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我的表情里发现了什么,惊讶的问:“你认识他?”
啊?我忙摇摇头,虚笑道:“不不,只是稍有耳闻而已。”
“他是顺冶十五年的进士,比我年长几年,他的名字原本不叫陈廷敬,而是陈名敬,因为同科考取的人里有个重名的人,所以朝廷给他改了廷字,这才叫起陈廷敬的。”
噢,我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呢。我点了点头,“此人很有学识,将来必定有所作为。”
“是啊,我也很看好他。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打算让费祥拜他为师。”
“我才不要!”门帘被人挑起,费祥的名字从外面传了进来。他手挑着帘子正大不乐意的看着费扬古,“我整日里陪着小玄子伴读够辛苦的了,再让我拜师,我还要不要活了!”几名士兵端着托盘依次进来,把饭菜摆在四角矮桌上,然后行礼退了出去。
费祥拍拍手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前,闻着饭香味。
“提到学习你就头痛,闻到饭香味倒很来劲!”费扬古唇角含笑的说道。
费祥招手叫我们过去,“那是,民以食为天,不先把肚子填饱哪有力气和心情做事呀。是不是,蓉弟?”
“还叫蓉弟,人家是姑娘家。”费扬古含笑道。
费祥嘿嘿一乐,用肩碰碰我,冲我眨了眨眼睛,“那我以后管你叫蓉儿,这个称呼好听!”
费扬古看了我们一眼,发话:“听饭吧。”费祥哎了一声,抄起筷子飞快的把菜夹到碗里,大力拨拉着饭吃得不亦乐乎。
费扬古眉头轻挑,颇为无奈的扫着吃得如虎似狼般的费祥,我扑哧一笑,“看费祥吃饭是真香!”
费祥鼓着腮帮子含糊地说:“那当然是真香,假的装得出来吗?”
费扬古帮我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别理他,他一向吃饭没个样子,有时家里照待客人我都不好意思让他上桌,连我的人都丢光了。”
费祥吃着吃着,抬头见了,恍然明白过来什么忙学着费扬古的样子给我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