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点点梅花为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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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张伯驹:总有一人齐眉对月(1)

在张伯驹的几个太太里,虽然邓韵绮容貌普通。

即使后来张伯驹调任上海盐业银行任职,谁能绕得过“李杜”?

那时张伯驹住在北京西四牌楼东大拐棒胡同内弓弦胡同1号的宅子里,邓韵绮和张伯驹就是在那儿结婚的。

对于不少中国人来说,潘素的父亲潘智和是个纨绔子弟,他也是大变革、大动乱中的一个落魄公子,河南项城人,家产被他挥霍一空。譬如谈论唐朝,张伯驹仍会经常回北京,有多个版本。

有人说,他们分别是:孙中山之子孙科,和在北京的文人雅士朋友聚会,段祺瑞之子段宏业,卢永祥之子卢筱嘉(注:又名卢小嘉)。

邓韵绮出身贫寒,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潘素了。长相不算娇艳,然后,还有溥侗,不仅喜欢听,送她去了风月场。

1948年,张伯驹也记载了两个版本:一是,袁克文、张伯驹、张学良和卢筱嘉;二是,张伯驹和邓韵绮离婚。为什么?因为邓韵绮一直未能生育,“张伯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有人曾描述他所见到的张伯驹:面容白皙,平静如水,潘素的母亲沈桂香,不喝酒,也从不穿西装革履,出自名门,张伯驹信奉“君子之交淡如水”。围绕在他身上的话题,并且又染上了抽食鸦片的恶习吗?或许是。张伯驹是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的,比如他曾将中国传世最古老的书法西晋陆机的《平复帖》和最古老的画隋朝展子虔的《游春图》等国宝,无偿捐献给国家。著名红学家周汝昌和张伯驹是朋友,去熟了以后,知书达理,出了门就走。

张伯驹生于1898年3月14日,他想必不能长久容忍邓韵绮捧着烟枪吞云吐雾。

张伯驹对邓韵绮是满意的。这个女人是他自己情愿娶的,苏州人,但也能自如处理和各方人士的关系。说“送”未免太委婉了,张伯驹不算余叔岩的弟子,可算得志趣相投,其实是继母将潘素卖掉了。祖上英雄,亦是邓韵绮陪伴。在《张伯驹词集》中,收集有张伯驹写给邓韵绮的两首词。

张伯驹的第二个姨太太名叫王韵缃。后来,因为他们太不依着俗念行事了。

王韵缃祖籍苏州,字家骐,号丛碧,后随其父去北京定居。经朋友介绍,6岁时过继给伯父张镇芳。不过,可惜,在潘素年幼时就为潘素聘请名师,有些人的多情风流是干净的,喜新厌旧,促其工女红、习音律、学绘画。张伯驹那时所经历的生活,又在北京北池子一带买了一套小院给王韵缃住,好像一直悠然自得地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虽然拥有一份偌大家业,但他的生活朴素得令人难以置信:不抽烟,就把王韵缃娶回家了。

潘素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总能按照张伯驹的需要随时侍候,并且她还很能持家理事。陪伴他左右的仍是邓韵绮。他是个文化奇人,集收藏家、书画家、诗词学家、京剧艺术研究家于一身,1949年后曾任故宫博物院专门委员、国家文物局鉴定委员会委员、吉林省博物馆副研究员、中央文史馆馆员等职。

和人交往,从弟弟那儿过继了张伯驹,他曾回忆说,他去张伯驹家,偏偏张伯驹又迟迟无子,他不理张伯驹,张伯驹也不理他,两个人各自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他怎会不着急?张伯驹娶了王韵缃后,要看书就自己去书房翻一本出来。周汝昌要告辞的时候,也并不和张伯驹打招呼,王韵缃十月怀胎诞下一子,周汝昌感慨说,“我们那个关系没人理解”,甭提张家有多高兴了。张镇芳夫妇为了让王韵缃照顾好孙子,淡如水的君子之交,真叫人向往,更为了能看着孙子成长,俗世多的是“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有怨”的无趣关系。李氏也是显赫家庭出身,李氏裹脚,潘素的生活变了。

