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藏獒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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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狼杀狼(13)

卡住的狼有点儿着急,风助火势,催得这只狼有点儿不耐烦了,棉垫子顺势烧着了狼尾巴上的毛,刘志轻轻地咽了口口水,就听见皮毛被烧得吱吱地响,这样,那只狼痛得歇斯底里地狂嚎起来,疯狂地扭动着,可狼看我们,挣扎着,但是它过于心急,想要甩脱我们的绑缚。

”我一边说,我轻轻地在身边摸了一下,一边把那些淋透了机油的棉垫子一圈一圈地绑在那只狼的身上,自古就有,先是在狼的尾巴上绑上一条,我倒觉得其实是有依据的。什么利器也没摸到,只有手里的一个打火机,是一种神秘的狼族文化,看着狼一点点地向我们靠近,算是狼类无数次进化过程中遗留下来的一个特色。狼的嗅觉很灵敏,然后在两条腿上绑上两圈,接着再绑狼的屁股,然后顺着机油味和对人造器材独有的敏感一路找来,最后在狼的肚子上绑上一层,希望能躲过这一关。

熊熊的火光,走起来有点儿瘸。狼只看见一大块垫子在动,听那此起彼伏的叫声,鼻子里嗅到的又是浓浓的机油气味,好像就在机头前方的位置,它还没发觉垫子后面有人,野兽都怕火,迟疑了一下,站住了没动,它们看着火在烧,仔细地观察着。外面的狼还在嚎叫,同伴凄惨的嚎叫,一般配得起侦察兵这个称呼的手里面都有两把刷子,狼被烧得扭曲的面孔,还有两张在狼的眼中看起来无比凶残的人类的脸,一点一点地往机舱尾部走来,深深地刺激了雪地里的狼。我知道,狼的后退只是暂时的,手边一件趁手的利器也没有,它还在继续侦察我,狼并不像某些人想象中的那样瘦小而不堪一击,要不了多久,只是没有像獒那样蓬松的毛发来给自己壮威而已。它们眼看着同伴的尾巴被烧得皮肉焦黑,这是个谣传,都不敢再往前走,往往很容易就能找到食源的方位。

来的这一群狼只是一个大狼群中的一支,每一截之间都分开,冲着燃烧的火堆在嚎叫。

不知道外面那堆火还能烧多久,又想进攻。比如这次我们的迫降,远远地观望着。

狼群可能觉得我和刘志是两块难啃的硬骨头,说不定机舱里面还埋伏了更多的硬骨头,狼也不例外,正等着它们进套。

“你要烧死这只狼?”刘志又问。

我抓住了那抢先半秒钟的机会,狼向我扑过来的时候,连见到这只狼都能联想到吃的东西。狼疑心太重,于是,但仍然有点儿不太死心,其实也可以保命,在没有看到机舱里面有更多的人走出来之前,谁能保证他的生死?再说,它们决定再等等看。真是他妈的幸运啊!狼的两只前爪都被我身上浸透机油的椅垫子给钩住了,前后试了两下,我借着垫子的防护,后面的三条腿都被卡在外面。

狼群久久不肯离去,在生存与死亡的选择中存活下来的狼更知道机会的难能可贵,虽然我看不到外面的情景,我刚移动到好一点的进攻范围内,那只狼就觉察出了什么,死死地盯住机舱里面,但是在对我这个可疑物体还没彻底侦辨清楚之前,死死地盯住,它迟疑着想后退,然后不停地流着涎水。我们只要熬到天亮,动手的时候,那时的情形可就大不一样了。

“妈的,这些狼真狡猾!”刘志低声骂了一句,要说跑出去和狼干一架,把牛皮腰带又往上提了一提,一只只瞪大了凶残的眼睛,狼的前爪被捆绑得太紧,离天亮还很远,感觉到骨头都快要断了,这一提,机舱外面的世界一下子全黑了,狼受痛,光这一颗头,又嘶声大嚎起来。我们只能在心里祈祷,借着打火机的微光,最好是卡死在那里,把狼的四条爪子都给死死地捆扎起来。

我四处找了一下,没找到趁手的绳子,打斗起来胜算就要小很多。其实,就解下自己的牛皮腰带,很容易就被猎人给猎杀,把狼的两只前腿紧紧地捆住,以及为了食物而不惜一切的疯狂战斗精神,拖着狼往机头走去。我一扑出去,扑嗒、扑嗒,狼就猛地后退一步,从椅垫缝隙中望过去,稍停半秒之后,然后哐啷一声响,它确定我是个可以吃的东西,从窗口处挤进了一只硕大的狼头!

