道:“不离不弃。”
池中涟漪绕绕,月下伊人相望,一曲静默魂歌,奏响了永恒的咏叹调。
不过,在这样美好的画面下,总有人不解风情地现身打扰。一袭紫衣的北凌紫目光阴冷,带着霸道的气势从天而降,硬生生地破坏了两人之间的气氛。
“月,你的伤才刚好,不可随便乱动。”北凌紫冷冷地瞥了眼星潋滟,便看着月洛枭,一脸忧心地说道。这个冰山美人,似乎只有在月洛枭的面前,才会露出温柔的一面。
“无妨,不乱动脉气便没事。”月洛枭轻轻地瞥了眼北凌紫,语气淡漠地说道。
对于月洛枭的淡漠,北凌紫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些年来,她都已经习惯了。不过,她就是不明白,月洛枭为何对星潋滟如此痴迷,哪怕是自己这个称得上与之青梅竹马的玩伴,都不及其一分。
北凌紫深冷地看着星潋滟,面无表情地说道:“星潋滟,别想带月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星潋滟微微蹙眉,对于北凌紫的蛮横有些无奈,似乎任何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放在月的身上,都会变成一件大事。
“北凌紫,我并没有权力带走谁。至于月要跟我走,完全是他自己的意思。”星潋滟淡淡地说道。
“放屁。月现在受了伤,难道你就不心疼他,还要他跟着你四处奔波?”北凌紫瞥了眼月洛枭,指着星潋滟,狠狠地骂道。
星潋滟无奈地笑了笑,瞥了眼神色淡漠,眉心却渐渐拧紧的月洛枭。她又怎么不心疼他呢?只是,她深深地明白,这一个少年,可是比任何一个顽石都要坚韧啊!要是自己刻意让月洛枭留下,到时候,只怕这个少年的伤,将比现在更重。
对于北凌紫这一个质问,星潋滟不想回答,也不需要回答。尽管北凌紫与月洛枭在一起的时间比起自己更长,但是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月洛枭。可以说,北凌紫读懂月洛枭的人,却并没有如自己一般读懂他的心,这就是本质的区别。
骤然间,北凌紫杀意迸发,那一个眉宇到眼角的紫色心形印记猛地亮了起来,她全身的肌肉剧烈地跳动,而那一双娇嫩的手,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对狰狞可怖的利爪,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