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村子里的人又中招了。”夏寄道。
“可村子里的人除了丧事之外,没有人会穿如此黑的衣服啊?”我道。
夏菡正处于青春期,比较爱做梦:“你们说,会不会刺客啊什么的?流落于此,如果我们救了他,说不定……”
我比较实际:“看他的衣服,料子比较好,剥了,能卖两个钱。来,夏寄,跟我下去!”我合了个什向老天爷禀告,“哎,今天真倒霉,什么猎物都没有,让我不得不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老天爷,您要怪,就怪这不长眼的瞎子无缘无故撞进了陷阱……噢,夏寄,你还不跟着,你那半边猪肉还想不想要了?”
夏寄磨磨蹭蹭,犹犹豫豫地跳下来,边跳边咕哝:“这也太不道义了吧!照道理来说,我们应该救了他,即使不救他,也别剥人家的衣裳啊让人裸体啊!这多不好看啊!”
在他的嘟哝声中,我已经将这人翻了过来,开始解他的腰带了。
可忽地一声尖叫,吓得我倒退三步,撞在了陷阱的墙壁之上,寻找尖叫声的来源,原来是夏菡。
“怎么啦,怎么啦?”我刚想问个仔细,却和平日里竭力保持淑女状态,一应行为向我姐姐亦玉看齐,以我姐姐为榜样,从来不做挖陷阱,下陷阱之事的夏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陷阱壁上滑了下来。更奇怪的是,她紧走几步来到我们身边,马上用手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裳,目不转睛地盯着躺在地上被我翻过来解开了腰带的人。
她时常会发作,有时在路上遇见只蚯蚓都会尖叫,我便不再理她,于是继续蹲下身子把刚才没进行完的事进行完。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快住手!”夏菡哆嗦着嘴唇道,“你看看他,看看他……”
我望了望这脸上沾了几片青草叶子的人,由于是脸朝下地跌到陷阱里的,所以,脸上有点儿污秽……哦,瞅他露出来的没被泥土遮盖住的脸,看起来比夏寄白多了,多像块上好的瓷器啊……我有些遗憾。
“怎么啦,他要醒了?”我疑惑地道,“不能啊,我家的独门密方连豹子掉进了陷阱里,都得三天三夜才醒呢!夏菡,你眼花了吧?天快黑了,得赶快才行,还得把他搬出陷阱,找个地方遗尸……不,遗货,可不能让他占了地方不拉屎。晚上可是野兽出来的好时光,今儿个没收获了,明天肯定是有收获的,我们做人嘛,总要乐观向上一点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他的上衣剥了半边下来,心里感慨,这剥兽皮剥多了,剥人的衣裳简直是不在话下,一转眼就可看见他像瓷器一样的皮肤了。
夏菡又是一声尖叫:“阿淡,你怎么可以随便摸人家呢?”
我奇怪地望了望她绯红的脸,顺手把手上沾的黄泥擦在那人洁白的皮肤上,道:“怎么着?你也想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