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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米扎从克克家出来,天已经黑了,他跨上马,吐着酒气,一边五音不全地哼唱着刚才他在克克家唱过的一支酒曲,一边在马背上晃头晃脑地打着拍子。“阿香洛洛,阿香洛——洛——”他不断重复着,任凭老马驮他走去。

老马识途,不紧不慢地往家里走着。一只山雀忽然从草丛中扑棱一声飞了出来,老马一惊,响亮地打着响鼻,便飞跑起来。刚才,米扎从克克家出来时,忘了给马备上鞍子,这会儿,他在马背上滑来滑去,老马却越跑越快,不太会骑马的米扎只好闭上眼睛,默默在心里祈祷着:“要跌就跌在一块比较软的地方吧,要跌就跌在一块比较软的地方吧!”果然,米扎就从马背上飞了出去,只听“扑通”一声,他被摔进了路边的一个水洼里。米扎从水洼里爬起来,用手擦去脸上的水,说:“这也太软了!”

米扎回到家里,不想却着凉感冒了,第二天一早,米扎给克克打了电话:“我感冒了,克克。”

“是吗?吃药了吗?”

“刚吃过一拉康泰克。”米扎说,“克克,今天我不能放羊了,你就替我放一天羊吧。”

“好,那当然。”克克说。

对米扎的要求,克克总是有求必应,唯命是从,因为在他看来,米扎就是固杰巴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