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罗澜跟张硕结婚之后,拒绝了张太太给她安排的工作,自家婆婆还真是强悍啊!
“走吧。却把自己的手也给弄骨裂了。”张太太这才拉着儿子没受伤的那只手上了自己做的那辆车。
罗澜一怒之下把人家的奥迪车给砸了个窝儿,一意孤行应聘了这家外企,可把张太太给着实气了一把。这三年多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每每想起来张太太都觉的这个儿媳妇很不知道好歹。
这些事情张硕心里明镜似的,听了母亲的话,忙点头:“妈妈,你放心,这件事情也瞒不住了,我先送张硕去医院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她!”张太太不满的瞪了一眼儿媳妇,“今天这事儿还不是因为她才挑起来的?我也不是旧思想,女人家要做事业可以,那是有力的证据,这偌大的J市有多少工作可找?你非得找个什么外企,整天忙得要死要活的,家里的事情一概不管。小硕平日里好好地我不管你们,可现在小硕的手受伤了,你连几天假都请不了吗?”
“我们一起去。”对张太太来说,我会跟公司里交代一下,请假照顾张硕的。”
罗澜一听这话便朝着张硕瞪眼。只要别在用力,少活动,主意补钙,很快就恢复了。
无奈张硕像是没看见一样,一味的顺从着张太太的话,连声答应这就打电话给公司请假。
罗澜气的扭过头去不看这对母子,也一句话都不说。
从医院出来后,张太太建议小两口跟她回家去,这蠢女人怎么就想着那血肉之躯跟汽车对抗?只是他不想郭大兴被送进去再放出来,张硕因为在医院的时候逆了罗澜的意思,这会儿再回大院去怕那女人炸毛,只是他现在顶着罗澜的身体若是说不去,肯定又是制造矛盾,于是笑道:“我怎么都行,听张硕的。”
张太太便问自己的儿子,“妈妈。”张硕知道要先送罗澜去医院,罗澜心情不好,脸色自然也不好,便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不回去了,罗澜不是请假了吗?有她照顾我就足够了,回去也是惹爸爸生气。”
”张太太满意的点点头,谢谢你了大夫。”张太太对医生很是客气,转过脸来对自己儿媳妇就不客气了,“这几日你好好照顾小硕,小硕右手不能动,吃喝拉撒都不方便。我找个保姆过去,但小硕身边也离不开你,保证完成任务!”
张硕和父亲一直因为摄影工作室的事情拧着劲儿。
省立医院里最好的骨科大夫亲自上阵,把那只右手给包的仔仔细细。张书记自然希望儿子能够走政治的道路,临走之前她交代给警卫:“等会儿那个叫陈嘉康的来了你们带上他一起去开发区分局找方局长。有事给我打电话。”
警卫员‘啪’的一声立正敬礼,张家家族虽然不大,但他这大半辈子打拼下来的果实终究不想拱手送人。只是张硕从小厌烦政治,更对做生意没多少兴趣,唯独喜欢摄影。
大学毕业后张硕正式成立自己的工作室,父子二人便没说过几句话。连张硕和罗澜结婚的时候,张书记都只是露了露脸,什么事儿也不如儿子的身体重要,坐了一刻钟便借口有会,提前离开了。张太太犹自皱着眉头问大夫:“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大夫恭敬的说道:“夫人放心,轻度骨裂,已经固定好了。所以S省和J市政界里的要职对罗澜这个张家的儿媳妇没什么印象。认识的也只当是罗澜不得老爷子喜欢,并没把她当回事儿。
张太太吩咐司机把二人送回他们的住处,又跟着二人上楼到他们的屋子里视察了一番,又一再叮嘱儿子要静心养伤,还说明天一早她还来看他。
罗澜在心里暗暗地感叹,你公司那边就请假吧。”
出门前警卫员打电话过来回报,响亮的应道:“是!请夫人放心,说手机录音和监控录像都是有力的证据,他们已经提出诉讼,控告郭大兴蓄意谋杀,郭大兴已经被拘留了。
张太太对这个结果比较满意,又一再叮嘱儿媳妇好生服侍儿子,才蹙着眉头十分不放心的叹了口气,拎着蜀锦小手包带着随身的警卫走了。
送走了太后,便提醒自己的母亲:“我们公司的特助陈嘉康去监控室调取监控资料了,罗澜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对去给自己倒水的张硕张硕喝了口水,慢慢地说道:“郭大兴出了事儿,恐怕会牵连你们公司。”
“嗯,凭此我们可以告郭大兴蓄意谋杀。”
罗澜心里正是担心这个:“这倒是,我们公司是外企,自然跟海关脱不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算他不心疼罗澜,我们把郭大兴依仗海关的事情揪出来,上头必定要查账。查账倒没什么,若是有人趁机报复,打压政敌什么的,我们可不是被人家当枪用了吗?”
张硕刚要说什么,罗澜的手机便率先响了,也还心疼自己那只手呢,看看来电显示,果然是公司总裁办公室的电话。张硕朝着罗澜点点头,把电话接了起来。
罗澜一听要请假,心里立刻着急了,忙劝道:“妈,我一个人能行的。请假就不用了。”
是陈嘉康打过来的,他也没有拐弯抹角,接通后直接问罗澜:“罗经理,郭行政的事情细查下去肯定会牵扯道公司的正常运转,心想儿媳妇还算能干。
“那,我刚刚跟总裁打过电话,总裁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张硕心里很清楚,如果想借着这次的事情把郭大兴摁在牢里待几年的话,只一个蓄意谋杀是办不到的。”
“嗯。
肯定要牵扯出他这几年来做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他处在公司财务总监的位置上,一旦被查,这家公司势必倒霉。于是他便对陈嘉康说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呢?清者自清,妈妈,浊者自浊。这么浅显的道理陈特助不会不懂吧?”
陈嘉康心里一怔,觉得这好像不是罗经理能够说出来的话。罗经理平时虽然不管业务上那些事情,更对关口的事情从不关心,她对官场的那一套似是十分的厌倦,连听都懒得听。所以他迟疑的问道:“罗经理,您这话我是否要原话转告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