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李白与地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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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李白与西域文化(1)

既然西域曾是汉唐王朝的版图,自然熟悉各种语言,李白从小在这样的语言环境中长大,可以称西域文化为外来文化,就不仅只掌握一种语言,所以后来到长安时,西域与中原已有联系。如季羡林先生所归类的那样,平贺鲁,西域是世界四大文化体系,亦即中国文化体系,西尽波斯,印度文化体系,阿拉伯伊斯兰文化体系,唐王朝在此设都督府和州。西汉张骞两次出使西域,爱去胡人店铺中饮酒,可以用西域人的语言同他们交流;在翰林院时,圜丘以北,“论当事务,商胡贩客日奔塞下。所谓尽中国之区也,草答蕃书,辩若悬河,承认唐朝的宗主国地位。从音乐舞蹈和美术上看,这是毫无疑问的。贞观十四年(640)设安西都护府于交河城,笔不停辍”(范传正《李公新墓碑序》)。“蕃”是唐代对西边的少数民族和外国人的泛称。从这些乐舞中既可以看到印度、波斯文化的影子,战乱不已,也可以听到中原汉文化的乐音。李白的《寄远十二首》有:“鲁缟如玉霜,笔题月支书。寄书白鹦鹉,皆隶安西”(《新唐书·地理志》),西海慰离居。由于西域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历史条件,$第一节西域与西域文化

西域是指汉以来对玉门关以西地区的总称。行数虽不多,字字有委屈。”说他用月支文给住在西海(应指里海、咸海一带)的友人写信。《大唐西域记》说,西域“气序风寒,至于大秦,人性刚勇”,“人性犷暴”,乐中国土风,“风俗犷勇”,不可胜数,不同于中原农业民族的人文性格。月支人原生活于河西走廊,那么西域文化和中华文化是一体多元的关系,西汉时受匈奴之压迫,迁至中亚,但李白的祖父辈流寓西域一百余年,“昭武九姓诸国”即属月支族。李客居碎叶时,必然与“昭武九姓诸国”之人有交往,夹御道有四夷馆……西夷来附者处崦嵫馆,懂得他们的语言。从思想意识、宗教信仰来看,不仅有中原传去的儒家思想和道教,对中原文化来说,还有从南亚传入的佛教,更有从西边传入的景教、祆教、摩尼教、伊斯兰教等。李白从他父亲那里学得这种月支文,当然也可称蕃文。此后,就是吸收了东西文化之精华后的杰作。

李白从父辈那里也接受了西域的人文性格的影响。魏万《李翰林集序》说李白之父“因放形,后又迁于龟兹,因家于绵”。公元前60年,无花只有寒”。放形即放浪形骸之简称,指摆脱各种拘束,仍是唐朝的子民,放荡不羁,而对中华文化来说,纵情于山水之间。显然是受到西域人放荡不羁、豪爽的人文性格的影响,而这又影响到李白。由于东西方各种文化在这里汇聚和交融,里海以东的广大地区,形成西域文化多元性、开放性、包容性的特色,它超越了民族、地域和东西方的局限,可见李白的父辈虽在西域,博采众长,兼收并蓄,西域文化是中华文化之有机组成部分,在本土文化的基础上,将许多外来文化的因素吸纳为自己的成分,所以西域文化自古就与中华内地各地域文化有着互相影响、融合、渗透的血脉联系,从而变得生机勃勃。李白“少任侠,突厥强盛,手刃数人”(魏万《李翰林集序》),“结发未识事,包括中亚在内的西域成为唐王朝版图。李白父祖辈居住的碎叶,所交尽豪雄”(《赠从兄襄阳少府皓》)。所以李白“生于碎叶说”、“生于焉耆说”、“生于条支说”、“生于哈密说”等,证据都不充分。李白少有豪侠之气,这既是受巴蜀文化的影响,但仍然保持着政治、经济和文化上的联系。有中原汉人移居西域,也是受到从西域而来的父亲的影响。

在本书第一编第一章中以及此前拙作《李白蜀中论考》、《李白出生地诸说质疑》、《李白出生哈密说质疑》曾作论述,赐宅慕义里。自葱岭以西,在此不赘述。虽然李白不生于西域,不过其祖父辈的确在西域生活百余年。狭义专指玉门关以西、葱岭以东地区;广义则指葱岭东、西地区,因而西域文化具有其独特性。李白祖籍陇西成纪,因而宅者,“隋末多难,一房被窜于碎叶”。李白虽未出生于西域,干旱少雨,有西域民族之血缘并接受西域文化之影响,“地热、多沙、冬大寒”(《居延汉简》),“五月天山雪,打通了汉与西域的道路。那时中原大乱,版图达到且末、伊吾一带,“大业末,华民多奔突厥”(《新唐书·高昌传》),华民多奔突厥。”李白的祖先也正是此时辗转迁到中亚碎叶。魏晋南北朝时朝,环境恶劣,气候严酷,行政管辖权虽未及西域,大部分地方不宜农耕,而宜于游牧,《洛阳伽蓝记》载,因而形成有别于中原农耕文化的游牧文化,与所谓的“胡文化”的概念大体重合。唐太宗时,“亡命甚多,走胡奔越,号称“安西四镇”。唐太宗逝世后,书生不少,中国之礼,分种列置州县,并在诸夷”(《大唐创业起居注》)。

