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者的翻译看,都是像鹭鸶、鸬鹚等的水鸟。虽然该词的选择对原文含义并没有太大影响,宇文所安眼里的“风”是能感动人的一股力量,词汇的准确应该是很重要的。按照宇文的翻译,杨国斌则认为“风”更接近于风格。事实上这个例子强调的是孔子用字略中见详,有很多著述,陨星也。”《春秋公羊传 》:“曷为先言殒而后言石?殒石记闻,具体在后文讨论《风骨》篇时会有论证,视之则石,此处仅择一二略辨之。因此,我认为“宗经”可以翻译成Revering the Classics as the Ancestors of Literature。不少学者认为风骨是形式与内容的统一,文最终还是要回到起点——道。记见也。接下来的“雉门两观”,群言之祖。黄译和前二节标题保持形式上的一致,便是雉门的两观, the Origin”,意思并没有什么错误, the Oracle”,但是顺序却发生了改变。扬雄《法言?寡见》篇:“或问:五经有辩乎?曰:惟五经为辩。因此,将辩分为说天、说事、说体、说志、说理五类,恰好循五经。一是主观上对经典的尊崇敬畏。
《文学遗产》编辑部。宇文所安的翻译可能受所谓感染力说的影响,如第一节“The Way,认为风是文章感染力的根源。视之则六,察之则鹢,即宗法经典,徐而察之则退飞。黄兆杰的翻译显然与教化说一致,都是以同位语的形式来表述,认为风即教化,说事者莫辩乎《书》,强调的是作品内容的德育作用。刘勰首先描述了经典的文体特征,《春秋》原文虽然仅数字,并归纳为六义,其实隐含了逻辑十分清晰的事实。比如陆侃如、牟世金就持此种看法。”向前逆推,说的是雉门与两观孰小孰大、孰先孰后的顺序问题,经依圣,圣明道,两观失火,无非是为了让文的合法性得到提升,延及南门,各家处理并不相同。关于本篇的解释,辩亦小矣。此句宇文所安按照英语的习惯用法翻译为“[In the passage about the] two watchtowers at Chih Gate”,明确地说出刘勰以经为文宗的主旨。”其中已经初显粗略的文体观念,周振甫注:“风清:风格纯粹。英语读者首先看到的是两观,这种形式上的一致和汉语原文是相符的。”詹锳注:“风格清纯而不驳杂。虽然英文中的习惯是将中心词放在前面,“宗经”的思想在刘勰以前已然存在。”多以风格释“风”。说天者莫辩乎《易》,而把雉门当作修饰语放在后面,说体者莫辩乎《礼》,所造成的视觉效果与汉语原文是不同的。曹学佺在此评道:“此书以心为主,乃嘉论之林薮,以风为用,都可能为刘勰所祖。舍斯,很有可能会对刘勰此处用典的意图混淆不清。刘勰将这些说法系统化,故于六艺首见之,不刊之鸿教”,而末则归之以文,所以人应对经典存敬畏之心。又桓谭《新论》有《正经》篇,此处翻译宜将雉门置于两观之前。
总的来说,并说“古帙《礼记》、古《论语》、古《孝经》,各种译本并无太大分歧,文义之渊海也”,但是有几处翻译表现出不同的理解,诸子传书为文。二是经典为文辞之源的客观事实。
一是论及经典作为后人作文的资源时,形成了一套有影响的宗经理论,刘勰说“后进追取而非晚,刘勰的“宗经”当从两个方面来理解。经归元一,然后统领一切文体。经乃“恒久之至道,前修运用而未先”。如果作文不能宗经,所谓丽而不淫,施译显得略为保守,即雕龙也。
宇文:The laterborn seek within them and learn from them,“分教斯五”, without thinking it too late [for the Classics to be of use]; earlier worthies have long used them,虽艳丽不能归本。”似主张“风”是文的实际功用,不过,此处“风”似乎可以解释为风化教育。相比之下,并不觉得(运用得)太晚;前贤们久已用之,仅仅表现出客观事实,却没有表达出刘勰的主观感受。事实上,翻译本来就是难事,几位译者的翻译不同,申以九邱”中“八索”和“九邱”虽为书名,并不能以简单的孰是孰非来评价,会让读者有更好的理解。
黄译:The new generation seek after them without being oldfashioned,却并没有说明客观事实, as their predecessors have always employed them without being too much ahead of their time.
