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但杜姑娘不要担心,费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鳌拜的用意是对付费扬古,他是不会轻易失去这枚棋子的。”
不愧是未来的一代名相,经他一分析,我一下子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想不到看似简单的事情背后还有着如此复杂的势力纷争。
“……无论如何,我不能让费祥当成他们争斗的牺牲品!”我低声说道。
我的心很乱,张英后来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听清,等张英走后,我叫来昨天出门的随从又仔细问了一遍葛胖子的伤势,我越来越怀疑,葛胖子的伤并不完全是费祥造成的,整个打斗我从头看到尾,从始至终费祥都没有伤过对方的头,那痴痴呆呆的头伤是谁造成的呢?
我坐在房间里前思后想了大半天,心里的疑点越来越多。
“不好了,杜姑娘,二爷在回来的路上被顺天府的人拿了!”
一个丫头慌张来报。什么?我心一抖,唰得站起来,“费大哥呢?”
“大爷直接去了裕亲王府!”
不好,事情果然被张英料中,看来鳌拜正暗中插手此事,费祥的麻烦大了!
我的心砰砰狂跳起来,这时候哪里还坐得住,问明了丫头顺天府衙的位置,一气跑了出去。
“这位小哥,麻烦你,让我见见今儿刚抓进去的费祥。”赶到顺天府关押犯人的地府,我忙上前跟狱卒搭话,并把一小块散银偷偷塞给他。
狱卒小心的看了看左右,“你要快点哦。”说着,打开了牢门。
我道了声谢,匆匆冲了进去,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每隔几步就有一名狱卒站岗,走到尽头还有扇小门,我又给守卫塞了银子这才得以顺利进入,地牢里面光线昏暗,全靠房顶上的小窗透进来的光和墙上的火把照亮,路两侧全是粗木桩打成的一间间牢笼,很多脏兮兮的犯人正躺在地上睡大觉。
我一走进去,里面顿时象炸了窝似的,所有犯人都扑到栅栏处冲我招手,嘴里说着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