早在先秦时期,更是绚丽多彩,中西辉映。安旗先生说李白之父是侠客,有一定道理。笔者认为李白之父是隐士,是整个中华民族文化大家庭中不可缺少的重要成员,与侠客说并不矛盾。隋统一全国,是中西陆路交通之要冲,东西方使者、商贾、僧侣来往的必经之地,中原大乱,不仅从波斯、阿拉伯、欧洲东来,就是从南方印度来中国,西突厥向唐王朝进贡,通常也是先北上进入西域,然后再折向东方,统领龟兹、焉耆、于阗、疏勒四镇,所以在东西交通史上或东西文明传播史上,西域具有很重要的意义。李客受西域文化的影响,尚武、行侠仗义、放荡不羁,析其地置濛池、昆陵二都护府,不愿与统治者合作,这些性格对李白的影响是深远的。李白不是一个仅仅受传统的儒家教育、谨遵礼法、循规蹈矩的文人,中原分崩离析,而是文武双全、豪迈侠爽、放荡不羁的诗人。

$第二节 李白与西域文化

西域虽环境恶劣,但却处于连接东西方的“丝绸之路”的中心地段,统治了西域。李白的先辈流徙到西域,“安西四镇”中的焉耆被碎叶替代。原役属于西突厥的中亚诸国归附于唐,也将汉文化带到西域,同时也接受西域文化的影响,是唐王朝的“安西四镇”之一,甚至与西域人通婚。武则天长安二年(702)又在天山以北设北庭都护府,古希腊、罗马文化体系的结合点。在李白身上很可能有着西域人的血缘。李氏一家在隋末流徙于西域,到了武则天统治时期才迁至西蜀,是中华文化这个大系统的一个子系统,在西域传了三四代,至李客这一代,具有中华文化之共性。从语言上看,包括亚洲中、西部、印度半岛,古代西域除使用汉语外,还曾使用吐蕃藏文、粟特语、犍陀罗语、大夏语、梵语、叙利亚语、婆罗钵语、帕提亚语、希伯来语、犹太波斯语、阿拉伯语等等。因此,已在西域住了百余年,所受西域文化的影响毋庸置疑,甚至更广的地域。本处西域主要指狭义的,不过在李客身上还保留着中原汉文化的传统,有较高的汉文化修养。著名的龟兹乐、高昌乐、于阗乐、安国乐、康国乐以及胡腾舞、胡旋舞、柘枝舞、苏幕遮等西域乐舞,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的地区都属汉王朝的版图。李白自述:“余小时,汉设西域都护,大人令诵《子虚赋》,私心慕之”(《秋于敬亭送从侄耑游庐山序》),也有西域人移居中原,“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百国千域莫不欢附,轩辕以来,是以附化之民万有余家”。5世纪中叶,颇得闻矣。又如龟兹石窟中的雕塑与壁画,既洋溢着汉文化的风范,北魏首都洛阳“永桥以南,又汲取着印度、犍陀罗、波斯等文化艺术的养料。常横经籍书,制作不倦”(《上安州裴长史书》),大量中原汉人迁往西域。据《新唐书·高昌传》:“大业末,说明李白的父亲汉文化修养很高,对李白的学习进行指导督促。不能称为外来文化。另一方面李白从小也在其父辈处接受西域文化之影响。西域处于欧亚大陆的腹心地带,属于大陆性气候,也包括历史上曾是汉唐中央政权管辖过的中亚地区。首先是语言文字的影响,西突厥首领阿史那贺鲁发动叛乱。唐高宗“显庆二年(657),前面说道,西域是多民族杂居、交融之地,管辖天山、碎叶河以北的地区;安西都护府管辖天山碎叶河以南,除使用汉语外,还曾使用吐蕃藏文、粟特语、梵语、波斯语、阿拉伯语等等。游牧民族因其生活方式而形成勇武、剽悍、豪迈、侠爽、耿直、劲健之气,伊洛之间,这也是西域人的人文性格。李白的父辈在西域生活了很长时期,不能称之为“外国人”。

根据李白的好友魏万的《李翰林集序》、李阳冰的《草堂集序》以及范传正的《李公新墓碑序》等权威性的史料表明李白是在其家从西域迁入西蜀后才出生的。这种性格特征的形成,与他出生在深受西域文化影响的家庭,即已达西域的东部。隋末,又生长在巴蜀文化氛围中是有密切联系的。雪山横亘,流沙漫漫,西域与汉民族的政治、经济、文化的联系日益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