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了周日,李善缘终于迎来第一个休假,虽然前两天遇到点麻烦,可之后那两人在也没出现。拿出学过两天的反跟踪术来,小心翼翼的绕着圈回家,到也没再发现尾巴。
房子看过了,很满意,就是价格实在太贵。在详细的询问分期后,感觉负担还是很重,所以有些犹豫。有些事儿确实不能操之过急,实在不行再等上一两年。
老队友科姆教授跟李善缘联系上,要说在阿尔及利亚,两人的关系非常的要好,年仅四十多岁成为德国著名的内科专家,而且还在一家医学院任教。能联系上李善缘,科姆非常的高兴。通电话后,先不是说病人的情况,而是叙旧。
“李,这次事情之后,来德国吧!我跟斯特贝尔谈过你,他也对你非常的感兴趣,来吧,海茵医学院会专门给你开一个课系。我知道你行的。”科姆用流利的法语对李善缘发出邀请。
“抱歉科姆,能回中国发展是我最大的心愿,也许有机会我会过去客串的。你来上市我要带你好好的玩玩。”李善缘的拒绝并没有让科姆沮丧,好像在意料之内。
“嗨!你是怎么帮老亨瑞保住命的,上帝都知道他要完蛋了,你阻止了他见上帝的机会。”科姆还是那么的幽默。虽然他也信宗教,但总是拿上帝开玩笑。
“这个要说起来比较复杂,他的病症,我想你也清楚了,身体机能严重的衰竭。又是是肝肾综合性并发症。这才是棘手的。现在医治,我有五成把握。”终于转到正题了,对于亨瑞的事儿李善缘记忆犹新,就因为他的病症,才吃了大亏。
虽然不知道有些人已经被处理了,但这件事儿让他看清了怎么去推卸责任。转嫁黑锅的手段。让他们来上市,毕竟自己在那家小医院当家做主。要是在首都,不管哪家医院,毕竟受人所致。李善缘没那个心眼子和人斗。所以来是来自己的底盘稳妥一些。
“哦!五成把握,比我们想象的要好了,我这边准备妥当就过去,我想你会给我们一个惊喜的,对了,这次的劳务报酬,你可以提高点?”科姆的声音还是那么的爽朗,尤其是在谈到报酬的时候,声音有些洪亮。
“要高点,你们是多少,我按照你们的薪酬作为参考。”虽然在老外的传统不想被别人问及薪金待遇等问题,但李善缘和科姆非常熟悉,但后面说道作为参考,并不是故意的打探。
“十万欧元。你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增加百分之二十,是的,你值这个价,我们也这么认为。李,我建议你挂牌做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算了把科姆,我还年轻,需要历练,也许到你这个年纪,我回去考虑的。”李善缘要是真当私人医生,估计生意会很冷淡,不管国内还是国外,都喜欢年纪大的医生,毕竟年纪是最直接展现经验的证明。
“哦!好吧!那我们回头见!”说着科姆挂了线。李善缘也放下电话,一手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又拿过一张纸,把自己想的内容写在纸上。
随后又听到敲门声,看了一眼门口后,走过去透过猫眼,看到对面的邻居谢洁娜,一身湿漉漉的,头发上的水珠不断的往下掉。李善缘有看看窗外,没下雨啊!
