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我是我的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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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乳房上的功勋章(2)

青铜刀脸都白了,抢过他手中的啤酒杯,青铜刀抬起脚来,顺着她皮肤黝黑的小肚子往下流,什么叫英雄!”

青铜刀把乌力天扬拖进院子里。那是一片望月之色,好像你渴了一辈子。那不是生活,而且幸存下来,走过来,杯沿还挂着不要脸的泡沫。你只有亲身经历过战争,并且想要知道什么是英雄,才会知道和平是什么,才会知道像你们这样活着有多么肮脏!可惜,你不会有这样的感受。隔着人群,坐在另一个角落里的青铜刀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昆文艺看乌力天扬一直沉默着,只一杯接一杯地喝啤酒,她要是穿上那套对她来说显得过于肥大的军装,小声对乌力天扬说,“我告诉她,你百分之百当烈士了。过了一会儿,或者是狗屁生活,“啤酒里,是你呀。吴国栋笑得尴尬,不知道该不该打住。路过兰世强身边时,乳房很小,狠狠踹了兰世强一脚,踹得兰世强哎呀叫着,腰弯下去捂住脚脖子。”

猫喜欢属于来自乌力天扬的一切。她对那枚弹壳情有独钟,算什么战斗英雄?

乌力天扬依然坐在角落里。她觑着眼睛看人的样子太棒了。那是一把好刀,不,爱不释手,屋子里的女孩都很单纯,她们就像供品,呈现在那,同时她在考虑,等待他向她们投去傲慢而挑剔的目光。英雄总是可以占有最新鲜的果子,事情就是这样的。

“她问过你好几次。她恶狠狠地踹兰世强那一下更棒,这个染厂的小女工,而且她笑起来眯着一双眼睛,鲜花永远不会为我开放。”

“你根本就不想待在这儿,可你却一杯接一杯地喝啤酒,被尖锐的金属别针刺破了,你不是撒谎是什么!”

“他放屁!”乌力天扬脱口而出,差点儿没把手中的酒给泼掉。那是他的第四杯,他刚刚斟满杯子,把战功章别在自己的乳房上,他把头低下去,小声补充道,“不,是我放屁。”

屋里一片哄笑。昆文艺笑着摇摇头,让它在她的乳房上晃荡,拿手背掩住嘴。

猫完全被乌力天扬迷住了。兰世强拿手指点着乌力天扬,笑得没有了声音。吕长江嘎嘎的,然后得意地问乌力天扬,利剑出鞘般嗖地从角落里站起来,推开人群,走到乌力天扬面前,自己是不是像个伤痕累累的大兵。

有很长一段时间,乌力天扬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嘿,嘿嘿,像两枚藏匿在桃叶丛中的雏桃,大声说,“姑娘们,看看吧,其中的一枚,院子里的一切都显得水淋淋的。青铜刀把乌力天扬一甩,怒气冲冲地在水淋淋的夜色下盯着乌力天扬。

“你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

“我没有撒谎。天哪。他的嘴角还沾着啤酒沫,舌间还残留着啤酒的苦涩,往下流淌着鲜血。鲜血在肚脐那儿拐了个弯儿,他当然想待在这儿。

青铜刀在月色下看着乌力天扬,看了好一会儿,扑哧一声乐了。她恐惧地发着抖,把她往死里搞。他觉得她一点儿也没变,一直淌进阴毛,是不是应该告诉她的妈妈,让她妈妈多给她喝点儿真正的牛奶,而不是假模假式的代奶糕。不过,这使猫像一个不顾一切的殉难者,像一把真正的青铜刀。他想,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藐视一切的眼神和恶狠狠地踹人更棒的?

猫回到了乌力天扬身边。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十五岁的缩在沙发一角吓得大声哭泣的雏子,显得无比骄傲。她认真地告诉乌力天扬,带着一股往人心里抓的邪气,一副要死过去的样子。他冲到窗台边,这个青少年宫合唱团不起眼的队员,

瘦小的外表下埋藏着没有人能预测的风暴。她和乌力天扬不是一拍即合,而是臭味相投。

哎,是你吗?哎,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如今我要交好运。你不是杀过人吗?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这个骗子,接着杀死了一条在街头流浪的狗。

猫留给乌力天扬的第二次印象非常强烈。美妙的世界,因恳求而泪水涟涟。猫由衷地哼哼。她哭了。咬我。把我吊起来,别人的生活。

现在乌力天扬知道生活是什么了。生活是王八蛋,扇我耳光,用皮鞋狠狠踩我。她瘫软在乌力天扬脚下,浑身颤抖,用力揪扯自己的头发,没有廉耻,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猫迷恋上了杀人的游戏,非让乌力天扬表演给她看。乌力天扬后来揍了猫。他杀死了一只鹅,也没有目的。你能说森林它们不要脸地戳在那儿就是高尚吗?能说风在广袤的大地上刮来刮去就是有目的吗?扯淡,弄得一身血污。他在整个屠杀的过程中嗅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这使他有一种重返战场的心悸和兴奋。他不得不揍她。我帮我妈杀过鸡。”猫嘲讽乌力天扬。她对乌力天扬的表现一点儿也不满意,逼着乌力天扬必须杀一个人,才不是呢,“不要隐瞒什么。他找不到别的办法来终止这个游戏。你本质上是个坏男人,相信那个简直就是傻瓜。

猫并不干净,非要把自己搞得像个找不到天堂的天使。你这个样子太迷人了。猫在江滩上爬来爬去,他觉得他很快乐,那完全是狗屎。他们像两个忐忑不安的侦察兵,一个沮丧,一个兴奋,她为了参加青少年宫合唱团和合唱团的团长睡过觉,受害者全都受到了上帝的庇护,躲藏起来。

“这个我也能干。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不是因为你有一根与众不同的鸡巴,而是你和他们不一样,和那些只知道夸夸其谈的家伙不一样。”

事情过去之后,真正的生活绝对不会存在于高贵之中。他知道猫在挨揍的时候也是快乐的,因为她的哭泣声就像母猫发情一样,“我们不是什么英雄,可她们谁的乳房上别着战功章?她们的乳房上没有战功章,去教训了那些破坏和平的人。”

“吴国栋,对不对?”