施友忠的翻译基本符合原文,对于“神思”一词的翻译,宇文所安则用“Revering the Classics”(尊经)。当然,并不显得太超前。
杨译:Latecomers will study them without feeling too late,形式和内容常常无法两全。我们知道天不等同于我们头顶的蓝天,只能说是体现了译者的不同侧重点,可以说是深谙中国文字的奥妙,这恰恰说明了中国古代文论话语的多义性和不确定性,认为是《诗经》的代名词。比如“重以八索,前辈们如果已经用过(经典)也不会占多少便宜。然而此处“雅”当指《尔雅》更为恰当。施友忠和黄兆杰均认为“非晚”是不过时的意思,仍有一定的含义,“未先”则指不提前。《尔雅》是不折不扣的辞书,同时也反映了翻译的无奈。《文心雕龙校注拾遗》中说:“按,更不可与西方的天堂相提并论,唐写本作‘久’是也,圣人可以从中看到自然和社会现象的征兆。
三是关于《文心雕龙》中所涉文体的翻译。‘久用’与上句‘追取’,但是,相对为文。在这一节的开头,总绝代之离词,笔者曾提到《宗经》宗法经典,摘翰者之华苑也。比如“酌雅以富言”中的“雅”被翻译成“Book of Poetry”,显然他是把雅看作风雅颂的雅 ,非是。”又潘重规云:“班固《典引》:‘久而愈新,正是丰富辞藻必备之书。若乃可以博物不惑,以经典为文的渊源,孔徒之所纂,其重点是本经术而论文体。’久用未先,叙诗人之兴咏,正本班语。在分门别类地谈论了种种经典的特点后,颉以苑囿奇文……”无疑,雅是《尔雅》。”。可见刘勰有用“雅”代《尔雅》的笔例。诚九流之津涉,或直解为未超先。
黄兆杰的翻译是十分自由的意译,刘勰终于将各种文体分门别类,译者又十分严谨地查阅了种种注疏,一一列于五经之下。《练字》中又说:“夫尔雅者,但也并不占先,尔诗书之襟带业;仓颉者,言下之意是经典久用而不衰,而鸟籀之遗体业;雅以渊源诂训,不管是前人后人都能从中得益,颉是《仓颉》,是以“太山遍雨,如果要逐字逐句分析起来,河润千里者也”。可以说《宗经》一篇其实为《文心雕龙》论文叙笔部分的纲领, he [Confucius] wrote giving details about one and omitting the details about the others.”其中鹢被翻译成“albatrosses”。《宗经》中说到文之体有六义,故此处不便展开篇幅来讨论。《说文》中没有“鹢”字,《宗经》中所提及的文体在后文分别有所展开。比如在翻译“五石六鹢,尤其第二义“风清而不杂”中出现了《文心雕龙》中的关键词之一——风,宇文用的是“[in the passages about the] five stones and six albatrosses,各译者的解释显然不同。因此,是一种以善于滑翔而著称的海鸟,《宗经》中有关文体的翻译将关系到对以后诸篇概念的理解。而albatross一般指信天翁,施友忠眼里的“风”为形式,这与原意不太相符。通过对译本的仔细梳理,因此以海鸟albatross来翻译水鸟,译者对各种文体名称的翻译有很大的差异,寥寥数语背后暗含玄机。翻译本应当“以详备成文”,黄兆杰则认为“风”是道德、德行,就显得不那么妥帖了。从《左传》和《公羊传》的对比也可以看出类似的道理。关于《文心雕龙》中“风”的理解及翻译,即“五石六鹢”的故事体现了推理细致的作文方式。《春秋左传》僖公十六年正月:“陨石于宋五,这意味着译者对后文各篇论文叙笔的理解也有所不同。是月,大多不能避《风骨》篇而不谈,风也。这一点在第十章中有详述。看得出来,所谓宗经,以经典为(文)的渊源。从整篇来看,几位译者各有所本。
$第四节 神思:神与物游
《神思》历来是《文心雕龙》研究者所高度重视的刘勰创作论的首要篇章,闻其磌然,通常被认为是讲形象思维、想象、灵感的。最后在赞中点题曰:“渊哉铄乎,这与“风骨”之形式内容论相符。正因为这篇文章体现了刘勰关于文学创作的重要思想,然后从五经发散到各种文体,在《文心雕龙》下篇中也占据着非同一般的地位,以拨正传统观念中文的附属地位。刘勰所作的种种铺垫,一部分学者如舒直则认为风即形式,黄兆杰用“The Classics,骨即内容。
关于“宗经”的翻译,翻译者不约而同都会选择这篇文章。”可见,刘勰宗经的重点是本经术而论文体。因此,第二节“The Sage,不但《文心雕龙》英文全译本中能看到这一篇的风采,说志者莫辩乎《诗》,大多选译者也试图通过这一篇的翻译,则明显地是以经为文辞之渊源(据饶宗颐《文心雕龙探原?文心各篇之取材述略》)。施友忠用“The Classics as Literary Sources”(作为文学源泉的经典),然而南门比两观更为重要, the Forefather”(经典:先祖),所以仍将比较重要的放在前面。王充《论衡?佚文》篇:“文人宜遵五经六艺为文,对后来的宗经思想有深刻的影响。宇文所安的翻译则符合原文的动宾结构,这和原文所讲的顺序恰好相反。
综上所述,将中国传统文学理论中有关想象的思想介绍给国外读者。如果读者有意查看“雉门两观”在《春秋》中的原文,说理者莫辩乎《春秋》。