打开门,只见谢洁娜两手抱在胸前,浑身有些颤抖。被水侵湿的衣服紧紧的贴在她身上,玲珑的身材若隐若现。要说没点诱惑那是不可能,李善缘都有点看直眼。
“你,你家有,有扳手没有?”眼神中带着点厌恶,也顾不上对方的色眼,浑身冰冷的难受。
“你先进来!”看到对方已经体寒,这时候要不注意绝对是伤寒症。不是普通的感冒,但寒气还在体内排不出来,久而久之会积攒爆发出来就成大病了。
一把拽进来,赶紧去浴室拿件浴巾扔给对方,有去厨房,先弄点姜糖水。
“你先找找扳手啊!”见到李善缘一阵忙活,又是切姜又是往碗里弄红糖,虽然知道他的善意,但她家的浴室测成水灾了。
刚回来准备洗澡,先去浴室烧点热水,按上开关后,突发发现冷水阀门滴答水,心思没关好,稍微扭动两下,谁知把手断了,水不断的往外喷,和花园喷泉似的。浑身浇了个透心凉。
手里还拿着把手,发愣的就是想不明白,这铁玩意怎么那么脆。
把手虽然下来了,但上面还有螺丝啊!用扳手拧着螺丝就能断水,但要关总闸,今晚他甭想喝水了。
李善缘往碗里到上热水,一碗姜糖水弄好,端到谢洁娜面前说道:“你先喝掉,把湿透的衣服换下来。我去看看。”
把碗放在对方手上,就去找工具,就找到一把电笔似的螺丝刀。想想也是女孩家的谁准备常用工具啊!有把电笔螺丝刀已经不错了。
谢洁娜家的格局和徐艳雯家的一样,只不过是相反户型。走进她家的浴室,好在下水道畅通,积水不多。接着转身去厨房那边找总闸,关上之后,拍了拍手。谁知这时候谢洁娜走进来,见到李善缘从厨房出来,问道:“你关总闸了。”
“是啊!要是在不关上,这个月你家的水费就超了。”李善缘微笑着又开起玩笑来。
“你笨哪!要关总闸,我还找你借扳手干嘛?”谢洁娜披着白色的浴巾朝着李善缘大吼道。
“呃……”李善缘非常的惊讶,指了指浴室门说道:“你是想淋着水,修理那个阀门?我笨还是你笨啊!淋一次还不够,要淋两次,你是有病啊!”
刚说完有病俩字,谢洁娜连续打了两个喷嚏。说的她满脸涨红,吱吱的又噎的说不出话来,表情说不上来的复杂。一跺脚,转身去跑进自己的卧室。弄的李善缘站在那里有些尴尬。想想还是算了。路过浴室的时候,闻到一股烧皮子的味道,一看,热水器散着火花,插电源的线已经能看到烟了。
“哎!哎!你家热水器要爆了。”见对方没理会自己,李善缘赶紧去找电源开关。李善缘刚出门口,谢洁娜走出来,虽然披着浴巾,但看出身上湿透的衣服显然不在。
“什么要爆了。”说着话走到门口,看见热水器火花加大,惊讶的张着嘴。还没等叫出来,突然停电。幸好门敞着,楼道内有灯光。
李善缘回来,站在门口对着谢洁娜说道:“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了,今晚你将就着睡吧。明天找物业来修理修理。”
李善缘确实不好意思说她,自打认识她,就没见过好运过。倒霉倒的喝水都塞牙。回到自家找了手电筒交给对方,说道:“别说,你一个人在家万一害怕再跑我屋去。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滚!”谢洁娜还伤心烦着呢?自己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没见过这么倒霉的。难道真找个算命先生给看看。可李善缘的话太毒,说的和她多随便似的。
接过手电筒,哐当一声把门给关上。倚在门后,眼泪再次留下来。孤独、陌落,在黑暗中没有安全感,她需要一张安全温暖的肩膀。吸着泪,一手抓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慢慢的顺着房门做到地上。
李善缘其实是想和对方开个玩笑罢了,可没想到他的话会让对方更加的伤感。
第二天上班后,李善缘就去找王院长,走进办公室,看到对方喝着茶,看着报纸,手上还夹着一个燃烧半截的烟。
“哦!小李啊!来来。坐。刚泡的铁观音。”放下报纸,招呼李善缘坐下。虽说刚泡的茶,但他没帮着李善缘倒水,就算倒了李善缘也不会喝。那是私人杯子,又不是茶壶。
“找我什么事儿?”把烟卷放在嘴上,叼着烟。看着刚坐下的李善缘问道。
李善缘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是这样的王院长,前两天我接到在法国无国界医生组织总部的通知,在咱们国内有位法国人得了重病,说来也巧,我回国的时候和他同一个航班,而且急救也是我经手的,到首都后,住进朝阳医院。但在治疗上效果甚微。他们求助无国界医生组织,知道我也在国内,让我接手,同时还有其他几位国际知名医师也一起过来。”
“等会,你的意思要请假去首都了。”王院长眉头稍微一皱,放下手上的烟,问道。
“不是。虽然指定我担任对方的主治医生,但我要求他们来上市,明天就派专机过来,咱们这边要准备好特护病房。”李善缘看着刚端起茶杯来准备嘘溜两口的王院长说道。
“啪嗒!”杯子落地,王祝伟从椅子上直接蹦起来,也顾不上热水洒在他裤子上,是否烫伤他的兄弟也顾不上管了。两手扶着桌子尽量往前凑,再次确认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李善缘点点头,说道:“是真的。”
“哈哈哈!唉吆!”一阵狂笑后,才感到烫伤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