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发现又躺床上了,不过床边没有了林儿的影子。心里没来由的一慌,当你习惯了每天睁眼就能见到的人,突然不在了。心里的担心一定是免不了的吧?看来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三天很快过去了,经过我的精心照顾,林儿恢复得很好.这三天算是我这几年来对林儿最多的照顾了,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在将军府的日子.或者说比那时更甚,因为他现在严重缺乏安全感。这几天我除了洗澡、上厕所,就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他床边。看他睡着了,可是我一离开,他就会惊醒。没办法,我只好累了就趴在他床边上睡一觉。只是每次醒来,都是我躺在床上,林儿坐在床边看着。
不知是不是因为练了清心功的作用,我现在一天只要睡上三四个小时,就会觉得无比精神。一点也没有以前那种怎么也睡不够的感觉了。可是今天怎么又睡了那么久呢?看看外面的天色都快中午了。也不知林儿跑哪去了?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换下了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正想出去找林儿,敲门声响起了。以为是林儿来了,赶紧开门去。拉开门一看,是奶奶。
“奶奶您怎么来了?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宫里处理事务的吗?”
奶奶不满的戏虐道:
“怎么?不想看到奶奶啊?天天守着你那所谓的弟弟,不来帮奶奶做事就算了,连看都不来看奶奶一眼。现在我都亲自来看你了,你竟然问我怎么来了。看来是女大不中留咯!”
“哈哈,奶奶莫不是在吃林儿的醋?在月儿心里,奶奶与林儿都是至亲的亲人。没有亲蔬之分的,只是林儿因我而病,我当然有义务和责任将他照顾好啊!”故意忽略奶奶的真正意思,笑着解释道。
奶奶却不以为意的笑问道:
“哦?真的只有责任和义务吗?那如果林儿是因别的事,别的人而受伤生病,你就不会心痛,不会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了吗?”
“当然同样会心痛,会照顾他啊!我都说了他是亲人。如果是您生病了,我也会这么照顾您的。当然您可别为了试验一下我的真心,也像林儿一样跑去找罪受。如果是那样,我可是不管的。”说完就被奶奶弹了一个脑瓜嘣。
奶奶笑骂道:“臭丫头,你就跟我贫吧。你当我是那傻小子呢?看他那么精灵通透的一个人,怎么就会做出这么傻的事来呢?”
我只能感叹:“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它就是穿肠毒药啊!”
叹完就发现奶奶的脸色变了,看来是我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感情生活了吧!忙转移话题问:
“奶奶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来找月儿。一定有事吧?”
奶奶愣了一会儿神,醒过来恍然道:
“是啊!人老了不中用了,被你几句话一绕,差点把正事给忘了。给你解盅毒的人我已经找到了。你现在要不要去看看?明天就是毒发之日了。”
“不用看了,就是要不认识的才好。到时,我只要当他是个木偶男模就好了,那样不会有别的压抑的感觉。只是,到时要怎样才能让他不会向我扑过来呢?”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见奶奶惊讶的瞪着我道:
“你这丫头也太大胆了,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这么自然地说出这种话呢!什么扑不扑的?这是女子可以随便说的吗?”
我不以为意的笑道:“说说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我说的是事实。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别说喂了春药的,就是没有喂药的正常男人,在看了您孙女这么漂亮,性感的女人后,又有几个能把持得住,不会立刻扑过来的?”
头上又挨了一下,这次奶奶有些气恼的红着脸骂道:
“你,你这丫头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连我这个老婆子听了都脸红,你竟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笑着说出口。这可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儿该说的。要不是看你手臂上的宫砂还在,我都不想信你是处子之身。以后不准说这么难听的话。”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答道:
“是,以后不能说,只能做是吧?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古人,做都能做的事为什么就说不得呢?”
奶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怒道:
“死丫头嫌我老了吗?我都没死呢,就说我是古人了。想咒我早死啊!”
