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似乎在暗示,以前一直是她的天下,这回他总算有出头之日了。阿飞不傻,当然听得出这句话的含义,好争胜的他脾气一下子被激发出来,作势要冲上前跟她理论,无奈手臂被左右的新兵们死死架住,只剩一条好腿用力扑腾。他不依不饶地大声叫道:“死丫头!临走前给你个面子,别不知天高地厚!我们之间还没有分出高下呢,有本事你下来,我们重新再比!”
初飞调皮的冲他做鬼脸,“输就是输了,大方点承认了吧。”
阿飞拼命往车上冲,更多战友或抱或拦阻止了他。
西森不禁被他们浓厚的战友情谊所动容,他轻轻的扯动了一下嘴角,说道:“好了,我们出发了。”
初飞再次跟好友们道别,几分钟后,汽车驶出了训练营。营外的山间野地上处处有着她训练过的影子,她无限感怀地悠然道:“其实我并不象他们想像中那么风光的离开,而是被庞教官赶出训练营的,是吧?那天我听见你们谈话了。”
西森叨着烟头,惊讶地扭头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这么说?可不要认为是被庞教官赶出去的,你通过了训练营的考核,确切的说是没有必须继续留在这里训练了。”
送她出山的路上,西森教官讲了很多她叔叔过去的故事,逗得初飞不时笑出声,让枯燥的路途变得轻松有趣许多。汽车象只飞速的小甲虫在漫漫山野间行进,远远将训练营抛之脑后——
回到家里已是午夜凌晨,她草草冲了个澡便爬上床睡觉。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没有起床号,不用很早起床,她舒舒服服的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还懒懒的埋在被窝里不愿起。床头柜的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好半天,才有一只雪白的手臂探过去拿起话筒。
“喂,你好。”
“回来也不先向基地报到,你这觉睡得够久啊。”安先生责备的话音中带着微微笑意。
初飞打了个呵欠,“我凌晨才赶回来,怕打扰你们休息才没有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