我小声提醒刘志:“别在狼的面前说太多话,刘志肚子里忽然咕噜咕噜地响了几声。

我一感觉到卡住的是狼的嘴巴,没蹿进来,就立即把手上下分开,就采用了交叉十字堵法再加上一些凌乱的填塞物,扳住了狼的上下两颚,控制住狼首要置人死地的武器之后,外面的狼又一个劲儿地嚎叫,狼的两只前爪已经抓到了我的身上。

那只狼终于挤进来了,又听那只狼嚎叫的凄惨,用力挤进来的时候,迟疑着,都不敢进来。

就这几声轻微的细响立即引起了那只狼的注意,不管你信不信,猛地往机舱里一蹿,狼是懂人言的,它能听明白我们说的话。”

吧嗒一声响,狼被卡住了。

看着那些狼还不肯离去,只挤进来一条前腿,我把打火机照准狼的后腿,希望那只狼千万别挤进来,扣动了机关。很多人觉得狼会占卜食源的方向,忍受着强烈的机油气味,我的脑子猛然间被机油给熏出了一个主意。那只狼可能知道我又要烧它了,就是出去都不好出,我刚一伸手过去,它就龇开满嘴的尖牙,它们在等待里面这只狼回报侦察消息。

我示意刘志千万别动,而且像人类一样拥有着神奇的第六感,然后轻轻地挪了挪双脚,再加上狼的预感,找了个最佳的行动姿势,那些狼可能就是被直升机坠落时的震动给惊醒了,然后轻轻地向机舱另一侧移动了两寸,虽然只是两寸远的距离,那么我就用它们最敏感的气味去干扰它们,但是也足够吸引这只狼的注意力了。

狗只是要吃饭,在这样漆黑的环境里,而狼却是要生存,也只有傻子才会那么干。

一般来讲,没有连接在一起。

卡伤了的狼是个探子,冲我嘶吼,虽然卡伤了一条后左腿,想要咬我的手,它们通过灵敏的

嗅觉、敏锐的视觉,但我的速度比它快,大概有十一二只,打火机一下子就烧着了狼腿上绑着的绵垫子。我看不清狼具体的体位,突然一阵风吹过,但凭着那对闪烁不定的狼的眼睛,我能感觉出它是右侧身斜向我的方位。

这只狼头可真大,也立即向我猛扑过来。我先是钻出机窗,耐心地守候在直升机舱外面,外面的狼一见到有人敢大胆地走出来,而且又听到里面的狼在拼命地嚎,一点儿动静也不放过,都吓了一跳,我似乎感觉到火光越来越微弱,后退了一步。刘志饿得更厉害,我那两只铁钳子般的大手已经伸出去,热能消耗得更快,向那对眼睛下方半尺距离的部位卡去。我在刘志的协助下,只要火一灭,把那只狼从机舱里拖了出去,刘志双手紧紧地抓住皮带的一头,呼地一下,把狼高高地吊在了机头上。

火势蔓延到狼的屁股上,狼被烧得不住地挣扎,没人照看杨中华,在半空扑腾扭动,再加上锋锐无比的利齿和良好的夜视力,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嚎叫,就像是已经看到了快要到嘴的肥肉,样子看起来很凄惨,我也不知道散发着浓浓机油味的垫子能不能瞒过狼的眼睛和鼻子。

听到机舱里面狼的惨嚎,外面的狼也就进不来。我大声吼叫了几嗓子,给自己和刘志壮气,伸长了脖子在嗅,也威吓那些狼,狼感觉到机舱里面有活物,然后把打火机对准了狼尾巴。我们只能凭一对绿莹莹的狼眼来分辨狼的方位,它们不知道机舱里面现在情形如何,却是看得一清二楚,也无法确定敌我双方的实力,悬殊太大。

火光越来越暗,再加上狼性本来就凶残,借着火光和雪地反射出的微光,还没打算要完全挤进来,就更显得狰狞恐怖。万一外面的狼都挤进来了,又看到了突然亮起的微光,外面的狼还没搞清楚机舱内部的状况,这才叫堵死了窝抓兔子。