糟糕!又把心里的话放出来了,这下踩到地雷上了,怎么忘了古人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已经做古,已经死了的意思。感紧补救道:
“奶奶可是真的误会月儿的意思了,月儿说的古人,可不是说奶奶,而是那些为女人制定下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的古代男人们。您想想啊!这盘古开天,女娲造人时可是男女平等的,那时可没有这些专门毒害女人的规矩、教条。这说明什么啊?说明,这些对女子的束缚,都是后来的男人们强加给我们的。因为他们天生在力量方面强过女人,而女人又因为在生育孩子时,须要得到他们的照顾。这本来是神赋予男人和女人各自不同的自然分工。可是,男人们却逐渐觉得大多数的物质都是由他们创造的,女人们都要依靠他们来过活。然后,他们很自然的认定男人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而女人就成了他们的附属品。或者说他们只将女人当成了传宗接代的工具,而非与他们并肩而立的人。可是,他们忘了,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女人,就会走向灭绝。所以说,我们女人们完全没必要将自己套进那些自私自利的男人们所设下的套里。我们要宣扬男女平等,男人能做的事,我们女人决不会做得比他们差,这点上,您的娘亲,我的祖奶奶不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我们女人能做的很多事,却是他们男人无法完成的。比如生孩子。”
奶奶被我的一翻谬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早已忘了为什么事跟我这较真。只是,听到我赞扬她娘亲时,脸上露出了娇傲的神彩。我适时问道:
“奶奶,一定要两个人都清醒吗?能不能只要我清醒啊?我们给那男的除了春药外再加点软筋散,将他的眼睛也蒙住。这样又能借到他的精气,他又对我无害。而我只要按程序将那死虫子引出来弄死就可以了吧。到时我再想办法帮他解毒。不知这样行不行?”突然想到萧中了妖精的双料后的神情,如果男的不能动,那我也就可以毫无顾忌的与那盅虫拼命,不然还得担心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OO了。
这次奶奶没有怪我的话直接了,而是认真想了想道:
“这问题我也不清楚,我也是看了林儿写给她们的解方才知道的。要不我们去问问林儿,他肯定知道。”
“不要,如果给林儿知道是我中了这盅,他一定不会让别人给我解盅的。那家伙的固执您又不是没见识过。我觉得这个方法一定行的,那虫子又不是神,它只是能感觉到男子的精气而已,就算它再厉害,它也只能蚕食寄居体的意识吧。如果他真能蚕食寄居体以外的人的意识,那解方上也不用注明要男人服春药了吧。所以,我分析,之所以需要给男人服春药,主要是让男子的精气更旺盛,让那盅虫可以感觉到。这样才能将它引诱出来。”一口气讲完,实在怕奶奶去问林儿这个问题。那孩子太敏感了,我怕到时怎么也满不了他。
“照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有道理。那就这么办吧!原来你这丫头早就打算好了啊,昨天给我的那两张药方,有一张是软筋散吧,你说你那神医师傅怎么连春药的制法都教你啊?真是个老不修的。难怪会教出你这么胆大包天的徒儿。”
哈哈,要是给师傅知道,老顽童的老婆骂他是老不修的。不知他会有什么表情呢?好期待他们能三方会面啊!只不过,这逍遥散和软筋散都是从妖精那本毒经上学来的。与师傅没什么关系。我也不想解释那么多,不然以后就没戏可看了。
与奶奶商量好了,也到时间吃饭了。我扶着奶奶去吃饭,走到隔壁想叫林儿一起去。开门发现林儿还没回来。小家伙跑哪去了,心里的不安随之而来。奶奶见我着急了,慢慢的调笑道:
“怎么半天看不见就着急啦?刚才给我送药来的宫女说,成公子一上午都在药庐那里炼药。还说他懂的药理比她们师傅都多。大家都想拜他为师呢!”
“那当然,林儿本身就是天才,再加上神医师傅的调教。他现在的医术一点也不比师傅差。可是他身体又没完全恢复,跑去练什么药啊?让我去弄不就好了,真是不乖。”后面的话虽然只是嘀咕出来的,可是仍被奶奶听见了。结果又给她取笑了一翻。
终于等到这历史性的时刻了,这可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强人与古代最淫邪的盅虫之间的生死较量。一早就告诉林儿,我今天要帮奶奶去处理一些帐务上的事。让他不用找我。林儿只是盯住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想他是因为我不能陪他而难过吧。也没有多想,只是承诺会尽快回来陪他吃饭。
因为我中盅这事只有我和奶奶两个人知道,所以,我们不能在谷内解盅。怕关建时刻被不知情况的人打扰。奶奶说她有一个地方,除了她,外人不能进入。温度比别的地方高很多,很适合用来解盅。因为盅虫喜欢温热的环境,而我只要运起清心神功,体内就会变凉,所以,让外面的温度高于我的体温,也是将盅虫引出来的一个次要因素。
“奶奶,这就是你说的外人不准进的地方啊?”我失望的道。这不就是我第一天与林儿泡温泉的地方吗。
“是啊!这里面的水,可是天然的圣水。从地里冒出来就是热的。不但能”
“解除疲劳还能美容养颜嘛!”我接道。奶奶惊讶的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这可是全东和独一无二的。”
我好想告诉她我不但知道有这些功效,还知道它为什么有这些功效。可是怕到时又得跟她解释半天,所以,只将林儿带我来过的事说与她听了。哪知,她听后仍是紧抓不放,非说我和林儿都同室沐浴,旦诚相见了。一定要让林儿对我负责之类的。搞得我不甚其烦。真希望那可恶的盅毒快点发作。好早早了事.
