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少爷,金少爷好,请下车例行检查一下!”车正贤和金基宪一考完试就飞了过来,可是车子刚到圣家大门,却被拦了下来。
“武云,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是我们耶,开什么玩笑啊你!”金基宪摇下车窗,探出头不明白地问。
“因为五天前发生了一些意外,差点危及少夫人的生命,所以必须全方卫防范,请两位见谅!”
“那优诺怎么样了?”
“那宝贝没事吧?”
车正贤和金基宪异口同声紧张地问,之后连忙下车往圣家走去。
“少夫人,车少爷和金少爷来了!”真的,现在圣家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在守着,保全严密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车正贤和金基宪是比较特殊才可以一路无阻地走进花园。
“优诺!”
“宝贝!”
“正贤,基宪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两个月后再来吗?”韩优诺正坐在花园喝着圣爷爷自制的茶,身后站着一整排的女佣,其实她并不喜欢被这么多人服侍,这种感觉就好像完全没有一点人身自由,不过,为了孩子,这点又算得了什么,毕竟安全第一。
“还不是这个家伙,怕你一个人会无聊,所以一考完试就拉我上飞机!”金基宪看着大腹便便的韩优诺,心情很是复杂,要是韩优诺没有发生那场意外,那么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改变,现在圣夜星也一定和他们按照原本的约定环游世界吧。
“别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好不好,你不想来谁能拉你来!”车正贤坐在韩优诺对面,看着她,心里也是很复杂,不知该怎么形容。
“宝贝,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金基宪说着,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就怕触动她心中的伤。
“很好啊,圣家所有的人都对我很好,夜星把他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留给我了,孩子,还有家人!”韩优诺摸着自己的肚子,露出淡淡的微笑,这种微笑曾经圣夜星也经常露出,就是在梁纯静死后的那一年,笑容永远是淡淡的。
“优诺!”
“啊……”车正贤的叫声突然让韩优诺惊叫一声,反应之大令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优诺,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车正贤看出了不妥,连忙追问。
“没……没什么!”
“优诺,是不是你认为我们没资格再知道你的事,还是说你连我们也不相信!”
“不,不是,我……我只是不想再麻烦你们了,你们为我做得够多了,而且你们日后也有自己的人生要过,不是吗?”韩优诺喝了口茶,语气淡淡的,越来越像圣夜星。
“我们的人生,你是主角!”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圣不在,我们就是你最强的后盾!”
“正贤,我……接到从天傲的电话了!”
“什么?!”车正贤和金基宪同时惊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可是除了震惊,眼神中更多的是担忧。
“这个混蛋,原来躲到香港来了,怪不得在在韩国找了这么久也找不到,妈的!”金基宪唾了声,愤怒地说。
“你没告诉圣伯伯?!”车正贤看韩优诺的样子,十有八九都是把这件事藏进心里,自己一个人面对。
“爹地他每天日理万机,又要应对那些烦人的记者,已经很疲惫了,我不想再因为我而让爹地忧心,而且啊,我每天有这么多人保护,再加上我又从不踏出圣家大门一步,没事的!”韩优诺对两人笑了笑,像在说他们的担心多虑了。
“是吗?”车正贤和金基宪也是笑了笑,但却笑得言不由衷,心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担心。
四个月前,圣夜星临走前的一个星期,曾特地找过车正贤和金基宪,说了一些当时他们也都以为是多虑的话。
“贤,基宪,这是给你们的!”香港国际大酒店,圣夜星将两个奇怪的包包放在车正贤和金基宪面前。
“这是什么?!”
“避弹衣和手腕护套!”圣夜星轻啜了口咖啡,意味深长地看了下两人。
“咳咳……圣,我们要这东西干什么,你不是以为我们想去当警察吧!”金基宪不明白地问。
“我也不想你们日后有用得着的机会,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告诉你们,日后,如果没什么事,就当衬衫一样穿戴在身上,直到从天傲被抓到为止!”
“圣,你多虑了吧,从天傲现在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而且又被通缉,他还有什么能力跟我们斗啊,逃都来不及了!”车正贤把包推了回去,不以为然地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知道以前我为什么一直想要改善你们和他的关系,就是因为我怕从天傲会报复你们两个,而你们……未必抵挡得住,只是到了今时今日,一切已成定局,谁输谁赢,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你们答应我,如果我离开了的话,帮我保护好丫头!”圣夜星目光低垂,深呼吸了口气缓缓地说。
“圣,你不会有事,一定不会……”
“我们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自己身体怎样,我知道得很清楚,如果日后有些事情我并没有完全你们预料到,请一定要帮我好好保护好丫头,我知道这么说或许很自私,但是……我怕从天傲会再回来骚扰丫头,帮我多留个心眼,好吗?”
“圣,就算日后要我们用生命去保护优诺,我们也毫不犹豫!”车正贤接过包包,看着圣夜星答应了他。
“把手腕护套拿出来,我教你们怎么用!”
“手腕护套?”
“从天傲跟我们一样,都是正正式式学过功夫,打起来不是杂乱无章的,你们告诉我,如果是一对一,不是,是二对一,你们有多大把握能赢他?!”
