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听了这话,几次想张口说什么,可是却又觉得没什么立场指责,干脆站着什么都不说。
直到第二天早上良西才从屋里出来,脸色有些苍白,等了一夜的顾厌之脸色比他更难看,她比建安站的远,但是却比他还快的走上前询问良西南宫寻的状况,他笑了笑:“他没事了,醒了,想见你。”
“哦。”顾厌之走进去看见南宫寻依旧虚弱的靠着床总体来说精神还可以,紧张了那么就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了,顿时觉得十分疲倦,她靠坐到床边让床柱子分担掉一点自己的体重撇撇嘴不太高兴:“南宫寻你傻啊,那是剑剑上还有毒,你是皇帝,身上有华国上万子民,我什么都不是,死了大不了再去阎王殿折腾阎王老子,以后你做事情能不能动动脑子?”
南宫寻看着顾厌之眼睛犹如深不见底的无波古井,反手握住顾厌之的手说话依旧无力:“你是顾温顺,是朕的妻子。”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略显瘦削的脸颊:“瘦了。”
一股温热的血液流进顾厌之闭合的心,她看着南宫寻良久良久之后笑了:“南宫寻,值得吗?”
“值得。”
顾厌之拉着他的手嘴角边的笑容越扩越大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一般炫丽。南宫寻的嘴角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你这是穿的什么衣服?”
顾厌之一惊,她怎么就忘了这茬了,她无语的望着南宫寻,脑袋里想了千百种解释想能不能把这事忽悠过去,不巧良西端着药走进来,南宫寻看着两人的衣服顿时眼底冒火,得了,不用解释了。
顾厌之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手说:“相公,我看你一个人寂寞,替你找了个伴,你做大他做小,不会委屈你的。”
“顾温顺!”南宫寻一声怒吼,顾厌之缩了缩脖子咧嘴一笑,“相公,你是病人不宜动怒。”
“夫人,你快马加鞭的让为夫赶来,就是为了救你的情人?”
顾厌之哀怨的看了良西一眼,这个时候你能不能别添乱,而且先来后到,怎么说也应该你是人情,南宫寻森然的看着良西:“朕何时变成她的情人了!朕是明媒正娶的,你们才是乌合苟且!”
“对对,你是明媒正娶的,不过我们这不还没苟且了吗?”顾厌之企图说两句顺耳的,却同时被两个男人瞪眼。
“是朕明媒正娶的你!你很想跟他苟且吗?”
顾厌之看着南宫寻的怒容赶紧摇头:“不想,一点也没想过。”前世的事情不算。
南宫寻瘪着嘴,算她识相,良西微微一笑:“夫人也是跟我拜过天地的,难道就想不负责任了?”
顾厌之为难的看了一眼良西,后者眼里平静无波,可是却让她异常的压抑,没错她上辈子是挺不是人的杀了他父母,不过他不是也欺骗了她的感情还一枪杀了她嘛,其实也就扯平了,可是这辈子他也不欠她啥,是自己把他忽悠出谷的,但是他也没什么损失,需要负责吗,良西依旧平静的看着她,看的顾厌之心虚,她尴尬的笑笑:“相公,你看拜过天地了需不需要负责?”
“你还跟朕睡过了,需要负责吗?”
顾厌之摸摸鼻子,干笑一声:“嘿嘿,虽然睡在一起,这不还没苟且过么。”
“顾温顺!”
南宫寻的话还没说完就昏了过去,顾厌之震惊的看见良西把暴怒的南宫寻劈晕,然后十分镇定的说道:“病人不宜动怒,需要休息。”
“千万别被建安知道你劈了他主子。”
良西淡淡一笑:“放心,他没机会知道。”
可怜的建安被绑在树上自省,一直以为自己的身手不错,为什么连个郎中都打不过。
“良西。”顾厌之替南宫寻把被子盖好,静静的看着他的脸轻轻的说道。
“嗯?”
“他是华国皇帝南宫寻。”
“我知道。”
“我是他的皇后顾温顺。”
“他刚才叫过你的名字了。”
“我还有两个儿子。”
“我不介意做父亲。”
顾厌之叹息一声,转过头:“我答应跟你成亲是为了救他,我们也才刚认识,我不觉得你见了我没几次就对我有什么感情,成亲的事……”
良西平静的看着顾厌之:“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想法?你爱他?”
顾厌之微微皱眉:“我们能不讨论这么深奥的为题么。”
良西微微一笑:“你跟我拜了天地是事实,你娶了我就要负责,今天我累了,先去睡了。”
“良西!”顾厌之觉得好挫败,换了是别的任何人,她都可以不加理会,谁管你娶没娶,利用完了就扔也不是没干过,可是对方是良西,良西啊,“相公,我好像是找了个烫手山芋,怎么办。”
“扔了!”
顾厌之的手被握着,无语望天,他他他他竟然又装睡骗她,刚才的对话都听见了?
南宫寻张开眼,深邃的眼眸子盯着她问:“你以前提到一个男子时,总唤了他半个名字,朕可不可以自己猜测他的名字就是良西。”
顾厌之盯着他的手不答,为什么他们都要如此聪明,傻一点又不会死。
“你说的是前世的事情,自然不会是这个良西,但是你心中一直无法放下他。”
“相公。”
“你说你学做菜学古琴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顾厌之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南宫寻说的都是事实。
“但是他并非眼前这个男人。”
“我知道。”
“温顺。”
“嗯?”
“朕这里疼。”
“我替你揉揉。”
“好。”
顾厌之伸出替他捏着僵硬的腰肢:“相公。”
“恩?”
“你今天说了好多话。”
“……”
“你真是我相公?”
“……”南宫寻见她的脸色苍白,心中一痛,随即将她搂进怀里:“睡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