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警的定位是“辅助”警力,属于专业的群防群治队伍,不具有行政执法权。虽然他是在民警的带领下开展工作,但是好歹也是属于财政补助性事业单位。很多的协警都是有志报考警察,可惜由于各种理由没有被录取的有志青年。
这些协警对于能参与破案有着极高的积极性和荣誉感,所以办事的效率很快。文帅刚回到家就接到一个协警的电话,说是一个小餐馆的老板认出了赵望。
文帅赶过去的时候,小协警已经在门口左顾右盼的一脸着急的摸样。文帅走到他跟前,表明身份,嘿,小协警的警惕性还蛮高,文帅莞尔一笑的掏出证件,小协警仔细检查后,才不好意思的把证件恭敬的还给文帅。
“文警官,老板记得赵望最近经常和店里的一个熟客来这里。正巧这个熟客现在就在里面。我怕人跑了,就守在门口,喏,就是靠墙那桌,背对着我们的那个。”小协警指指里面。
文帅谢过协警后,就自个进去。他不客气的坐在那名头发花白的男子旁边,男子奇怪的望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上一杯继续喝起来。
一小瓶二锅头,一盘子炸花生米。他倒是一个人喝的有滋有味的。趁着他没有喝高,文帅赶紧把相片放在他的面前。正想开口问话,那人却先开了口。“你是警察?”
小协警紧张的护在文帅身边,生怕这名老年壮汉会对文帅做出什么事来。如果他想动手,何必会问这句话,文帅觉得这协警想的太多了,他对小协警使了眼色,协警才不放心的离开,不过,他也没有走远,就在吧台前站着死死的盯着这边,弄的老板跟着也紧张起来。
“我姓文,是公安部支援科的。”
“公安部?”中年男子皱起眉头,疑惑的问。“我听说小赵是被车撞死的,肇事司机已经被抓到了。怎么?公安部闲的连交通事故都要插手?”
听他的口气,好像对警察很了解,文帅不露痕迹的打量他,虽然他喝过酒,但是看的出来他的酒量不错,半瓶子二锅头喝下肚,眼睛还透着清明。“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警察的?”
“先生?现在的警察都像你这样文绉绉的?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抓到贼么?”这人的一席话说到文帅的痛处,不管他再怎么健身,就是没有传说中的肌肉,恐怕就连妃丽都比他强。
“小伙子,你的证件都露出来了。”文帅低头一看,果然大半部分都在外面。
男子正色的提醒文帅。“警察任何时候都不能马虎。”本来是询问的,反而过被人教训,好在文帅不是计较的人。“敢问你是?”
“赵建国,退休警察。”怪不得他总是把现在的警察挂在口中,文帅刚来的时候,雷鸣就对他提醒过,对老警察要恭敬些。老警察以前办案子,不像现在办案都依靠尖端技术,那会可是走破了多少双鞋子,一步一脚印的抓到犯人的。
“怎么?你不相信?要不要跟我回去,检查我的退休证?”文帅就差没有立正站好。“不,不用,请问赵警官你和赵望是?”
“我都已经退休了,你还是叫我老赵吧。赵望是我们老家一个村子的同宗侄辈,过七月十四的时候,我回老家去,正巧他也在那,村子本来也不大,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巧的是我们都住在B市。他知道,我家小子一年就只回家几次,连唯一的孙子也给了他妈。家里就我一个人,总是冷冷清清的。所以他就经常来看我。”估计赵望的老婆都不知道这件事。
“赵伯父,你是怎么知道赵望的死讯?”赵建国的年纪看起来比自己父亲都要大许多,称呼他老赵,好像不太礼貌。“他爸爸打电话给我的,说他儿子死的冤枉,我这才知道的。唉,真后悔。那天我就不该让他喝那么多的酒。”
“请节哀顺变。”
“你这小子倒也是懂事。好吧,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连公安部的都出面了,看来赵望的案子没有那么简单,放心,我绝对不会多问。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赵建国的力气不一般的大,这一拍文帅差点就从凳子上掉下去。
赵望和赵建国成了一对忘年交,赵望每次到赵建国那,就会把一肚子的委屈说给赵建国听。赵建国总是耐心的听他述说。
老话说的好,劝和不劝离。但是赵建国好几次都忍不住劝他离婚算了。赵望总是苦笑而已。时间长了,赵建国也知道他是舍不得孩子这么小就经历家庭破碎的痛苦。
别看赵望闷声闷气的,他可是一个明白人,他没有把赵建国的事说给妻子听,就是怕妻子找上门来,捞点好处。听到这里,文帅不明白赵建国家有什么好处能让赵望的妻子惦记的?难道是每个月稳定的退休金?
赵望死的当天,突然大中午的请赵建国喝酒,还把赵建国吓一跳。平常周末里,他不是在家伺候他老婆么。
他就对赵建国一会交代这个,一会又叮嘱那个。赵建国当时就觉得奇怪,以为老婆又给他气受了,不禁的劝他过日子都是这样,有些人磕磕碰碰的一辈子就这样熬过来了。实在受不了,还是离了吧。等孩子大了后,会理解的。
“赵伯父,你有没有发现赵望最近的性格有变化?”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有时候会突然的暴躁?”
“你是说他有暴力倾向?怎么可能,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以我做警察的这么多年看人眼光,他绝对不会有暴力倾向。”
赵建国沉默一会后,想起件事。“不过,他在阳台接过一个电话,我无意间听到,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对方是一个女人。两人说话的语气拿你们年轻人时髦的用语,是什么来着,对,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