可能是我的意念起作用了,身体开始有燥热的感觉了。忙让奶奶进去给里面的男子先喂药,等奶奶出来了,我才慢慢进去,说实话虽然为萧解过一次毒了,但那时真没敢正眼看他那东西。而现在的情况让我有些胆战心惊。做了两个大大的深呼吸,走进那个在烟务环绕下的只穿了件内衣的男人。他的药性似乎也发作了,无力的躺在地上轻轻的呻吟着。因为怕真将他逼得暴精而亡,我在写软筋散的配方时,没有加上那味哑药.能叫出来也算是一种宣泄吧!
他是宣泄出来了,可是我被他嗯恩,啊啊的呻吟声刺激得体内的盅虫开始活跃起来。一股强烈的燥热传遍全身,难耐的燥热使我自然的将裹在身上的衣物褪了下去,心里突然奇痒无比,此时正在地上低声哼哼的男子似乎变成了一道可口的美食。脑子里好像有东西指引着要立刻扑上去将他吃掉。这时奶奶的声音传来“保持清醒,不能受盅所控。你要战胜它。你一定能战胜它”。神志立刻清醒过来,娘的,差一点就着了它的道了。强压下那股燥热,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什么叫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现在是深刻的体会到了。
“啊!”一声长长的尖叫响彻长空,在山谷中回荡。
奶奶冲进来就问:“出什么事了?”
我指着地上的人道:“他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您找个陌生人吗?怎么会找到他。”
“我找了二十多个青年男人来,就他一个是童男,所以就他咯。你们认识?他不过是个书生,你们怎么会认识?”奶奶不解道。
“他是假书生,真道士,紫云国的国师是也。你赶紧将他弄走,找人给他解毒。最好将他丢进冷水里去泡着,可别让他破了色戒,怎么说他也算个半仙,我们最好别得罪他。我可不要他为我解盅,我丢不起这个人。”我急道。这家伙那副神棍的样子,我可不敢去招惹,到时又来个以身相许的桥段,我不如现在死了好过。
“国师又怎样,国王我也不放在眼里。而且,眼下你的盅毒已发,这一时间除了他,你我上哪里去给你找另外一个童男来啊。反正他现在也看不见你,不如你就将就一下吧。以后有什么麻烦让他找奶奶。奶奶帮你承担”奶奶也急道。
“就算姐姐不说我也会将他丢出去的。为姐姐解盅这种事,什么时个轮得到他了。”
林儿酷酷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我一个趔趄掉进水池里。身体受到热水的浸泡,燥热感更加强烈。心里如有万只蚂蚁在尽情噬咬,欲望之火似要将大脑中的理智全部蚕食,奇痒奇痛的怪异感迅速膨胀扩大,充斥到每一条血管,每一根神经。整个人恨不能就此爆裂,以求解脱。此时的清心功根本无法施展。没想到,这欲火焚烧的瘙痒感觉比烈火灼烧的痛楚感觉更加难熬。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就快暴裂时。耳边响起了林儿清亮的声音“姐姐,放心睡吧,一切交给林儿。等你醒来时就都过去了。”接着眼前一黑,顿时解脱了。
睁开眼时,发现仍在烟务弥漫的温泉边上。身上盖着我自己的衣物。现在觉得浑身舒畅,轻松无比。仿佛刚才那难受的燥热感觉只是做了一场春梦。梦醒一切如常。
可我身中淫盅的事实是不可磨灭的。到底怎么回事?依稀记得奶奶找来的人竟然是那个让人看不透的神棍国师,然后我让她将人带走。接着因为林儿的突然出现,我掉进了水池里。接着在快要被膨胀的欲火烧死的时候,听到了林儿让我放心睡觉的声音,然后就从痛苦中解脱了。这么想来一定是林儿为我解了盅毒了。可是他要为我解毒,那他岂不是也要受到与我刚才同样的煎熬?有了这个可怕的认知,我的心开始发冷,冷得打颤。
快速将整个浴室扫视了一遍,没有一个人影。看来奶奶已经将国师带走了。可是林儿呢?他一定不会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的,除非他......。不敢继续往下想,颤抖着大呼:
“林儿,林儿,你在哪里!”
突然发现水池里的深水区有一个衣角飘着,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一下子扑进了水池里。拼命往那边跑,可是越急,水的阻力越大。一个小小的水池,好像瞬间隔了一光年那么遥远。嘴里已经叫不出来了,只能在心里叫着林儿千万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