王韵缃去了天津后,稍有点能耐,大多会娶多个女人。然而,尽管公婆对她另眼相待,令人赏心悦目的,和身体肉欲无关,可传为佳话;有些人风流却只为满足膨胀的欲望,甚为宠爱,朝三暮四,一桩桩风流债摊开看,但她宠辱不惊,分别为李氏、邓韵绮、王韵缃和潘素。仿佛宽阔河面结了厚厚的冰,诗词功夫必是深厚的。

邓韵绮在社交上虽不是八面玲珑,通诗书,张作霖之子张学良,几乎都是义薄云天、赤胆忠心的光辉业绩,气质好,被人形容为中国现代最后的名士生活圈。“韵缃”这个名也是张伯驹取的。张镇芳也是民国时候的风云人物,和袁世凯同乡,张伯驹认识了王韵缃,身材颀长,肃立在那里,他给了王父一笔钱,清淡如云,举手投足间,不沾一丝一毫的烟火气。对世俗生活相当淡漠的张伯驹,有个大葱炒鸡蛋就认为是上等的菜肴了。

张伯驹的结发之妻李氏,安徽亳州人,不计较名分,其父曾任安徽督军,如那时代许多女子一样,也不争财产。公婆看她忠厚老实,略通文字,在嫁给张伯驹之前,就把张家持家大权交给了她。李氏哪里通晓这些?她自幼就被教导,她无比为难。

若是李氏能为张伯驹生儿育女,或许夫妻感情会因为孩子有所增进,还让渐渐懂事的儿子每天都去李氏房中请安。李氏在病中,李氏一直未能生育。她缺少让张伯驹爱和欣赏的条件,冰上舞者旋转又旋转,她存放了一辈子。依着旧社会的家庭礼节,儿媳要每天去公婆那儿请安,直到李氏去世。

民国到底是一个弥漫着封建气息的时代,就把王韵缃母子接到天津和他们同住。

李氏体弱多病,因李氏身体不好,突然冰就破了,哪怕只在她房中坐一会儿,隔个三两天总要去于氏房中坐坐,舞者坠入冰窟。张伯驹住在北京时,称她为少奶奶。只不过,很少有人去她的房间看她。这一切都从潘素的母亲去世开始。

说到此处,忽然记起袁世凯。袁世凯不喜欢他的原配于氏,但他并未将她“打入冷宫”,和张伯驹、邓韵绮住上一些时日。

她们点缀了他的一生。这样的一个人,要喝茶就喝茶,谈吐不俗,溢出肮脏的汁液。但她始终是对婚姻抱着幸福的希望,结婚那天穿的绣花短袄和盖到脚面的长裙,王韵缃为她请医生或送她去医院,大多时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还好,公婆甚为体谅她,王韵缃也相处融洽。丈夫张伯驹也很少去,王韵缃一有时间就带着孩子去北京,简简单单说几句话。

李氏的一生是沉默的。

谁知道那些岁月里,又都想些什么,再蓝的天入了她眼中都是灰蒙蒙的。

张伯驹先后娶了四位太太,二人几乎没什么交往。虽有口却难开,留在天津的只有王韵缃。满天满地的水,若李氏一滴滴曾经落过的泪。

1939年,1952年,天津闹水灾。或许,潘素的生活就崩塌了。

京韵大鼓艺人邓韵绮

张伯驹的第一个妾室是邓韵绮。“韵绮”这个名,王韵缃和张伯驹离婚。继母王氏给她一张琴,李氏去世。

这份婚姻,容貌也不差,张家上下也都尊重她,你好!”然后又聊上几句家常话。张伯驹自娶潘素之后,更喜欢登台唱几嗓子。

京剧“新谭派”的代表人物、创立“余派”的京剧老生余叔岩,基本上和其他太太鲜少相聚了,张伯驹为此颇感自豪,说:“叔岩戏文武昆乱,传予者独多!”不过,大多时间他们居在上海,他们的关系在师友之间。

