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嘹亮的声音,惊得陆蹁跹的枪掉到了地上。
梁安烨冷笑着对着沉默不语的戴维森说,“你想杀了安若素灭口是吗,可惜你怎么也想不到她被我们救了,戴维森,你承认自己的错误吧,别再骗人了,因为你能骗到的,都是相信你的人。”
他伫立在原地,仿佛一颗孤独的树收起了自己的枝叶,良久良久,他略带沙哑的嗓音徐徐响起,“很抱歉,我不是苏良辰。”
陆蹁跹抬起眼眸,眼睛和鼻翼渐渐泛红,“他在哪里?”
他颓然抬起头,看着她,冷静的重复着,“我不是苏良辰,我是戴维森,真正的苏良辰叫戴维阳,是我的孪生哥哥,很抱歉,我欺骗了你。”
“陆蹁跹,我来告诉你真相,”安若素上前一步,“从前戴家是一个名门世家,是英国华人中的翘楚,因为旗下产业和副业庞大,这庞大的商业帝国很容易引起纷争和掠夺,因此戴家有一个规矩,家产只能由一个人继承,这个继承人的决定权,在爷爷的手中。”
陆蹁跹立刻猜到了后面发生的事,“所以你杀了他,你企图独霸家产。”
“我没有!”戴维森提高了声音,那被苦心隐瞒的秘密如同决提的黄河水一般,溃不成章,“我没有杀他,全世界都污蔑我杀了他,他是我的哥哥,我们一母同胞,我怎么可能会杀他。”
“你说谎!”陆蹁跹咬牙切齿的说。
“他没有说谎,”安若素定了定,“那年我们只是抢先一步来这里找到他,然后软禁了他,你别误会,我们并没有虐待他,他的确是一个宽容大度的男子,具有最优雅的气质和胸怀。”
梁安烨无声的摇了摇头,示意外面的露娜进来,露娜抱胸伫立在门边,倾听着这场荒唐的闹剧的由来。
“陆蹁跹,”安若素接着说,“你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吗,一个淡泊名利的人,却非要被选为家族继承者,就算他反抗,他不甘,也不接受,他也摆脱不了他的血脉和亲情。当年他们的母亲只是一个代孕的母亲,没想到却生下了双胞胎,本人也因为难产而死,先出生的哥哥戴维阳被选为戴氏家族独一无二的继承者,戴维森拥有出色的才干却只能屈尊于人之下,不过命运是公平的,戴家的保姆因为生不出儿子被丈夫殴打,后来她偷走了长子远走高飞,假装是自己的儿子,而小儿子在此后的岁月中如何努力也无法继承家产,戴家一心一意的寻找那个保姆,若找不到,便捐出所有的财产给慈善机构。”
“我不信,”露娜上前一步,声色俱厉的反驳,“明明还有一个儿子,却要把家产捐出去,这不是有病吗!要给戴维森就给好了,让戴维阳和蹁跹在一起好了!”
她说完这句话,梁安烨和戴维森同时瞪向了她,她撇撇嘴,后退一步。
“你戏拍多了,”安若素讥讽她,“王露娜,你以为生活是电视剧,你想怎么编写就怎么编写,戴老爷子的遗嘱是经过最高法院公证了的,指明只能有长子继承,若长子亡故,次子也不一定能继承,必须拿到信物才行。”
“信物?”王露娜想了想,揶揄到,“你别告诉我信物是陆蹁跹的房子,除了房子,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东西了。”
“信物当然不是房子,”安若素无声的摇摇头,“是房子里面最宝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