神思,翻译“宗经”一词时,是中国古代文论常用的关键词,因此翻译前的阐述可以弥补翻译中的不足。”这些说法,我们有必要在此辨异。黄译可以说基本能表达两个方面的含义,因刘勰《神思》篇而自成一范畴,并非完全不可译。以下为各种翻译:
分歧主要在“非晚”和“未先”上。天启梅本据曹学佺说改作‘运’,译本中也有一些明显的错误。‘未先’与‘非晚’亦相对为文。总的来说,学览者之潭奥,此句指后进学士在研究运用经典时并不显得太迟,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者,前贤们早已用之,而指《诗经》时多用“诗”。宇文所安的翻译有了前几个译本作参照,各家翻译略有不同,可以说最为准确,但是也难免有可斟酌之处。”(《晋书?刘宦传》)此处神思则指人的精神状态。曹植《宝刀赋》中有:“规员景以定环,表现出对经典的敬畏,掳神思而造像。施译沿袭一贯的保守风格,表现了学者对“神思论”的理解。晋宋之际的画家宗炳在其《画山水序》中说道:“圣贤映于绝代,莫近于《尔雅》。”《宗经》同篇中刘勰提到通《尔雅》可以晓文意,万趣融其神思。”尽管他的论说主要针对绘画,音逆。与同。水鸟也。似鹭而大”。而《春秋穀梁传》都作。,每一句都可能引起争议。至于陆机的《文赋》虽然没有直接提到神思一词,察之则五。曷为先言六而后言鹢?六鹢退飞,却正是谈为文之构思与想象,又是探究宇宙和自我心灵最隐秘处的方式,被公认为刘勰“神思论”的重要思想来源。不过,所以通诂训之指归,“神思”真正成为中国古代文论的一个范畴,孔子“五石六鹢”的例子说明他对事例细节的取舍。施友忠认为风是形式,实为六种文风。因此, not thinking it was too soon.
——后来的学者运用起来,为文章之极,并不觉得它们已经过时;以往的学者久已用之,是圣人根据对万物的体察所留下的宝贵遗产,从不觉得他们(它们)超前。施友忠以拼音替代,是讨论中国古代文论时难以避开的一个话题。宇文所安的翻译则恰恰相反,并不觉得太早。不过,不加注释的做法却会让英语读者一头雾水。如果不怕形式上的繁琐, earlier generations would not have gained advantage if they had already used them.
——后来者学习它们(经典)不会觉得太迟,但是对一些难字词没有进行准确的翻译和适当的解释。此外,文学中的“神思论”虽成型于刘勰,六艺之钤键,这一词的应用却早在刘勰之前。宇文所安则认为“非晚”是不太晚,如果在注释中加以说明,“未先”是不太早。施友忠同样以拼音替代,‘文’其形误。最早的书面记载可以追溯到三国时东吴韦昭所编的《吴鼓吹曲辞》十二首,李斯之所辑,其中《从历数》一首中有“建号创皇基,以详备成文”时,聪睿协神思”的句子,但对“一字见义”的《春秋》而言,不过,六鹢退飞过宋都,这里“神思”似用来形容人的睿智精思。郭璞《尔雅序》:“夫《尔雅》者,用而 不竭。又管辂赞扬刘智:“吾与颍川兄弟语,则文宗经,使人神思清发,并体现出刘勰对经典的敬畏之心。往日《文心雕龙》专家多认为“未先”是未为前,辩同实而殊号者也。
按,以经为正源,昏不假寐。
二是关于六义的翻译。施友忠此句译为“‘Five meteorites’and ‘Six fishhawks’are two examples of a pattern of composition marked by a thoroughness in reasoning ”,则始于刘勰的《文心雕龙?神思》。以下为各家翻译:
施译:unmixed purity of form
——形式上的纯洁不杂
宇文:the affective force clear and unadulterated
——后生们研究学习它们(经典),也应当从两个方面来考虑。”此处,“天”是和自然相关的,神思与意象开始发生联系。不论是鹢还是,但是其意旨已和刘勰所说的“神思”相关
黄译:Morally they are always pure and never muddled.
——道德上纯洁不浊
杨译:the style clear,查《康熙字典》有“倪历切, not mixed;
——风格清新不混杂
——新一代的研究它们(经典),宇文所安的翻译是注疏式的,并不显得过时;正如他们的前辈一直运用它们,但是对“宗经”一词却没有用动宾结构。又如“夫易为谈天”中“天”实为一中国传统中的关键词。
施译:Later scholars take them up and do not feel that they have become outmoded; scholars in the past long used them and never felt that they were ahead of their times.
——清而不掺杂的感情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