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重悻悻的把钱给装进了包了嘀咕道:“还挺聪明的,我以为能多赢点,没想到这么快就知难而退了。”
虽然用最简单的心理运用引了对方上钩,不过岳重并没有很好的把握住对方能够接受的尺度在哪里,当然这是因为岳重自己玩嗨了所以没去照顾对方的感受。
“还有其他人要试试吗?”岳重不死心的对周围的围观群众喊了一句。
没想到所有人的齐齐往后一退,岳重最后的变化手法让所有人都觉得眼花缭乱,若不是他最后会停下来谁也分不清楚他手里到底有几个杯子,这种情况下更不可能猜到哪个杯子下面有硬币了。
“年轻人不学无术就知道用这种手段骗钱,哼!鲜廉寡耻。”一个老头临了还不忘嘲讽岳重一句。
年近五十已经开始显得苍老的岳重撇了撇嘴,自己要真还是个年轻人就好了。
接下来岳重没有等到新的鱼上钩,因为游轮上的保安已经知道了甲板上有个家伙正在搞赌博,一帮人冲过来检查了岳重的船票和护照后发现他不是混上来了,所以只好警告一句道:“这位客人,游轮上有专门的赌博场地,如果您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那里玩,不要在甲板上制造混乱。”
岳重也不知道自己制造的场面和混乱究竟有什么联系,他觉得自己只是侵害了游轮运营方的利益,毕竟自己私设摊点是不会给他们交管理费的。
当然知道了游轮上居然有赌场后岳重也不把心思放在周围这些游客身上了,一来他们的赌瘾未必很大,二来从零散的游客身上赢钱哪有从土豪身上剥削来得快。
确定了新目标后岳重马上筹措满志奔向赌场。
广阔的大厅中灯光敞亮,耀得金碧辉煌的装饰犹如人间天堂一般,仿佛置身于其中就有着无穷的趣味,衣冠楚楚的正装男女与不修边幅的赌徒们混杂在一起却显得相得益彰,在赌场面前大家暂时都抛开了身份上的差异沉浸于赌博的乐趣当中。
岳重这才知道这艘游轮的一大卖点就是赌博行业,早就有一批靠赌博为生的家伙混了进来希望能够从肥羊们身上大赚一笔。
虽然有些瞧不上这些职业赌徒,不过岳重知道自己现在和他们带着一样的想法,所以也没有资格五十步笑百步了。
“如果要是更有趣味些就好了。”自从带起了孩子就不得不洁身自好的岳重把内心里的恶趣味藏了十来年,现在突然又能放飞自我了下意识的就想搞点事情出来。
他平生当中虽然没有真正走上赌场去体会那一种在分秒之间决一胜负的感觉,但他一辈子其实都是在赌的,动辄就将生命与希望作为筹码推上台前的岳重刚有了点心思,但看到相比之下显得心平气和的赌局后马上又觉得很没意思。
赌局是一种方式,把人生的一切押上在分秒间大起或是大落才是它最大的意义所在,但那并不建议普通人去尝试。没有那份勇气毅力与决心,只去期待虚无缥缈的运气那是一定会输得倾家荡产的。
当然若只是拿着一点零花钱投进去输赢都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在岳重看来就是一种娱乐了。
每一个赌场都有它的装饰风格,这艘船上赌场的审美仿佛还停留在上个世纪一般金碧辉煌,见多了或是见久了总归会有些腻味,摆在大厅中间的是一些自动的老虎机还有掷骰子押大小或点数的台子,这两种主流的玩法并不需要多么精通就能够让绝大部分人参与进去,对于来赌场只想碰碰运气的顾客来说最合适不过。
早在世纪初的时候掷骰子的玩法就已经开始让机器取代人类了,岳重自然不会喜欢和已经定好死程序的机器去赌,赢了没有成就感输了更是脑子不够用。
在前台换了十万日元的筹码后岳重走进了人群之中,他手上这点筹码就算是放在大厅里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输光,至于其他的顾客也差不了多少。
大家都显得比较冷静,赢了不至于喜形于色输了以不至于痛哭流涕,只是小赌怡情的话谁也不会真的放在心上。要说起来筹码这个发明看似没什么用却能给休闲的顾客很大的心理暗示,看到一张张的大钞从手里输出去和输掉等价筹码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而赌场方面在这上面做手脚的话也不太会有人去计较。
看看这大厅里到处都是这两种玩法就能知道了,从普通顾客身上用这种方式来赚钱甚至比从职业赌徒身上赚钱更稳定更安全,不然的话它是不会有这么大的生存空间的。
普通的顾客没有太大的反应,倒是一些混迹在当中的混子特别的激动,他们游走在人群当中专门找那些不太懂规则下注时又犹豫不决的人下手,满脸自信的怂恿甚至自告奋勇的抢着帮他们下注一幅狗腿子的模样,真要按他们的说法赢下了一笔钱就会不依不饶的讨要红利,要是输了的话马上抽身走人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当然也有些人并不愿意给陌生人分红什么的,混子们这时会比较激动的下手去抢,死命从别人手里扣出筹码的架势真就与抢劫猜不多了,性子软点的说不定就会妥协。不过要是能够坚持到最后的话,混子们也只能灰溜溜的走开,毕竟赌场里的保安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会默许这些人在一定程度上乱来,但真要闹大了也是需要去维护秩序的。
很难说保安和混子之间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看过了大厅中央的面孔后岳重在更远处找到了有庄家坐庄的赌台。
“二十一点玩法,五万元一注同点以庄家胜计,获胜可得双倍。”规则清楚的写在了旁边的牌子上,在岳重到来前已经有四个人坐在位置上进行挑战了。
岳重瞟了一眼庄家手里的牌数量,六人的话他们选择了用八幅牌共计416张进行游戏,普通人乃至一般的赌徒根本没有那个能力计算出已发出的牌后剩余牌的牌面规律和概率来,至于赌场派出来坐庄的庄家能不能做到或者说有没有做手脚的嫌疑那就不为人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