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重要的事都可以忘记”雷鸣眼睛斜睨了妃丽一眼。”赵科长，你看孩子困的，要不你先送孩子回去？这里有我，你就放心吧。”
“嗯，也好。我头这会还是晕的，先回去躺会，这里就麻烦你们了”他难得的没有客气，可见这回真的是不太舒服。
文帅从寒冰怀里接过已经熟睡的小屹“赵科，我送你们回去。”他打开车门，请赵志上车，等父子两人坐稳后，才发动车子。
等文帅的车子驶出医院大门，雷鸣安排几人的工作“寒冰，你去法医处等法医的尸检结果，陶陶你留在办公室待命。”
“是，雷队长。”
“陶陶，我们同路，你坐我的车。”寒冰对陶陶说。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小护士，还在那边等着，妃丽你去给她做一个详细的笔录。”那名小护士孤零零的坐在石头凳子上，眼巴巴的望着这边，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等待主人领养。
噗嗤，杨杰忍不住笑出声“不好意思，这小护士的表情太好笑了，雷队，还是让我做笔录吧”
“你这小子，平常干活怎么没看你这积极，今天一见到人家小姑娘，就跟文帅一样了。笔录记得详细点，要是有一点马虎，嘿嘿，下个星期的体格训练，有你好受的。”雷鸣和杨杰住在同一个宿舍楼，平常开玩笑惯了。
正在开车的文帅打了一个喷嚏，单手抽了一张纸巾擦干净鼻涕。“文帅，你回办公室的时候，记得吃片维生素C，现在有工作，可不能感冒”赵志好心的提醒道。
“保证顺路完成任务。”杨杰行了一个军礼，小跑过去。
雷鸣摇摇头，这小子什么时候成了文帅二号，以前多稳重的一个人啊。“妃丽，我俩去死者跳楼的那间杂物房看下。”
小护士看见杨杰走过来，连忙紧张的站起来，杨杰摆手示意她坐下。“就是你第一个发现死者的？”
“嗯，今天是我第一天值大夜班，我还特意调了闹钟，生怕迟到，被老巫婆，不，是护士长骂。没想到，却碰上这么倒霉的事。”
“你叫什么名字？认识死者吗？”其实杨杰已经看到她工作牌上的名字，袁圆。还真的是圆圆，杨杰觉得她的名字和她的圆脸一样的可爱有趣。
“我叫袁圆，是实习护士才来这医院第三天，本来今天不是我的夜班，可是婷姐说她今晚家里有事，就临时跟我换了一个班”袁圆叹气道“刚才听保安说，死的是婷姐，我整个都傻住了”
杨杰放下手中的笔“等等，你再说一遍？”
“我说死的是婷姐，然后我整个都傻住了。”这警察耳朵难道不使？
“你的意思是，今晚应该是婷姐的夜班，但是她和你换了一个班”杨杰觉得果然就像赵科所讲的这案子很蹊跷，本来休假的护士居然回到医院，是有人请她过来的，还是她来找人或者有其他的目的。
“嗯，本来我不相信，后来你们警察抬婷姐的尸体上担架的时候，我无意间看见婷姐的脸，才确定是她本人，你说婷姐为什么会特意调班自杀？”
杨杰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虽然她长的符合自己女朋友的标准，但是他还是很有原则的没有告诉她，死者不是自杀是他杀。
“你能详细说下，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吗？”
“我来上夜班，刚准备进楼里，就听见一声闷哼声，我好奇转过身子一看，就看见有人趴草地上”
“你除了听见闷哼声，还听见其他的声音或者看见可疑的人了吗？”袁圆低头想了会“其他的声音，不知道空调外机的声音算不算？至于你说的可疑人，我只顾往前走了，没注意到周围有什么人，不过，我想，这么晚会来我们这楼的，除了我们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还有病人家属，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的过来的。”
“婷姐的全名是？” “李婷”
“嗯，好了，今天就到这，你回去再好好想想，要是记起什么事，就打这个电话找我”杨杰从口袋里拿出名片，递给她。
袁圆收起名片，她左右望两下，指着站在不远处的保安“我就知道婷姐的死绝对不会是自杀，哪有人白天才买了一个新皮包晚上就自杀的。我给你说，别听我们院领导的话，没一句是真的，刚那两保安还嘀咕说是，领导交代他们，对外就说婷姐自个想不开寻死的。和医院没关系。”
“看不出来，你一个小护士，对医院意见蛮大啊”杨杰揶揄道。
“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儿科实习啊，还不是我有骨气不给我们学校管实习的老师塞红包，才发配到这的。”
现在大学生先不说毕业后的工作安排，就是毕业前的实习，都是很难得找到工作环境条件好点，又可以实打实学习的公司。有一些公司的实习工资少的连车费，餐费都要自己倒贴。更不谈，指望能有机会留在实习的公司。
如果能被公司领导看中，那必须是你的某项才能得到领导的认可。可你一个小实习生，哪有机会接触到公司大项目和重要工作。所以这种机会都是千分之一的。
医院为了节约人力成本，和减少医护工作者的工作负担，倒是很乐意接收像袁圆这些护士学校的学生，如果去医大的附属医院看病，那里的实习护士和医生就更加的多。因为这也是属于教学成绩。
医院的医生有本事的干到退休还会被医院返聘，谁不愿意让老医生看病啊，老医生有经验，看病的时候，病人和家属都觉得心里踏实。
就是这样子，医院的人员编制往往都超标，老医生不退，新医生进不来，即使这样粥少僧多，还是有大多数家长在孩子高考选择学校专业的时候，都第一考虑和医学有关系的学校，心里打算着，等孩子毕业后就是砸锅卖铁，托关系都要把孩子塞到医院工作。以后工资稳定啊，说出去也好听，我们家孩子在医院工作，多么的骄傲自豪。
袁圆的父母不指望自家闺女能进大医院上班，袁圆能顺利从护士学校毕业，已经让她的父母刮目相看看了，当初选学校的时候，她父母偷着帮她把专业给改了，当录取通知书寄到家，上面的学校名字，让袁爸和袁妈以为自己的老花眼严重了。后来才知道，是袁圆把专业又给改了回去，两老美没办法啊，谁叫他们做父母的教育的好，闺女自小就有主见。
袁爸和袁妈就由着她去，没想到闺女争气，在学校被大医院挑去实习，听说还有机会可以留院工作。相比下她的同学能在县城找到实习医院的就算不错的了。为此，袁爸和袁妈逢人就老王卖瓜的。他们还特意包了两个红包，叮嘱袁圆塞给管实习的老师和医院管人事的。
要是袁爸和袁妈知道红包被闺女拿去请同学吃了饭，被医院分到医院的边缘地方不说，第一天夜班还遇见人自杀，肯定会背过气的。
“不是我愤世嫉俗，我才来这医院三天，三天啊，我就算彻底领会到社会的黑暗了，下次有空，我们一起去吃饭，我给你说我们医院的事，简直比得上日剧里的《白色巨塔》了。”袁圆举起三个手指头，夸张的比划着。
杨志摸着她的头说“小姑娘，是你主动提出约会的哦。”
袁圆拨开他的咸猪手“什么小姑娘，我这是给你提供情报，不是约会。咦，那不是你的女同事么，她坐在窗户边上干嘛，多危险啊”她指着四楼的一扇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