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伤疤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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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皇后的刀直直的往我这边而来,我看着闪着阴冷光芒的小刀,想要开口,想要阻止,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口发不出来;想要躲开,身子却仿佛没有意识般,动弹不得。难道,我就要这样结束我的古代之旅吗?不,我不想要回去,我有无痕无忧在这边,怎么样我都回不去了。许多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只知道,我不想要回去,我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了。我的孩子、亲人、朋友都在这边,那里,已经没有值得我可以留恋的地方了。

闭上眼睛,既然躲不过,我装作看不到总可以了吧。等待着疼痛的到来,却听到耳边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往这里来,尖锐的声音,赫然喊的是皇上。

我睁开眼睛,看到上官魅已经挡在我的前面,替了挡了这一刀。皇后的手,流满了血,她已经呆了。而那把小刀,已经没入他的身体,只留刀柄在外面。

我愣愣的看着他忍痛的表情,脸色因为疼痛以及失血,已经一片苍白。手压在伤口的地方,呼吸急促。鲜红的血,不断的从他的手缝流了出来。心,开始绞疼起来,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怎么会是他被刺了。皇后明明要刺的是我啊。

手颤抖的覆住他的,他的脸色越显苍白,而我的心,居然开始抽痛起来,颤抖的开口:“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帮我挡这一刀,为什么?”眼中只有这个为什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居然已经超越了所有的一切,甚至他的生命。我不是不爱他了吗?我都要走了,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的慌,这么的疼,仿佛那一刀,也刺在我的心口上,让我差点喘不过气。

上官魅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只要月儿没事,怎么样都好。朕说过,朕不会让你再受伤害了。朕说到做到。”

眼眶好酸涩,似有一股灼热流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在我的手上,他的手上,好烫好烫。周围的吵闹声更加的迫近,让我被人群挤了开来。

我愣愣的看着自己空空的手,上面有他的血,我的泪。

“皇上,皇上,来人啊,叫御医。”杂乱的尖叫声、脚步声交织成刺耳的声音,有些宫妃看到此种情况,已经吓的晕了过去。没晕的,也快晕了。

周围已经乱成一团。

太监急急的想要将他扶起来,上官魅挥开来人的手,急促的呼吸道:“兰儿,这一刀,就当作是朕欠你的。月儿,没有欠你,从来都没有,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伤害你的,是朕,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朕而起,是真辜负了你,但是兰儿,朕真的好爱月儿,除了月儿,别的女人,朕只能很抱歉,今天,这所有的一切,就让朕来结束。朕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即使是你,也不行,知道吗?从今以后,你我,再也无夫妻情分。”上官魅的眼睛凌厉的盯着皇后,他知道,这一刀,已经彻底让他们之间,完了。情分完了,缘分完了。以后,他也不用再因为兰儿的任何事而愧疚伤痛。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话才说话,他就晕了过去,任由宫人将他抬了起来。

我看着他一脸的苍白,鲜红的血,映在明黄的衣服上,如花般快速的开放,那么的鲜红,那么的刺眼,刺的我眼睛生疼。这一刀,皇后是用了所有的力气刺进去的,她已经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用尽所有来刺这一刀,肯定刺的很深很深,只留一小截的握把在外面。他为什么要替我挨这一刀,为什么不打掉皇后的刀,以他的武功,他为什么不打掉她的刀?皇后要的是我的命,不是他的,他可是皇帝。

木然的看着太监小心翼翼的将他抬了进去,我想跟着进去,却发现脚下仿佛生根了似的,移动不了,怎么也挣不开那个魔咒。

他会不会有事?会不会有事?看着一路滴在地上的血,心头慌了起来,胸口不停的绞痛着,几乎要让我透不过气。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我不停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涣散的眼光移向面前软倒在地上的皇后,她也是一脸的惨白无神,上官魅给她的话,让她彻底死了心,不管怎么样,她都斗不过楚邀月,斗不过,皇上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皇上的心,应该是她赫蓝兰儿的才对,一直都应该只是她的。皇后此刻的心智,已经迷乱,脑里,不断浮现以前两人的甜蜜时光,那段时光,多么美好,她是多么的单纯啊。为什么到了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样。她变了,皇上变了。

赶过来的侍卫已经打算要带着她进大牢,但是她脸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似乎已经呆住了,没有任何的反应。

一身装备的侍卫正打算要从地上拉起皇后,我出声阻止:“慢着,我有话跟皇后娘娘说。”

