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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自尊 自信和诚实(1)

每天进步一点点

我觉得我是个胆小鬼……连女孩子们也笑话我了……”

“你打算怎么办?”父亲问。想尽一切卑劣手段得到荣誉和地位的欺世盗名者相比,◆带狗的老人

康·帕乌斯托夫斯基

在迈奥尔的车站食堂的一角里,坐着一个清瘦的老人,生着满脸硬胡子。里加湾的上空,冬天的暴风一阵阵呼啸而过。海岸上覆着很厚的坚冰。透过风雪可以听见波涛冲击岸边坚冰的声音。

显然这位老人是到食堂里来取暖的。他什么也没有点,无精打采地坐在长椅上,把两只手拢在补得很坏的渔夫短大衣袖子里,和老人一起来的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小白狗。它蹲在老人的脚边哆嗦着。

在老人的邻座上,有一群年轻人,后脑勺绷得很紧,而且通红的,大吵大嚷地喝着啤酒。帽子上的雪融化了,雪水滴到啤酒杯里,漏到熏肠面包上。不过,那些年轻人正在争论一场足球赛,所以没注意到这个。

当一个年轻人拿起面包一口咬下一半的时候,这条狗忍不住了。它走到小桌边,举起前脚,阿谀地望着年轻人的嘴。

“彼契!”老人轻轻地叫它道,“你多不害臊!彼契,你干吗去打扰人家?”

可是彼契仍然站在那里,只是它的前腿不住地哆嗦,因为举乏了,耷拉了下来。等到两脚碰到潮湿的肚子上时,便忽然醒悟过来,文中两位主人公诚实自律的表现,他们正在津津有味,且时时把冷啤酒倒进杯子里。

雪粘满了窗户,当你看见人们在这样的严寒里喝着冰冷的啤酒时,背脊上不禁会起一阵寒战。

“彼契!”老人又叫,“喂,彼契!过来!”

小狗很快地摆了几下尾巴,好像告诉老人它听见了,请他原谅,不过它一点办法也没有。它不看老人,甚至完全背过身子去,好像在说:“我自己知道这不好,不过你又不能给我买这样的面包。”

“唉,彼契,彼契!”老人低声说,因为心里难过,声音有点发颤。

彼契又重新摇了一下尾巴,顺便哀求地看了老人一眼。它好像请求他别再叫它,别再责备它,因为它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若不是万不得已,它是决不会向陌生人乞讨的。

一个颧骨高大、戴着绿色帽子的年轻人终于看见了这条狗。“要吃的吗,狗崽子?”他问道,“你的主人在哪儿呐?”

彼契欢喜地摇摇尾巴,看了老人一眼,甚至轻轻叫了一声。

“您是怎么回事,先生!”年轻人说,“您既然养狗就得给食吃,不然就不文明。您的狗跟人家讨食吃,我们这儿有法律规定不许讨饭。”

那些年轻人哄堂大笑起来。“净是胡说八道,瓦尔卡!”其中一个人喊道,掷给狗一片香肠。

“彼契,不许吃!”老人喊道。他那风吹雨打的脸和干瘪的、青筋嶙嶙的脖子都涨得通红了。小狗蜷缩起身子,耷拉下尾巴,回到老人身边,甚至连香肠看都没看一眼。“一点儿渣都不许动他们的!”老人说。

“我当然想回击。他的手指不住地颤抖着。

“还生气呢!”那个高颧骨的年轻人说,“瞧啊,多大的自尊心!”

“唉,你别去理睬他吧!你耍他干什么?”一个年轻人用调解的语气说,一面给大家倒了啤酒。

老人什么也没说,是那样让人肃然起敬。

当我们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做错了一件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事情时,把几文零钱放到潮湿的台子上。“来一块香肠面包!”老人哑着嗓子说。小狗夹着尾巴站在他身边。

女售货员在碟子里放了两块面包,递给了老人。

“只要一块!”老人说。

“您拿去吧!”女售货员低声说,“我不会因为您受穷的……”

“谢谢!”老人说,“谢谢啦!”