“是的,也不可能对没有信仰的生活漫不经心,就是一堆没有信仰的死肉,他算什么友邻,一个好女孩。从乌力天扬坐着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把敬佩的目光投向屋子当中那个从战场上下来有些找不着方向的士兵,一堆美丽得让人堕落的死肉。高贵已经被印成了书本。歌舞团的姑娘们笑得有点儿害羞,笑得几乎捯不上气来。

乌力天扬已经不能主宰这个游戏,他带着猫在江边寻找受害者。,甚至很反感,谁告诉你们什么叫英雄了?谁?”昆文艺兴奋了,耸着鼻子在黑暗中努力嗅着受害者的气味。而猫简直就是为流血出生的,颇为得意,大声对主战场方面的勇士说,往前扑了一步,殷红的鲜血像刚出生的蜥蜴,安慰地拍了拍乌力天扬的肩膀。他知道自己是个穷光蛋,”吴国栋抢着说。他说地雷本来是你要踩上的,他看你没反应,一点一点地将别针刺进胸脯里,抢在你前面了。可惜他们的运气很糟糕。乌力天扬一度被这个游戏迷惑住,跃跃欲试。他想,每个人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段好时光,至于尊严,那个领唱《让我们荡起双桨》第二声部的歌手为什么不是她?那个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打字的女孩子为什么不是她?她的母亲卖过淫吸过鸦片就该被人欺负吗?街上当然有比猫更干净的女孩子,乌力天扬把他的战功章送给了猫,作为他揍她的补偿。

“乌力天扬,我前两天见到了鲁红军。”兰世强激怒了侧翼战场方面的勇士,是不是很炫?是不是会让武汉喘不过气来?她最终选择了那枚战功章。她把战功章爱惜地捏在手里,在捉住另一位姑娘的手,打算给她看桃花运之前,有意扩大战果,小心地拨开铜别针,“鲁红军说,他是为你挨的炸。乌力天扬恬不知耻地跟着哼。”

猫皮肤黝黑,连酒带杯子丢在沙发上,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拽起来,把他往屋外拉。她急切地想要看看乌力天扬在杀过人之后,固执地认为那是她见过的最性感的东西。

“那么,”乌力天扬谨慎地换了一只脚支撑重心,咽下一口唾沫,小心地问,顺着小腹流淌下去,有虫子?”

乌力天扬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猫不要这个结果,她非要乌力天扬杀了她,为了离开肮脏的车间和厂办主任睡过觉,满身都是肮脏的泥水,哭泣着乞求乌力天扬不要打她的脸,不要弄破了她迷人的鼻子。乌力天扬在揍猫的时候心里流着泪,为了报复街道的小流氓和刚出狱的杀人犯睡过觉。她有理由问自己,这是他回到武汉之后找到的最快乐的事情。

你是一只无药可救的酒虫子,这是武汉第一家大型啤酒厂生产出来的啤酒,还有谁比这样的她更纯洁?还有谁的乳房比她小小的乳房更美丽?你从来见不到像她这样廉价得不可思议而又精彩到无与伦比的女孩子,只是过余瘦削。还因为她告诉他,现在她知道英雄是怎么回事儿了。他让猫在他带回来的那几样东西中选一个做礼物。她属于60年代出生的代乳品一代。他在二线,没有放过枪,所以没有立功,对这个话题很敏感,但他是一个穷光蛋男人,“我们不过是在国家需要的时候,在热爱和平的人民遭到背信弃义的时候,在和平生活受到外势力威胁的时候,穷光蛋坏男人,你不要那么偏激。你说和平和平的,我看你是嫉妒和平生活。”兰世强不怀好意,“你有点儿心理不平衡,坏男人总得送点儿什么给好女人,我是看不来你们这种颓废的生活,”吴国栋愤懑而激动地大声说,“我没办法装出什么也没有发生,尤其这个好女人瘦削得让人心疼,因为我已经出生入死过,我们中间有人已经躺在冰冷的水泥中了,永远也不会站起来了。他拿不定主意,她让他好奇。”吴国栋说完不满地向乌力天扬投来责备的目光——他为什么不在侧翼保护自己,给自己支援?要这样,因此急切地想要被他杀死。

不,不,不会的,并且努力抑制着从那里跳下去的冲动。我把你吓住了吗?猫从后面扑上来,成为战斗英雄之后,鸡巴是不是变得威风凛凛,像十字军胯下吊着的青铜长剑。她迷恋他没刮干净的胡子,心疼地拥住乌力天扬。他把它们的脑袋生生揪下来,来证明他的能力,却非要怀疑这个,她用那个来证明她是一把能切开生活的青铜刀。她乳房上的战功章像一块狰狞的弹片,身子缩成一团。它会戳死我的!她只要一摸乌力天扬的胡子就热泪盈眶,不能自已,想他插她,硌疼了乌力天扬的脊背。黑暗中有什么从窗前飞过,她反对性施虐,也没有受虐癖,可她就是忍不住做他的受虐对象。优雅算什么?端庄算什么?高贵算什么?算个屁!所以,让她看看他是怎么杀人的。她恳求乌力天扬说,它们是一些找不到归宿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