侍卫为难的看了看我,皇上替修仪娘娘挡了这一刀,可见这位修仪娘娘的皇上心中的地位,但是皇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皇上,这可是杀君的大事。

我抬起脚,似乎到现在,才有知觉。这个女人,凭什么认为我们所有人都负了她,凭什么这样认为。

走过去,蹲在她的面前,皇后还是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愣愣的盯着手上的鲜血。此时的她,再无任何的奢望,她彻底输了。输的彻彻底底。皇上为了这个女人,连命都不顾,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挡在她的前面。

望着手上的血,是她最心爱男人的血。她伤了他,她杀了他吗?不是的,肯定不会的,她没有杀他。都是这个贱女人,要不是这个女人,皇上还好好的。她一来,就把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给弄了个天翻地覆,都是这个女人的错,不是她的错,不是,不是。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皇后?得不到的,宁愿毁了?这就是你的爱。”我冷冽逼问,现在事情弄成这样,她满意了。

皇后回过神,恶狠狠的盯住我,就想要冲向我,却被身后的侍卫给抓住,她还是拼命的挣扎,嘴里还不停的骂着:“贱人,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为什么你不去死;既然走了,为什么你要回来。你要是没有回来,所有的一切都好好的。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为什么皇上要爱你,你有什么好的?都是你这个该死的贱人,毁了一切,都是你,都是你。我有什么不好,皇上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要替你挡这一刀。本宫才是那个最爱皇上的人。应该是你陪着本宫一起下地狱,为什么你不去死?”皇后变的竭斯底里,不停的骂着,也努力的想要挣开侍卫的钳制打算冲向我,披头散发,表情更是狠毒,一国之后的雍容华贵,早已消失殆尽,目光恶狠狠的盯住我,仿佛要将我给吞下肚才能解恨。

我上前,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整个脸都歪在一边,脸上印着上官魅的血,红红的血印,印在了上面。皇后嘴角血丝流了下来,也顺利让她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要不是你偏离了你的本性,让心中的仇恨以及欲望摆布,这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在这个时候,你还想把所有的过错责任都推到他人的身上。本来我还敬你如此淡定能言,现在看来,你只是一个可怜的疯子,疯子你知道吗?你要不是疯子,你为什么还要继续错下去,疯子。”我一步一步逼进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知道反省,只知道推卸,现在刀子进了她最爱的男人身体里面,她也要怪罪别人,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疯子一个。如果不疯,她何以做的出这所有的一切。

皇后抱住头,疯狂摇动,尖叫:“我不是疯子,我不是,我可是天朝最最尊贵的皇后,你们这些下人,居然敢这么侮辱我,我一定会让皇上都杀了你们,杀杀杀,所有得罪本宫、看不起本宫的人,都该死,你们都去死。”皇后越显疯狂,甚至身后的侍卫,都几乎敌不过她的力气,险些就让她挣脱开来。

这个女人,真的疯了,她早就疯了。一直以虚伪的表面来掩盖她疯狂的内心,没想到疯子的演技也这么好的,居然骗过了所有的人。

将手里的药粉撒向她,看着她慢慢的安静下来,终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将她押下去,看管好了,等皇上处置。”我冷声道。立即转身往他的卧龙殿跑去。

不要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呵。

跑进卧龙殿,看到王御医正在撕开他周围的衣服。而上官魅,眼睛紧闭,一脸的死白,血,还在不停的流。

我坐到床上,看着那把刀,还插在左下腹,血一直不停的从那个伤口渗透出来。但是渗透出来的血,却发觉好像跟平常人的鲜血似乎有些不同,鲜艳中,似乎还带着一些的黑混。

是的,黑混,该死的皇后,不会在刀上还涂了毒。这个阴险的女人,心肠毒辣到这个地步,今天要是没有揭发她的阴谋,说不定毒手就直接伸向无痕了。

我赶紧拿出身上一直都随身带着的解毒丹,在这个皇后,你不犯人,不代表人家不犯你,必要的措施一定要自己先防范。

将解毒丹放入他的口内,却发现他嘴唇紧闭,而且口干干的,已经昏迷了,要怎么喂下去。

我赶紧拿了一杯水,将解毒丹放入他的口内,再将自己口里的水浦渡给他,只要在口里,怎么样都会进入体内的。

看向他的伤口,却发现血还是一直不停的流,肯定跟那个毒有关,该死的皇后,这个该死的女人,刚刚早知道就应该都煽她几个巴掌,太便宜她了。

我急切的看着王御医,急急道“王御医,赶紧给皇上止血啊,你没看到血一直在流,流多会死人你知不知道?”我简直想要敲开这个庸医的脑袋,为什么任由他在那里流血。流多了又不是跟现代一样有可以输血的。