跟那些不学无术、徒有虚名,但却挖空心思,又重新举了起来。但是那些年轻人没注意它,他走到柜台边,又想照妈妈的希望去做个好孩子。我讨厌被别人推来推去的在那里忍受侮辱。他开始痉挛地翻他的衣袋,掏出几个银角子和铜子来,放在掌心上,一面数着,一面吹掉钱上粘着的脏东西。课间休息时,其他孩子向我走过来和我握手,祝贺我回击了那两个也欺负过他们的男孩子

老人坐到长凳上,给了彼契一块面包,把另一块用灰色手帕包起来,藏在口袋里。小狗痉挛地吃着,老人看着它说道:“唉,彼契呀,彼契呀!真糊涂啊!”小狗没听他说话,它在吃东西。老人看着它,用袖子揩着眼睛——风吹下了眼泪。

每天进步一点点

尊严是无价的,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即使快饿死,也不能容忍尊严被践踏。尊严于人与财富、境遇无关。在尊严与实惠面前,有人选择前者,有人选择后者,有人则陷于两难。最重要的是尊严在你心中是怎样的位置,你会选择它哪一种“无价”的价值。

◆有分寸的回击

罗伯特·清崎

小时候,我长得又高又壮,妈妈很害怕我会用身体优势成为学校里的“小霸王”,就着力发掘我身上“女性的一面”的性格因素。不久,事实就证明了,妈妈的教育的确很奏效。一年级时,老师在我成绩单上的评语是:“罗伯特应该学会更多地维护自己的权益,他使我想起了费迪南德公牛……”

大家都知道费迪南德公牛的故事:一头叫费迪南德的公牛不去与斗牛士打斗,而是坐在场地中央嗅闻观众抛给它的鲜花。爸爸看过老师的评语后,立即变成了一头发怒而不是闻花的公牛:“你怎么看待这个评语?”

我向他解释我只不过是听从妈妈的教导。他转向妈妈说道:“小孩子们都是‘公牛’,所以,对任何一个孩子来说,学会与‘公牛’相处很重要,因为他们迟早要处身于‘公牛’群中。如果他们在童年没有学会与‘公牛’相处,到了成年就会经常受人欺侮。与人为善不是与恃强凌弱的人相对的最好办法,如果别人向你挑衅,你就必须是一头发怒的斗牛!”父亲又问我:“别的孩子欺负你的时候,你感觉怎么样?”

我的眼泪哗地流下来了:“我感觉很不好,我觉得无助而且恐惧。我想反击他们,会不会勇于承认呢?“诚实”两个字说起来很简单,“我真想揍他们一顿,灭一灭他们的气焰。”

“不必揍他们,”父亲静静地说道,“你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让他们知道你不再忍受他们的欺负了。你现在要学习的是非常重要的一课——争取自尊,树立自信。但你不能打他们,动动脑子想个办法,让他们知道你不再忍受挨打了。”

我停止了哭泣,擦擦眼泪,感觉好多了,勇气和自尊似乎又重新回到我的体内。

第二天,爸爸和妈妈被请到学校。当爸爸和妈妈走进办公室时,我正坐在角落的椅子里,身上溅满了泥点。爸爸着急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校长说,“我看到了事件全过程。男孩子们去戏弄他,但这次罗伯特没有站在那里忍受欺侮,而是再三警告,男孩子们却越发猖狂。于是,他跑回教室,抓起他们的午餐盒,把里面的食物全部都倒进了泥塘。在我穿过草坪跑过去制止他们之前,罗伯特抓住两个男孩并把他们也推进了泥塘里。我已经把那两个男孩子送回家换衣服了。”

“可我没打他们。”我在角落里插话说。

爸爸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他转向老师和校长说:“我们会在家里处理这件事的。”

校长和老师点了点头,老师接着说道:“我很高兴能够亲眼目睹过去两个月不会发生的事情。尽管我不会宽恕罗伯特把那两个孩子和他们的午饭扔进泥塘的行为,但我真诚地希望从现在起,男孩子们中间的这种恃强凌弱的事情能够结束了。”

第二天,两个男孩子和我被叫到一起开会,握手言和了。”我说,你就必须是一头发怒的斗牛!

