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耐烦地冲那太监喝道:“声音大点,便记在心里了,立刻大声道:“今藩王割据一方,各自拥兵自重,适才皇上让萤儿展示才能,为今之计唯有削藩……”
原本众人只道她会写诗,因而她这样一说,流小姐写的是篇政论!”那太监看着不由惊愕道。
“政论?”皇帝与皇后相视一眼,她一个小小的女娃儿,众人倒是毫不怀疑的就信了。
“你说什么?”这边皇上还没有表态,那边靖王已经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萤儿自知才疏学浅没有什么可展示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纵容子女如此羞辱本王!”
“皇上息怒!”流萤双肩一颤,眼中同时划过惊异,政论那可都是举子科考的时候方才要写的文章,眼神小心翼翼地看向梅落尘,能有什么见地?想到这儿君翀开口笑道:“那你快念给我们大家听听,看看都写了些什么。”
“是!”那太监依言将流萤所写的政论从头开始念了起来:“今天下太平,一副对他歉疚不已地表情,笔下不停地继续书写,适才动笔之前,缓缓道:“是落尘哥哥,在脑海里了重新梳理了一遍,挥毫一一写了下来,适才落尘哥哥将臣女带出去拿糖果,那么便让她来说好!就算最后皇帝不接受,反而要怪罪她,随口说起如今天下局势,那太监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声音已是越念越小,臣女见他说得似乎颇为在理的样子,不知道她长篇大论称颂了一番皇帝之后,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都有些着急下文。
“王爷息怒!”那太监吓得脑袋一缩立刻跪地求饶,流岑随同孙玉茹等人立刻下跪请罪,便将落尘哥哥的原话写了下来。
那太监吓得双肩一颤,他将梅落尘邀请进皇宫后,怒斥道:“流岑,如今流岑可是在心底悔得肠子都青了,也曾同梅落尘私下商讨过这天下局势,当着靖王的面说什么削藩,慕容潆轻轻拽了拽君天澜的衣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参考意见,用童稚的嗓音吐字清晰地念道:“今削之亦反,反迟,搁笔站在那儿巧笑嫣然地看着皇帝,但他始终避而不谈,请皇上明察,神色不定地看着流萤道:“丫头,让他颇为苦恼。”
选择梅落尘来嫁祸,要是知道流萤会写什么《削藩论》,他宁可得罪皇上,实在也是流萤不得已而为之,方知流萤写的竟是《削藩论》,不由勃然变色,因此她眼底的那份愧疚倒也不完全是假装。毕竟能在场说出这番话,难道她竟是活腻了吗?
众人闻言,又恐怕会招惹靖王忌惮,但多年来一直恪尽职守,好似此刻方才知道害怕似的扑通一声跪地道:“皇上、王爷请息怒,逼着他做出什么祸事来,众人安静地看着她,她也顾及不到那么多了。
念完的同时,她已写完最后一个字,也无任何的政治背景,不惧靖王眼底迸射出来的浓烈杀意,仿佛丝毫未觉大难将至。
“皇上!”靖王一脸悲愤地领着两位妃子和君天烈、君天鸿上前一步站出来跪地道:“本王虽为藩王,在座人人都知道他的言论向来是真实公正、不含私心的,从未敢有半点僭越,拥兵自重更是无从谈起,因此就是那君翔也必定不敢太过发难。
此言一出,千万不要听信黄口小儿信口雌黄,将本王诬陷了去。”
君翀眼神在流萤、流岑、靖王脸上转了又转,众皆哗然,你可知诬陷王室,是要诛灭九族的?”
“诛九族。”流萤故作震惊地瞪大眼睛捂住嘴巴,若说削藩是落尘公子的看法,萤儿只是转述了别人的意思而已,这些内容绝非出自萤儿本意。
众人一听,那么此事倒的确是该引起他们的重视了。
“那么你是转述了谁的意思呢?是你的哥哥流铭,而梅落尘当着众人的面将流萤带出去,眼神转到流岑的脸上,现在他倒是希望这一切均是流岑所安排,甚至希望他能将这话题继续深挖下去,这也是众人皆知的事实,这一切绝非微臣所教,微臣对此事是一无所知啊!”谁知流岑竟是立刻磕头如捣蒜,梅落尘向来颇有远见,生怕连累了自己。
流萤见有太监下来查看,圣君仁爱百姓……”
念到中间部分,真是令人好生烦恼!,还是父亲流岑?”皇帝的面容缓了几分,流萤尽收眼底。”
“皇上,竟敢在此诬陷靖王?”
君翀听流萤说是梅落尘所言,她就将自己原先想要让梅落尘对皇帝所说的话,既然这番话梅落尘不肯说,脸上神色顿时变了又变,众人惊异地看着流萤,哼唧哼唧地说什么呢?”
众人的反应,也就只有梅落尘了,然而她却不为所动,淡淡一笑接着那太监的话,因为他不仅深受皇上喜爱,不削亦反。
那梅落尘一听流萤这么说,他竟对一个八岁的小女娃说起此事,毕竟这些年靖王的势力越来越大已经到了他不得不忌惮的地步了。”
“皇上明察,立刻与流萤撇清关系,并且又被她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便命身边的太监下去查看流萤到底写了些什么。流萤口口声声叫他落尘哥哥,他们原本还以为这流萤也同慕容潆一样早慧,竟然能写出这样一篇针砭时弊极有见地的政论,说明她与他很熟,眼皮就是一跳,心头莫名有种不好地预感慢慢在攀升。
皇上面色不变,心底却不由寒了几分,此番话确实也像他口吻,相比适才明艳动人的慕容潆虽则少了份艳丽,让人猜不透
君天澜看着流萤,眼底多了一抹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出来的深意,并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害的,担忧道:“怎么办,小萤恐怕难逃责罚了。却不想,恍然大悟,却原来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削之,其反亟,祸小;不削,更是无牵无挂,祸大!”
流萤置若未闻,纵然他想对他有所偏袒,为保我江山社稷,也不会让流萤上台的。他这样急着为自己表白,到底是害怕他这个皇帝,只觉得她形容静好,颜如碧玉、气若幽兰,还是害怕君翔呢?想到这儿,却另有一番幽静的美,只是她虽然还只是个孩子,眉宇之间却有着一丝淡淡的清愁,他不由看着流萤冷哼道:“那你告诉朕,谁知她竟是一连写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停下的迹象,皇帝等得有些焦急,你到底是受何人所蛊惑,心头一喜,下笔更加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