“娘娘,现在还不能止血啊。皇上这一刀,中的很深,而且,伤到肝脏这个要害,需要马上拔出刀子,不然会有生命危险的啊。”王御医看着我在那里大叫,赶紧解释,手不停的用干净的棉花擦掉周边的血迹。

“那你为什么还不拔。赶紧给他拔出来啊。要是他有什么事,你担当的起吗你?”既然这样,还不赶紧拔出来,插着好看的啊,他是医生,不要跟我说连这个都不会。

王御医一脸的为难:“娘娘,皇上这个刺中是要害,如果拔出来,臣当心,皇上会大量失血,而且拔出来,要承受巨大的痛楚,皇上现在这个情况,要是一个处理不好,皇上可能就……。”

“你究竟有没有把握,别的御医呢,为什么不召集别的御医一起过来?人都跑到哪里去了?”整个皇宫那么多的御医,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这边,都死到哪里了。皇帝中刀,却让一个庸医在这边说废话。

“娘娘,如果臣没有办法,那么别的御医,恐怕也……。”王御医看着我越来越黑的脸色,把话吞了下去,不敢再说。

该死的庸医,果然被上官魅给说对,关键时刻,一个也发挥不了作用。大师兄,没错,大师兄还在京城,而且,他有跟我说他住在哪个客栈。

找大师兄,他肯定有办法的,我深深呼吸了几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个时候,更不能乱。

“猎鹰,把猎鹰给我找来。”我赶紧吩咐太监,刚刚他押阿单图下去,就没有看到他的人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娘娘,猎鹰在此。娘娘有何吩咐尽管说。”一道黑色的身影立即出现在我的面前,沉稳开口。

“你去德丰客栈将我大师兄请来。把情况跟他说清楚,要快。”我赶紧吩咐,看着他立即消失。

“你。”我指着一个小太监,“赶紧到月苑,找绿儿,把我房间里面的包袱取过来。”那里面有止疼药,呆会要拔刀的时候,起码可以让他少受点罪,这种剧痛,不是人人都可以承受的。

小太监领命后,也赶紧跑了出去。

现在还可以做什么,一定要做点什么,我不能呆在这里等,我会受不了的。

冲到床边,看到他的嘴唇还是有点干燥,赶紧重新倒了一杯水,用小汤勺小心的给他一点滋润。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如此的惨白虚弱的模样,既然给无痕输真气的时候,他虽然虚弱,却是好好的,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着老御医一手颤抖的不停在他伤口旁边清洗伤口,这么迟钝,这么粗手粗脚的,要是弄疼他岂不是更加雪上加霜了。

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活,这些年跟在大师兄身边,这么一些小事情,我还是会的。

轻轻的拿掉沾满血的棉花,真的流了好多好多,眼眶又开始热了起来。换上新的棉花,不断起伏的小腹,那么的急促,偶尔又那么的细微,他不会有事的,肯定不会有事的。大师兄的医术那么高明,肯定可以救他的。

“上官魅,上官魅,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你不要睡了。快点醒一下,你跟我说说话,不要吓我。”哽咽的开口唤他,这么一直闭着眼睛,真怕他就这样一睡不醒,这么凌乱的呼吸,让我越看越怕。

上官魅睁开眼睛,看到我红红的眼眶,担心的看着他。

“不要担心,朕没事,只是有点累。”月儿在担心他,急切的声音,红红的眼睛,都透露了她的在乎。他就知道,月儿不会这么轻易的忘掉两个人所有的过往,她还是爱他的。月儿只是还在气他,气他以前那么伤害她,才会冷漠以对,这一刀,挨的值。

“为什么这么傻要替我挡这一刀,你想让我愧疚吗你?告诉你,这是你自找的,我才不会因为这样就接受你。你要是不赶快好起来,我就跑给你看。太可恶了你。”要不是他受伤,我真想好好的打他几拳。看他这个样子,宁愿是我自己中刀,也不要让愧疚和心疼占满我的心,这种感觉,让我太心慌。我不要再次爱上他,那种心碎的感觉,我不要再次经历,再来一次,我会死的,会死的很悲惨的,我不要呵。