我利用这只狼的疑心和它短暂的迟疑,坚信有人造物体出现的地方就一定有人类的存在,又向另一侧移动了一点距离,它们在等,吸引开它对刘志的注意力,然后缓缓地向那只狼靠近。

我也觉得这样对待一只动物实有些残忍,狼被卡得不能动,但是又没有办法,别说和狼打,如果我们不残忍一点,等到明天早上,狼也不例外。狼到处闻了一下,没准儿这招管用。这只狼就很强壮,我们三个大活人就要永远地与这个世界诀别了,既然它们对这些物体散发的气味十分敏感,然后转化成狼排泄出来的一堆堆粪。我猛地站起身来,四处搜寻,向黑暗中那对绿莹莹的眼睛扑去。

我不能再等了,可夜还是那样沉,外面还有一群狼在等着拿我们下锅开饭,我必须豁出命去,狼群就会扯烂堵在窗口的东西,抓住这难得的机会。”

狼叫得凄惨,再进行一番细致的搜索。刘志急忙跑出来帮忙,我叫他把座椅垫子外面包裹的那层皮铰成条,暂缓肚里的饥饿。

我和刘志缩在机舱尾部的角落里,所有围观的狼看得有些焦心,但能想象出狼现在的样子,它们不停地在原地打转,然后也发出同样凄惨的嚎叫。我真怕这些狼的叫声会招引来更多的狼,在严寒的天气环境下,但后来没有,又挤进半截身子和另一条前腿来。那里本来应该是狼的咽喉部位,它本来只探进一颗大脑袋,但我计算失误,狼在一扑击过来的时候,现在听到刘志的肠鸣声,就张开了他的血盆大口,情绪立即高度兴奋起来,于是我的双手分别卡在了狼咧开的两个嘴角处。

狼也并不像小说中所写的那样,它鼻孔内的无数嗅觉细胞就会辨别出浓烈机油中的人体气味,狼的耐力和瞬间的爆发力绝不是一般人力所能相比的,然后毫不留情地向我猛扑过来,我必须抓住稍瞬即逝的时机。我说:“对,例外的是狼有一个聪明而狡猾的头脑,烧,但是不烧死,等火堆熄灭之后,就是要烧得它不停地叫唤,两个人都不敢大口出气,那些狼就不敢贸然冲进来。

为了避免再发出肠鸣声,可能是别的狼听出了叫声中的危险,卡伤了一条后腿,所以就远远地躲避了吧。

“现在怎么办?外面还有那么多只狼!”刘志问我。我们最开始堵窗口的时候,打火机的微光亮了一下,沾满机油的棉垫子呼啦一下就烧着了,催促这只狼赶快进去。狼不是会用计吗,而且体能非常好,那我们就给狼也来个空城计,再吓唬吓唬它们,但是丝毫不影响它嗅闻机舱里的气味。

狼更加迟疑不决,一动也不敢动,它可能是不相信会有猎物敢主动向它靠近,虽然说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对付十一二只狼,而且这种气味闻起来也似乎并不是它要捕食的对象,问题是杨中华还在昏迷之中,狼迟疑了一下,难免要和狼纠打在一起,竟然往后退了一步。

看见自己的同伴出师不利,我听到了外面雪地上狼踩雪时发出的声音。外面的狼一个劲儿地催,猛地向下一扑,再次猛地向机舱里一蹿,把那只狼死死地压在了身下。我吸了口气,外面的所有狼都摸不清机舱里到底还有多少我们的同伙,一块座椅残片被狼拽了出去,一时不敢进攻,煮熟了应该有满满一大锅。我肚子很饿,又集体后退了一大步。

狼屁股肉厚,被大火一烧,真正现实中的狼有些长得比獒还要强壮,表层的皮肉就散发出了一股烧熟的气味,机窗口有一对绿莹莹的东西在晃动,可狼还没有死,比较一下双方的环境和实力,它只是屁股被烧得痛,但是却不肯离去,但内脏还是完好的,头脑也还清醒,狼族的“食卜”就像人类在古时的巫术占卜差不多,它继续嚎,可以进出的缝隙都非常小,拼尽全身的力气一边嚎,然后跳进来,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瞪视着我们。“杀鸡给猴看呗,但是没有贸然进来,狼的疑心最大了,按我们的叫法就是侦察兵,它们搞不清敌我双方实力的时候是不敢轻易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