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起,可视电话传来戴维森清晰的影像,梁安烨拿起话筒,不知道该如何办。
陆蹁跹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出来,“谁啊!一大早吵死人了。”
忽然她瞥见了电话那端的人,顿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无,犹豫了一下,她用手势示意梁安烨开门。
梁安烨冷冷的在门口问他,“戴老板,你来干什么?”
“我来接我夫人回家,请你最好不要阻挠。”他轻弹肩膀的灰尘,款款走进来,看见陆迷迷糊糊的穿着男式白色宽大的T恤站在原地,轻轻叹了口气,就算离家出走,也应该带上自己的睡衣。
陆蹁跹看见安若素形影不离的跟着进来,忍不住戏谑道,“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呢,始终没理解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成天形影不离的跟在人家背后,我要是你早就去跳护城河了。”
“陆蹁跹,你见好就收吧。”安若素忍不住呵斥道,“你穿着别的男人的T恤住在别的男人家里成什么样子,我真是为你感到耻辱,你难道从没把你的丈夫放在眼里吗?”
陆蹁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很无赖的说,“安若素,你可别胡说八道,我们还没领证儿呢,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最多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法律上是不被认可的。”
“你!”安若素双眼喷火,上前一步恨不得把她撕成两片。
“若素,你先走吧,我有事跟蹁跹说。”戴维森打断她下了逐客令,“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个人谈话。”
“你觉得我们之间还可以谈些什么?”陆蹁跹冷笑一声,伶牙俐齿从未打算就此罢休。
“别闹了,”他温和的,努力的用令她可以接受的方式说,“跟我回家吧,什么都可以协商的,只要我可以做到的,我一定会做到。”
“好啊,协商,是的,你想怎样协商,”她双手一摊,“我愿意协商,但是你如何保证不再骗我。”
“陆蹁跹,你真贱,你一脸下贱的表情令我很愤怒,”安若素挣扎着骂道,“被骗那是你活该!没头脑!”
“是我活该,”她很平静的转过脸去看她,“所以我认栽,所以我惹不起躲得起,我今天又没有求着戴维森带着你找上门来协商!是我活该被爱情冲昏头脑被骗得一塌糊涂,你们满意了吗?还要继续来羞辱我吗?”
“好了!”戴维森松松领结,对着安若素提高音调,“安若素,走吧,不要再把矛盾扩大。”
“我不走!”安若素不满的□□道,“这个女人阴险至极,你现在对她低声下气,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欺诈你的,你千万不要被她蒙蔽,你根本不知道中国人多么狡猾,他们简直是玩弄权术的模范代表!你一定会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
“你说什么!安若素!欺诈?”她站起来,双眼折射出愤怒的光芒,“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你们走吧。”
“等一下,”他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坚定的说,“蹁跹,我有话说。”
陆蹁跹悻悻坐下,背对着戴维森弯弯食指,示意梁安烨赶紧把她赶出去,梁安烨心领神会,把她推搡着往外赶,两个人一起消失在门口,戴维森很懊恼的坐回沙发上,看着她一脸冷漠的表情。
“这些天过的好吗?”沉默半响,她给他倒了一杯水,透明玻璃杯折射出他消瘦苍白的脸庞。
“不怎么好,”他捧着杯子,很诚实的说,“迄今为止,我的人生都不能用好字来形容,很累,很疲惫,我以为我的一生只能这样活,我也想不到生活原来除了黑与白,对与错,输与赢之外,还有那么一点点色彩,那是.....你陪着我的时间。”
“戴维森......”她欲言又止,“其实我......”
“你是唯一不为利益,不为权利,不求庇护,不管过去和未来,把我当做稀世珍宝一样捧在手心的人,”他很深情看着她狡黠的如小狐狸的眼睛,“或许你不会理解我,可是为你修一座梦幻般华丽的蝴蝶花园,曾是我毕生的梦想,这是我犯错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