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完课后,程强和秀媚没有吃培训班提供的自助餐,去了吃海鲜。
在程强的提议下,他们把手机留房间内。程强说不用手机了,要过一个纯粹的晚上。秀媚问什么是纯粹的晚上。程强说没有手机的晚上就是纯粹的晚上。
程强带着秀媚急急地离开了酒店,说是怕被老何和小李看到了。老何和小李是他们一起来参加培训的同事,很闷蛋的两个老男人。秀媚跟在程强身后落后半步,有种偷情的刺激。程强数次停下来等秀媚,让她跟自己并肩走,秀媚不肯。秀媚从未偷过情,甚至连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没有经历过,与优秀的男人一起,少不了会有些联想。甜蜜的幸福断断续续,无法自控地刺激着秀媚,让她要对身边这个男人亲近些,更亲近些。
晚餐没什么,无非是海鲜。晚餐后的余兴活动却有点荡气回肠。他们在情侣路边租了辆双人单车。
秀媚坐在后面,视线无法离开程强的后背,近在咫尺的倒三角的后背让秀媚有些束手无策,力气使不上。穿了一整天的纯棉衣服,运动之后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汗味。秀媚有些眩晕。数年前那场平平淡淡的爱情再次浮上脑海,那个剪学生头的男朋友的脸异常清晰地印在程强的后背上,像他衬衣外面的图案。秀媚想起不用上课的周末,他们骑着单车到郊区春游的情景。多少年过去了,多年前的爱情,已经飘散在天南地北不同的角落,留在心里的只剩下那张幼稚的脸……
秀媚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来,自己再也没有恋爱过,运气,抑或个性?没有爱情,秀媚是痛苦的,但这样的痛苦只能埋在心底下,不能让外人知道,如果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耻笑她的无能,这是什么年代了,居然成了剩女!程强扭过头来喊:“嗨,美女,你刚才没吃饱么,一点都不使劲。”秀媚收住了心神,说:“天上有乌云,差不多要下雨了,我们要不要先回去?”程强说:“回去干嘛?下雨怕什么?”秀媚说:“会感冒的。”
正说着,前面传来一声怒吼。他们光顾着自己聊天,差点与迎面而来的另一辆三人单车相撞了。那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中年夫妇和他们长得牛高马大的儿子。中年夫妻冲他们笑笑,大概是让他们不要介意他们儿子的粗鲁。程强自作主张停下来休息。程强说:“感冒不怕。只要能与你一起,感冒是小事情,发烧也不算什么。”秀媚笑笑不理他,心里依旧甜甜蜜蜜。程强又说:“我们要是都得了H1N1才好,一起被隔离,天天在一起。”秀媚便说:“没句正经的。快走吧,起风了,要下雨了。”程强又说:“其实我们现在已经是天天在一起了,除了星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