“呃……一半一半吧!”金基宪保守估计了下。
“通常情况下,保镖只能起到威吓作用,一旦发生什么事,要靠的,还是自己!我跟从天傲交过很多次手,所以我知道,在出拳的速度和反应速度上你们比不上他,这是最致命的,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超越的,不过,还好他有个弱点!”
“弱点?!”
“其实也算是他搏击的一种技巧,很厉害,当他近身跟你打的时候,他会迅速扣住你的手腕最重要的大动脉,让你的手瞬间出不了力,完全处于被打的状态,就像这样!”圣夜星说完,一手扣住金基宪右手腕上的大动脉,疼得金基宪忍不住叫了声。
“真的会没力!”金基宪惊叹了道。
“手腕护套有着很强的弹性,用人的力根本就无法按压到它下面的手筋和大动脉,看起来也像搭配衣服的一种普通装饰一样,不会引起人的注意,另外就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们要面对面与从天傲打,尽量靠近跟他打!”
“你是要我们装作没戴手腕护套,然后反击他?!”
“并不只是这样,我刚才说过从天傲反应比你们快,功夫也比你们好,所以你们必须扣住他的手腕……这样,你们才有胜算!”圣夜星很是担心地看着两人,因为他知道车正贤和金基宪日后一定有机会碰到从天傲的,而他……没把握他们两个会赢。
“圣,果真被你预料对了吗?”车正贤站在国际大酒店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紧紧地握着双手,担忧地看着窗外。
“从天傲,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疯狂……让我们平静一下不行吗……”
圣家音乐房,又是在韩优诺练琴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这次,韩优诺先看了下来电显示后才接通。
“您好!”
“是圣少夫人吗,我们这里是永馨珠宝行!”
“珠宝行?!不好意思,我没订珠宝,你……”
“哦,不是,是六个月前,圣少爷托我们找的那条项坠已经找到了,可是由于圣少爷他……所以能不能麻烦少夫人过来一趟,确认一下是不是圣少爷要的项坠!”
“项坠?!”
“呃……是,就是天恋爱语蓝紫项坠!”
“蓝紫项坠?!是,是一条紫色项坠吗?”韩优诺听到“天恋爱语蓝紫项坠”八个字,激动得站了起来,紫色项坠,圣夜星送给她的订情信物,与她现在戴在身上的蓝色项坠本是一对,只是,出车祸的时候……遗失了!
“是是……请少夫人过来确认一下!”
“好,我马上过去!”韩优诺说完,连忙走了出去,在她心里,紫色项坠就像她生命一样重要,它是圣夜星留给她的最重要最重要的东西和回忆,原来一直以来,圣夜星都从未放弃过寻找那条项坠,跟她一样。
“少夫人,你要出去吗?”门外侍侯的佣人见韩优诺急忙忙地走了出来,紧张地问。
“嗯!”
“可是少夫人你不是一向不出……”
“我有点急事,别担心,我一会就回来,去叫武云大哥准备车吧,我去换件衣服!”韩优诺说完,在佣人的搀扶下上楼了。
“夜星,我们的项坠找回来了,我现在就去拿回来!”韩优诺拿起床头上圣夜星的照片,轻轻说了句,便出门了,如果她再回一下头,就会发现照片倒了下来。
香港中环大街,五辆黑色轿车前后左右护着韩优诺往永馨珠宝行驶去。
“少夫人,到了!”武云帮韩优诺打开车门,大着肚子的韩优诺第一次以圣家少夫人的身份出现在香港公众场合,不过,还真不是一般的气派,十几个保镖和两个女佣人,珠宝行的本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看到韩优诺,也要靠边站。
“少夫人,这边!”在保镖的簇拥和佣人的搀扶下,韩优诺踏进了永馨珠宝行店内。
“那女的谁啊……”
“对啊,跟圣家什么关系啊?!”
“你没看报道吗,她就是圣家的少夫人,听说才十九岁,一嫁进圣家,圣氏集团的准继承人就死了,很煞的!”
“嘘嘘,小声点,圣家我们惹不起的……”珠宝店内一看见韩优诺,人群中的一些贵太太立即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入韩优诺的耳里,好像就是故意要说给她听的一样,不过,不管她们说什么,韩优诺都只是一笑置之,她和圣夜星的事别人没资格来评论,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心中的那条项坠。
“少夫人,这边请!”珠宝店店长眼神很不对劲,紧张地对韩优诺做了个请的手势。
“少夫人,我陪你进去!”武云吩咐好其他的保镖好好注意周围的情况,跟着韩优诺往店内堂走去。
与此同时,一辆跑车飞驰往永馨珠宝行驶去,时不时还可以看到车子与地面摩擦而产生的火花,令人看起来绝对像是不要命式的自杀。
“贤,武云的电话不通!”
“Shit!”
“会不会是从天傲?!”金基宪越想越不妥,刚才打电话给韩优诺不通,一问才知道韩优诺出去了,还说去拿什么紫色项坠,那条项坠不是早八百年前就遗失了吗,而且是在韩国遗失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香港,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希望只是恶作剧,宪,你的防弹衣和手腕穿戴了没?”
“当然了!”
爱,能让人有勇气重新站起来,可以给人无限的精神支持和动力,可却也能让人变得糊涂,连最基本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危险,慢慢迫近,圣夜星……终究不是神,不能把一切都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