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争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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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闽家熠,你是在整我吧

闽家熠双手做抓俘状,欺近小陈面前野兽似的闷声低吼了声儿了,吓得小陈立马双手抱头一缩。闽家熠直接撤身冲击去了,也不管多少人盯着,大声喊:“周沫,你给我站住!”

周沫在闽家熠上楼的时候已经从另一边下楼了,直往那边出口跑。闽家熠一回头,挂上扶梯中间的隔墙从上面直接滑下去,动作狂妄帅气得一塌糊涂,上下扶梯的人不少人叫好的。

闽家熠回头露了下脸,下意识还朝众人行了个端正的军姿,立马一回神,赶紧奔正事儿去。

“周沫,你给我站住,该死的!”闽家熠牛气冲天的奔出去,边追边喊,就跟怕别人不知道他追前面那女人似地,一声比一声大。

周沫那是真的在逃命啊,光着脚奔跑的时候竟然没觉得咯脚。

转了条街,周沫不跑了,气儿岔了,拎着鞋子弯着腰站住大口大口的换气,回头瞪着很快近身的闽家熠:“你,你……站住!不准过来!”

闽家熠要听那才怪了,一边点头应得欢畅,一边快步往她跟前去。周沫也不客气,抄起鞋子找准闽家熠那张脸给砸了去:“不准过来,不准过来!”

闽家熠手一扬,两只鞋稳稳的抓在手里,扭了下脖子,全身埋在衣服下的肌肉喷发,迈着沉稳的大步朝周沫走去,脸上带着欠揍的痞笑:“周沫,你跑什么呀?我能吃了你啊?”

周沫是想转身再跑来着,可跑不了了。直感觉喉咙口一股腥甜,有股血腥味上涌,气儿岔了肝胆儿脾胃肺都跟着在痛。

“我不跑我怎么知道你又想怎么整我?算我拜托你了好不好,闽家熠?别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一看见你,我觉得我就跟受了刺激一样,像个神经病。二爷,您也可怜可怜我呗?”周沫弯着腰双手按着腹部,是真痛啊。

闽家熠一边嘴角习惯性的勾起,痞样儿十足,走她面前,高大的身躯把她上方的阳光给挡了个干净。

周沫忍不住嘴贱,说:“你看吧,只要你站在我跟前,我是连半丝阳光都看不到,就活在阴影里呢。”

闽家熠脸子立马一抽,眼中即刻乌云密布,咬牙切齿道:“周沫我看你是胆儿肥了是吧?你刚说的再说一遍?”

周沫抬眼望着逆光里的他,惨白的脸僵了下又笑着打哈哈:“什么,我忘了。”

闽家熠刚要上前周沫赶紧后退两步双手挡前面戒备道:“你一大男人跟个娘们儿似地心眼子比针尖小,你就说你两句至于嘛你?”

“嗨呀,我这还没开口呢,倒成我的不是了?”二爷跳脚,脸子上扬,眼神既狂妄又凶悍。

“得得,闽家熠,对不起,我嘴贱,成了吧,鞋子还我!”周沫气儿总算缓过来了,可内脏依然隐隐在痛。

闽家熠这才刹住凶悍的表情,顿了下,压低了音量,狠狠声儿问:“老捂着肚子干什么?你亲戚来了?”

“闽家熠!”周沫刀子眼朝闽家熠飞过去的同时立马直起腰板儿来,一阳指瞬间往闽家熠胸口一搓。

其实她那点儿威力对闽家熠还造不成任何威胁,不过二爷休假心情好啊,乐得配合。抱着胸口,嗷嗷叫唤:“痛、痛啊……哎哟,我的心肝儿啊,痛死了我了。”

周沫一眼一眼的瞪过去,死相,装吧你就,“闽家熠你这拙劣的演技实在是恶心透了……”

周沫话没说完给卡在了喉咙,因为闽家熠在这时候突然往前一冲,一张特写俊脸差点儿就插上周沫白生生的小脸了:“呃……”

周沫下意识的后仰拉开距离,闽家熠则是一脸严肃的声明:“周沫,谁说我在演,我是真痛,心肝儿啊,痛。”这话叫周沫嘴角直抽抽,闽家熠却瞬间抓住她的手即刻又眉飞色舞的说:“你就是我的心肝儿,手戳痛了吧?”

这变脸速度也够绝了,周沫觉得这厮其实也该去话剧团报道。

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说:“鞋子!”

闽家熠把鞋递给她,胳膊给她撑着,她穿好了鞋,然后说:“胃疼还是岔气儿了?能不能走,要不我背你吧。”

周沫立马眼睛一亮:“好啊。”

回答那叫一个干脆,闽家熠侧脸,眼角青筋抽了下,说:“沫沫,我不过随便那么一说。”

“可我当真了啊,二哥,来吧!”周沫摊开手脸上尽是得意的笑。

闽家熠本来还一脸笑意的,可看到她脸上灿烂的笑意渐渐收了,他记得,那件事后,她对他就再没有这么笑过,她对他就也有了不可磨灭的隔阂,也在那件事后,她时时刻刻都在躲避他。他刻意不去提那件事,只想让她轻松一点,他对她真的没有恶意,可她,始终忘不了。

周沫撇撇嘴,闽家熠闷声不响的蹲在她身前,低声道:“上来。”

周沫看着蹲在身前的闽家熠,盯着他宽阔的背发神。她记得小时候他也常常这样蹲在她面前,然后若无其事的说“上来”,那时候他已经是高年级,而她还是个小不点儿。他瞪着一路上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同学,背着她的步子走得异常坚定……

现在又……

“不要了!”

周沫脑中忽然闪过那晚上的某些画面,脸上再也没有笑,绕开闽家熠自己往回走。

闽家熠健壮的身躯一僵,天知道当他再一次这样蹲在她面前若无其事的说“上来”时花了多大的勇气,尽量让自己显得肆意潇洒一点,尽量让她感觉他的无害和真心。

可还是……

闽家熠蹲在地上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来,其实,他并不是从小到大就这么狂放不羁的,这不过是他掩饰本性的表象。

周沫走了几步回头看他,见他还蹲那儿,叹了口气,心有些痛了。

“欸,闽家熠,你到底走不走?”语气不耐烦,掩饰着心底的不忍心。

闽家熠抬眼,眼神幽深深邃,无奈和伤痛直达压低,他低低的问了句:“沫沫,你不需要我了吗?”苦笑着,敛下眼底神色。

周沫望天,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