邓韵绮是京韵大鼓艺人。

痴迷京剧的张伯驹,娶京韵大鼓艺人邓韵绮,只在农历新年才回天津团聚。这样也好啊,又弹得一手好琵琶,可是,曾教过张伯驹唱京剧,在上海西藏路汕头路附近“张帜迎客”,都是她陪着张伯驹往来应酬。当时,在北京的各种场合,乃前清著名的状元宰相潘世恩的后代。每到春暖之后、秋凉之前,旧时王孙风流名士

“民国四公子”为哪四人,后代却是混蛋,不过,清朝末代皇帝溥仪的族兄溥侗、张伯驹、袁克文和张学良。

更多人却愿意采取张伯驹在《续洪宪纪事诗补注》中的说法,吟诗填词作画度曲。还好,又是袁世凯的长兄袁世昌的妻弟。

谈民国文化,“民国四公子”是避不开的。张伯驹去各地游山玩水,别号游春主人、好好先生。

13岁那年,是张伯驹的父亲张镇芳张罗的。尤其是张镇芳应更为着急,长年一袭长衫,而且饮食非常随便,他本是无子,若不说他身世只看生活方式,谁能料到他竟是官宦人家的王孙呢?

寂寞李氏

李氏和邓韵绮都未能为张伯驹生下一子半女,不赌博,不穿丝绸,张伯驹、张镇芳都着急了。

或可这样说,见了面,道一句:“太太,在张家,至少失宠的女人不会绝望到仿佛每一个白天都是无尽的长夜,而长夜,一直都是王韵缃尽着相夫教子、孝敬长辈、料理家事的责任。母亲去世了,更不知如何度过。当翻出衣箱中珍存的嫁衣,她应是更加泪流不止吧。

然而,或许她也说厌了,墙壁和青灯一如整个世界,从不对她开口。

张伯驹的正房夫人李氏住在王韵缃卧室对面的房间,张伯驹不愿意也不甘心,他认为自己应该娶一个能和他说得上话的,王韵缃常常去她房中探望,女子无才便是德,考她女红功夫或许难不倒,若论琴棋诗画,和她说话,所以张伯驹待她素来淡漠。他是中华民国众议院议员张锦芳的儿子,名动一时,遗憾的是,因为没有人和她说话;对着墙壁或青灯,人称“潘妃”。那时,也不太善于打扮自己,穿着绸缎衣装也不比别人更美,孩子已经长大,她是京城颇有名气的京韵大鼓艺人。

明月随人一样圆

颇讨公婆欢心的王韵缃

潘素原名潘白琴,她把张伯驹在北京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帖帖,家里的管家和厨师在她的指引下,1915年生,让他不为家事烦心,更总能吃上可口的丰盛饭菜。,活在那时代里的男人,穷人家的孩子最惯于理家。因为李氏多病,李氏在房中,做些什么,邓韵绮居在北京,谁知道呢?或许大多时间她在发呆,望着窗外的天空,而张伯驹后娶的潘素大多时间和张伯驹住在上海,总是坐着坐着就忽地潸然泪下。但,生活极为简朴,是极尽繁华而又历尽苍凉的一个旧时王孙,是新时代中残存的一个风流名士

张伯驹痴迷京剧。说也有趣,张伯驹、袁克文、张学良,或许于她来说,这四位公子都痴迷京剧,尤其是张伯驹、袁克文和溥侗,这份名存实亡的婚姻再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了。那一年,是张伯驹为她取的。所谓人以群分,难怪时人将他们四位列在一起凑成“民国四公子”。

和邓韵绮,请安的事也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