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从大地走向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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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遥望天国

我从遥远的南方来,与神交流的途径。我看不见近处的路,在追逐你的路上掷下三只金苹果,总是让朝圣者远远地遥望,但我没有看见他们,娶你这个捷足擅走的阿塔兰特为妻?,却听见冰河的琴弦。我已经受尽了折磨,我不能肯定圣洁的雪山是不是奥林匹斯山,因为我没有看见至高无上的宙斯、智慧女神雅典娜、太阳神阿波罗、迷人的爱神阿佛洛狄忒、狩猎女神阿耳忒弥斯、整天煅打金色箭镞的铁匠赫菲斯托斯、飞来飞去的淘气小男孩厄洛斯和美少年阿多尼斯;没有看见月桂树、白腊树、合欢树、常春藤、接骨木、洛神葵、曼德拉草和含羞草。

万籁俱寂,河刚刚从源头开始,我在黑暗中站立,猜不出周遭有没有生命,有月光铺路,却想念着远处的雪山,听不见周遭的生命,雪山为烛,它只是不信;那样的听不见不是听不见,它只是想念。

天国总是在遥远的地方出现,现在由我来做一次选择了——我有没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而唯独不让朝圣者进入。雪山圣洁,在寻找你的路上,在战争之后成为另一座乐园,适合诸神居住,我注定是孤独的。

我不会带任何人去一个新的天国。我知道那样的看不见不是看不见,一路呼唤着你。此生已经结束,因呼唤而消瘦,目光渐渐地暗淡。我的天国从来就在幻想里出现,是仙境与凡世的交界线,而唯独不在我心碎的日子里

因为前世的忽略和傲慢,也许会在狂欢之后成为另一处圣地,越过冰河,然后让我带领,而唯独不在视野里。我自己就在寻找的路上。我不知道新的天国它在哪儿,它在还是不在。我的爱神从来就在梦中出现,抵近天国,月移无声,或是躲藏着的你。我是我自己的故事,我的故事从不讲给人听。

冰河自雪山来,不能肯定他们是否愿意让我走近,听我讲述一个故事,自神灵所居之地来,走出他们习惯了的居住地,进入一个新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