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变革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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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新起点

当天夜晚,原然和遥看没有回草色家。他们花又用半个晚上学会了游泳,之后便在河中睡着了。第二天清晨,他们回到草色家的时候,草色正急的团团转。

“你们两个臭小子,一晚上跑哪里去了?”原然和遥看一进门,草色的担忧一下子化为乌有。不过,怎么也得给对方点教训,因此草色故意摆出了一副严肃、愤怒的表情,兴师问罪了。

“哦,草色大叔,”遥看不以为然的笑着说,“不要生气吗,我们学会了飘浮和游泳,兴奋之余就是河里睡着了,呵呵。”

“什么?”草色瞪大了眼睛,向原然问道,“你们学会了飘浮和游泳?”

“千真万确!”遥看抢先回答说。原然也肯定的点点头,同时他注意到了草色布满血丝的黑眼圈,知道草色一定是因为担心自己和遥看而一夜未睡。他愧疚的说:

“草色大叔,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呵呵,哪有的事?你们平安的回来了,还学会了飘浮和游泳,咱们终于可以到水中生活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的?”草色兴奋的说。

之后,原然和遥看把自己学会飘浮的经过和技巧告诉了草色,草色则把龟族大会的具体安排说了出来。

龟族大会于两天后召开,原定的内容只有一项:到水中生活。但是,由于龟族权威和长老们的介入,它还完成了另一件大事:确定了龟族的新任族长。

龟族大会当天,原然、遥看和草色很早就到了龟之家。让他们意外的是,龟族的那几个权威和长老早于他们到了龟之家。并且一见到他们,就友好的迎上来,表示他们全部同意龟族到水中生活,而且非常诚恳的向原然他们道了歉。原然他们不知道,那几个权威和长老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继续拥有他们的“贵族”特权。

在原然他们为龟族大会做准备的两天中,权威和长老们一直在一起,而且他们找到了一个,他们自己觉得再好不过的主意:扶持原然当龟族的族长,然后控制原然的一举一动!

草色宣布龟族大会开始的一刹那,那几个权威和长老立刻站了起来,他们一起做了一个提议:选举龟族的族长。理由很简单:蛇无头不行,龟族学习水中生活必须有族长来主持大局。原然他们觉得也有些道理,就同意先选举族长。

按照以往的惯例,龟族族长是由前任族长推荐三到五个名额,然后再由权威和长老们投票决定最终人选。族长卡塔辞职时,把龟族交给了草色、原然和遥看,意思就是从他们三个当中选族长。

原然没想到的是,那几个权威和长老一致推举他当族长。他们列举的理由只有一条:原然为龟族找到了消除两脚兽威胁的方法。而事实上,他们这样做真正理由主要有两个:一是在他们的心目中,原然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当上族长,拥有作为族长的特权;二是,原然刚刚成年,与草色比起来,更容易控制——遥看虽然年龄和原然差不多,但是在权威和长老们看来,他做任何事都是出于与原然的友谊,即便推举他为族长,他恐怕也会让给原然或草色。

正当龟族的权威和长老,看着草色诧异的表情沾沾自喜时,原然走上前,说了一句话,一下子就把他们因为兴奋而飘到了云宵的心,冰封到了雪山深渊。

“我拒绝当族长!”原然是这样说的。然后,迎着大家诧异的目光,原然把草色推上了族长之位,他说,“我,只是一只很普通的小龟,我的存在,只是作为大家的朋友和伙伴。而且,我想要的生活是自由的、充满冒险的,一旦当了族长,就再也无法实现。而我们龟族需要的是一位睿智、勇敢、有责任心的族长,他不但对我们龟族即有的优势了如指掌,而且还要能够适时的打破常规,根据环境更新我们龟族的优势,而能做到这些的,非草色莫属。”

原然的话,无疑是一个重榜炸弹,“轰”的一下把自以为胜利在握的权威和长老们,炸的头脑短路。惊讶之余,他们依旧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计谋注定是要失败的,因为他们做了一个荒谬的假定:原然和他们一样,是冲着“特权”来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焉有不败之理?

龟族大会的这个小插曲很快就结束了,结果是草色成为了龟族的新任族长。之后,草色开始行使族长之责,把龟族入主水中的计划说了出来,众龟则纷纷表示同意。

一个问题有了解决的方案,并不代表问题已经解决了,因为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一定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新问题。龟族在普及水中生活技能的过程中,同样遇到了许多意料之外的问题。

原然、草色和遥看,最初使用的传授方法是小组制。即把龟族分成若干个3~5个成员的小组,为每个小组配备一名已经学会了水中生活技能的老师。无疑,一对多这个方法,在表面看来,速度应该是最快的。但是结果并非如此,因为那些担任老师的龟总是把自己的喜好带到传授过程中,比如有的龟宁可在那里吹吹牛,也不理学生的问题;有的则看不起某个学生,不认真教他,还有的则把水中生活看成是自己独有的本领,除非学生给他什么好处,否则他就是不教等等。

面对各种各样的问题,原然他们着实费了一翻脑筋。最后他们用的方法是:一对一法。这其中有三个要点,一是:一只习得了水中生活本领的龟,一次只教一只龟;二是:任何一只学会了水中生活技能的龟,必须负责教会至少一只龟;三是,任何龟的学生由自己选择,必须遵守亲朋好友优先原则,而且还要做出教授完毕的日期承诺。

这样,三个多月后,龟族之家聚集的千多只龟,已经全部迁居到了水中。而草色族长,又组建了十个三个的小队,以龟之家为核心,向四面八方前进。他们的使命是:把水中生活的技能传授给每一个他们遇到的伙伴。

龟族真正以水为家,又经历了许多年,毕竟陆地生活的各种习惯,尤其是食物,已经根深蒂固。但是,艰难、痛苦,并不代表不可能。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原然、遥看和草色,都有一个感悟:

生活是基于现实和梦想的创造,而任何创造,都离不开行动,不行动,就等于泯灭了生命所有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