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卖关子的想了想,才道:“我是上头派到地方来传话的一个小头目,你猜猜我是做什么的?”这也叫答案?莫非他的身份不便对外人说?我索性一笑:“那我可猜不着,即然你不便说就算了,不过你倒让我想起一个趣事,想听吗?”见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清了清嗓子讲下去:“记得五代时期,有个冯瀛王给门客讲《道德经》,头一章是道可道非常道。门客一听可犯愁了,这个道字是冯瀛王的名字,哪里敢直称其名,于是硬着头皮回道:不敢说,可不敢说,非常不敢说。”
一讲完这个笑话,我自己倒咯咯的笑起来,笑得肩头不住的抖动,等抬头看向他时,发现他唇角边泛着微笑正直直的瞅着我。“怎么,这个笑话不好笑吗?”
“嗯,我倒觉得你笑起来的样子比笑话还好笑。”他戏谑道,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浓浓笑意。我脸一热,火辣辣的感觉顷刻间烧到了耳朵根。
“可惜我不会讲什么笑话,跟我在一起你恐怕会觉得无聊了。”
“怎么会,有人陪着说说话也不错哦,能遇到谈得来的朋友可不多,毕竟这里住的多是上年纪的人,要是再没人说说话我怕要闷死了。”我叹了口气。
“那你想不想走出去,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想呀,我一个兄弟说要带我去京城,也不知几时能动身。”我期待又开心地说道。
他淡淡一笑,“是这样啊,去外面走走看看也是好的,你还年轻不应该把青春浪费在小山沟里……那个人可靠么?”他似乎很关心我的样子,我心里顿时涌过一波暖意,遂微微笑道:“嗯,应该是个可靠的人。”
这下,他没有什么要问的了,我们静静的走了一段路。
“等下。”我跳下马跑去收集地上的野菜,他则牵着马在旁边看着等着,没多久小篓子就满了。看看天色,时间也不早了,我背起竹篓走过去要跟他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