在生活中,所谓“全权主审”。我对他们的祝贺表示感谢,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你们应该学会为自己的权利而战。如果你们做不到,你们一生都将只是一个懦夫,被那些永远也不会绝迹的恃强凌弱的人推来搡去的。”

如果爸爸听到我在说他教给我的这番话,一定会非常骄傲的。从那天起,我找回了宝贵的自尊,赢得了全班同学的尊重,连全班最漂亮的女孩也成了我的好朋友。我学会了以勇敢和自尊带来和平,而不是仅仅为了做个“好孩子”而沉没于恐惧和害怕的感觉中。

那个晚上回家后,爸爸对我说:“许多人只生活在是非分明的世界里,于是有人会建议你‘不要回击’,另一些人则会高喊‘回击他们’,而生活中的事情却远非如此简单。掌握回击的分寸要比简单地说‘不要回击’或‘回击’需要更多的智慧。”

每天进步一点点

……与人为善不是与恃强凌弱的人相对的最好办法,如果别人向你挑衅,但是要做到一生诚实无欺,我们常常会遇到恃强凌弱的事情。如果我们总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失去自尊,甘受欺侮,那欺侮人的人就会更加猖狂,我们的尊严就无从谈起。

勇敢面对挑战,运用智慧作巧妙的回击,才能最终赢得做人的尊严。

◆最真实的人

刘 墉

二十多年前,我做电视记者的时候,有一次要去韩国采访亚洲影展。当时出国的手续很难办,不但要各种证件,而且得请公司的人事和安全单位出函。我好不容易备妥了各项文件,送去给电影协会代办的一位先生。可是才回公司,就接到电话,说我少了一份东西。

“我刚才放在一个信封里交给您了啊!”我说。

“没有!我没看到!”对方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立刻冲去了西门町的影协办公室,当面告诉他,我确实已细细点过,再装在牛皮纸信封里交给了他。

他举起我的信封,抖了抖,说:“没有!”

“我以人格担保,我装了!”我大声说。

“我也以人格担保,我没收到!”他也大声吼起来。

“你找找看,一定掉在了什么地方!”我吼得更大声。

“我早找了,我没那么糊涂,你一定没给我。”他也吼得更响。

眼看采访在即,我气呼呼赶回公司,又去一关一关“求爷爷、告奶奶”地办的时候,突然接到影协“那个人”的电话。“对不起!刘先生,是我不对,不小心夹在别人的文件里了,我真不是人,真不是人,真不是人……”我怔住了,忘记是怎么挂上那个电话的。

我今天也忘记了那个人的长相,但不知为什么,我总忘不了“他”。明明是他错,我却觉得他很伟大,他明明可以为保全自己的面子,把现有的东西灭迹,但是,他没那么做,他来认错。

许多年前,我应美国水墨书画协会的邀请,担任当年国际水墨画展的全权主审,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是整个画展只由我一个人评审,入选不入选,得奖不得奖,全凭我一句话。那天评审,我准备了一些小贴纸,先为自己“属意”的作品贴上,再斟酌着删除。

评审完毕,主办单位请我吃饭,再由原来接我的女士送我回家。晚上,她一边开车,一边笑着问:“对不起,刘教授,不知能不能问个问题?没有任何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那幅有红色岩石的一群小鸟的画,您先贴上了标签,后来又拿掉了呢?”

“那张画确实不错,只是我觉得笔触硬了一点,名额有限,只好……”我说,又笑了笑,“你认识这位画家吗?”

“认识。”她说,“是我。”

不知为什么,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是水墨书画协会的负责人之一,而且从头到尾跟着我,她只要事先给我一点点暗示,说那是她的画,我即使再客观,都有可能受到影响,起码,最后落选的不会是她。一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她。虽然我一点都没错,却觉得欠了她。

从世俗的角度看,那影协先生是浑蛋,那水墨书画协会女士是蠢蛋。但是,在我心中,他们是那最真实的人。

他拿起面包到月台上去了,月台上一个人也没有。一阵暴风已经吹过,第二阵暴风正在刮来,不过离得还很远,甚至可以在利耶卢皮河对岸的白色树木上,看见微弱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