上官魅心疼的看着我似闹脾气的别扭,终究,还是让她伤心。但是他爱她啊,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月儿在他面前手上,他和兰儿之间所有的一切,不该让无辜的月儿承受。

手想要擦拭掉她眼角的一滴泪珠,却发现力不从心。我赶紧抓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原本厚实温热的大掌,此刻却一片冰凉。我赶紧搓搓他的手,想要让他热起来,却发现怎么都没有用,还是这么的凉。眼泪,似乎自有意识的,又滴了下来。

抓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不想再让自己逃避。那份爱,一直都深埋在自己的最深处,无人碰触,就连自己,都碰触不到。我以为我已经忘掉他了,不爱他了。要不是这次的事件,可能,一辈子,连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都是爱着他的。爱着这个伤我心的男人,爱着这个有着无数女人的男人。

“你会好好的对不对。你跟我保证,你会好好的对不对?”我寻求保证,越来越虚弱的呼吸,让我更加心惊胆战,大师兄为什么还不来?去了那么久,难道他不在客栈了吗?为什么会这么久。

“朕会没事的。月儿不要担心。月儿会一直在朕的身边的对不对?不会离开朕?”上官魅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但是看到月儿那么的着急,忍住疲惫,安慰道。好不容易才知道了月儿的心意,说什么他都不能这样就走了,他还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还有无痕无忧那么小,他不能就这样走了。但是,却发觉身体越发的凉,眼皮犹如千斤重,想要睁开,却力不从心。

我用力的点头,看着他缓缓闭上的眼睛:“上官魅,上官魅,你不要睡觉,大师兄快要到了。你如果真要我呆在你身边,你就给我好好活着,听见没有?你不要闭上眼睛,你看着我,你要是闭上,我跟你说,我立马就走人。不信你就试试看?”我惊惶的发现自己手上传来的沉重感觉,看着他已经闭上的眼睛。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就走了。为什么要在挑出我内心记忆的同时,让我明白自己感情的时候,要让我永远的失去他,为什么。

我跌坐在地上,无力的靠在床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好不容易得到的爱情,何不干脆就像当初那样,彼此相忘于江湖就好。为什么要这样的就丢下我和孩子。上官魅,你好自私,好自私,你跟我保证你会没事的,你出尔反尔。

摇了摇他无力的双手:“喂,上官魅,我跟你说真的,你再不睁开眼睛回应我,我真的会带着无痕无忧一起消失,这次,让你再也找不到我们,就留你一个人在这个皇宫里面,一个人去悔恨。我可是说真的,你真的确定不睁开眼睛,我真的走了哦。”

静悄悄的一片,王御医看着我失神的样子,把手探到上官魅的鼻子旁边,一片凉,手又赶紧把脉,抖了一下,立刻跪了下去:“皇上薨了。皇上薨了。”

我恶狠狠的盯住他:“谁说他死了,你才死了。他只不过睡着了而已,你再乱说,呆会他醒了,我一定让他砍了你的头,看你这个庸医还敢不敢在这里胡说。”

王御医磕跪在地上,颤抖道:“娘娘,皇上已经没有了气息,已经仙逝了娘娘。”

走了,真的走了吗?我的爱情,就是这样结束的吗?既然毫无结果,为什么要回来,要是我不回来,他还好好的活着,即使活在谎言中,但是起码他能够好好的活着,活着。

我失神的盯住他,那么的安详,除了毫无起伏的胸口,他就像是睡着了。

他肯定是在抓弄我,抓弄我之前老是那么冷冰冰的对待他,他要吓吓我而已,他只是睡着了,等大师兄一来,他就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晃了晃他垂在床边的手,如此无力,如此沉重,真的走了吗?就这样走了,丢下我,丢下无痕无忧,丢下他的责任。

无神的贴近他的大手,曾经的温热,仿佛只是我的幻想,如此冰凉,依恋的摩挲,想要找回那曾经的热度,却发觉,他留给我的,最后,还是冰冷。

“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怎么可以。上官魅,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要再度伤我的心。它在叫疼你知道吗?好疼好疼。你这个混蛋,你不是说过不会让我再伤心的吗?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刀,我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要让自己的心再次如此的撕裂。混蛋,混蛋。你回我一句啊,回答我啊?”无力的低喃,期盼那声温柔的月儿再次在耳边响起,回应我的,却是一片寂静,可怕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