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坐在马背上,目不转睛的望着我们,苍白的脸上显得那样震惊,那样不敢置信,整个人都惊愣住了——
天空隆隆地响着闷雷,窗外的风卷着潮湿的泥土香吹进屋内,快要下雨了。
我本想练习毛笔字打发时间,可翻开字帖后,我又愣愣的出起神,这本字帖是费扬古送的,这么久了,费扬古一直把自己的感情藏得很好,不让费祥看出任何蛛丝马迹,他大概想着即可以维持现状一切平和,又想把我从费祥地里竞争过去,终日一直处于痛苦的矛盾纠结中。
然而,直到那次我出事,费扬古压抑在心里的感情终于不可遏制的爆发了。
我的思绪不由的回到了几天前,当时自己被费扬古抱住的时候,完全愣住了,当我对上费祥那张苍白的脸时,心头猛地清醒过来,马上意识到最让我担心的事发生了,费祥又不是傻子怎么不会从中看出点什么。
我连忙用力把费扬古推开,后退了一步,费扬古见我如此排斥,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看了他一眼,绕过他,朝费祥一拐拐的走去。费祥仍震惊的看着费扬古,连我到了他身边都浑然不觉,我不安的拉拉他的衣袖,“阿祥?”
费祥这才从震惊中回神,缓缓的收回视线,缓缓的看回到我身上,过了好久,才想起把手递给我。
被他抱上马背后,我注意到费扬古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脸上的肌肉紧绷,似乎在暗暗咬牙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不敢再去看他,此时的费祥太敏感,全身心都在留意的费扬古的一举一动,甚至忘记追问我失踪的事。
跟我问话的男子上前跟费扬古说了几句话,随后带人离去,城内守兵也上前告辞,陆续的离去。最后剩下了乌干达那姆。
我轻轻拍了费祥的手,小声跟他说:“是乌干达那姆救的我。”
费祥仿佛才回过神,驱马上前向其道谢,乌干达那姆客气的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