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刚才……”苏诺才起了个头,就被人截住了。
“不想说就别勉强自己了。”方之航揉了揉低下的小脑袋,虽然他很好奇,可是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苏诺鼻子泛酸,为了方之航的体贴,她以前怎么就认为段凌琛是个温柔的人,一定是当时太傻太天真了,谁都不比上方之航。
“连最轻的脑震荡都没有,段凌琛命可真好。”叶翊拿着最新出炉的病历报告,虽然用着羡慕的语气评价着某人的好运气,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
将手中的报告全部递了出去,在苏诺失魂落魄跑出去之后,方之航就让他把段凌琛的病历报告弄来,不过,还好,这种假公济私的事情,他做起来还是比较顺手的。
方之航没有叶翊的医学天赋,但是加力有个做医生的妈妈,看起报告来也不算吃力,宋致远所说的车祸,根本就只是一些擦伤碰伤,送进医院,也只因为酒精超标,喝高醉过去了而已。
“你说苏诺和段凌琛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那首歌到底有什么含意?”一连两个问题抛出,叶翊抿着唇,一副深思的摸样,他从没看到过苏诺那样失态过,他完全惊讶了,那时候他清楚的感觉到苏诺对段凌琛的感情比他想象当中还要深。
这么浅显的事,连他都看出来了,那方之航是不是也清楚的很。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简单看完段凌琛的病历报告,淡淡的询问着身旁写满好奇的求知少年。
叶翊张嘴还想说什么,想到方之航能回答这两个问题已经是极限了,见好就收他还是知道的,于是乎摇了摇头,回到,“目前没有。”
将手中毫无用处的报告重新塞回叶翊怀中,“没有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方之航拿出今天要做的功课,显然不打算和叶翊玩什么提问回答的游戏。
叶翊看着手上的报告,方之航他根本就是过很拆桥,卸磨杀驴,呸,他才不是驴。
“你就不想知道苏诺和段凌琛说了什么?”叶翊微微眯起眼睛凑了过去,一手盖在方之航正在看的书,要不是苏诺离开再三要求方之航不要跟过去,相信方之航比任何人都要想要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
不管是因为叶翊的问话,还是书上内容被遮,总之方之航抬头了。
良久,谁都没有主动开口,叶翊首先投向,“OK,算我什么都没说,听说最近段凌琛搭上了宋致远,你说会不会和这有关?”
也许是叶翊提供的消息有点用,又或者是方之航此时心情还算好,大发慈悲的回了一句。
“不排除可能性。”军政虽然是两个界限,但有时也密不可分,前段时间因为苏诺的关系,两家来往过密,在某些人眼里自然是碍眼的很,他和苏诺作为两家的后代,要是缔结了更深厚的关系,对于他们只会是更大的威胁。
叶翊睁着眼等着后面的内容,可是等了半天一个屁都没再放,“就这样,完了?”
方之航没有否认。
他能爆粗口吗?叶翊算是彻底放弃和方之航沟通了,“你就一个人深沉去吧,我去和岚姨说,她儿子早恋了,会偷情女孩子了。”
苏诺和段凌琛之间他没有看到,可是和方之航,他是全部看在眼里,情圣是什么,除了方之航,他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面对叶翊的调侃,方之航眼中清楚的表露着要不要灭口的想法。
“当我没说。”叶翊很快就投降了,那个时候或许苏诺没看到方之航眼中的深意,他可是清清楚楚看到那势在必得的占有欲,极其霸道,他说过,他开始同情起苏诺来了。
在方之航含有杀机的目光中,叶翊逃出了房间,方之航重新将视线放在了书本上,脑袋里想的却不是如何解题,不管苏诺和段凌琛之间到底有怎么什么样鲜为人知的秘密,他不会再让苏诺远离他的身边,这一生,苏诺只能是他的。
当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三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有关昨天的事,像往常一样打招呼,嬉闹。
苏诺经过一晚休息,眼睛的红肿消去不少,却依稀能够看得出些许异样,眼窝隐隐可见的青色,可见她昨晚并不是睡的很好。
亲昵的打招呼,每天都必做的顺毛,从开始时的不自然,到现在渐渐享受其中,苏诺绝不承认是习惯使然。
总是亮着利爪的小猫正服帖的让自己顺毛,还露出享受的表情,这大大满足的方之航的私欲,圈养什么的,还挺带感嘛。
叶翊不用猜也知道此时一脸荡漾的方之航心里是怎样龌龊的想法,人面兽心,请参照方之航。
融洽的场景,总会出现不和谐的一幕。
就在方之航眉头刚蹙起的时候,苏诺手腕被人抓住,往上一带,拉离了方之航的身边。
消失好几天的段凌琛,一出现就惊住了所有人。
“你发什么疯。”苏诺看清抓着自己人,即刻出声喝斥。
“跟我走。”段凌琛利落的扔下两个字,就要带着身后的人离开,声音当中透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还没等走出一步,就被方之航制止,他可以因为苏诺的要求强制压抑着自己上前的脚步,可是他不能眼看着有人强行将人带走,他所在乎的,是苏诺的意愿。
“放手。”
段凌琛看了眼拉着自己的人,眼中寒意似是要冻僵阻拦自己的人。
这一眼,方之航觉得段凌琛和几天前的他比起来变了很多,就像苏诺反常的那天,莫名的让人感觉到苍凉。
“诺诺怕疼,你抓疼她了。”事情越来越复杂,两人一定有着某种不被人知的纠葛,谁都插不进去,这种隔离感,让方之航非常不舒服。
一句话,就将两人比了个高低,即使是拥有两世的段凌琛,在对苏诺的事情上永远都不及方之航细心,比不上么,段凌琛心中的恐慌像疯长的杂草,布满每一处。
松了些力道,却仍旧抓着不放,他怎么放得开,他放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