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柠没有动,也只是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柔软如蔷薇花的唇角扬起了一个浅笑。可是她却发觉自己的眼眶在发烫,他的模样在她的眼里有些模糊不清。
她使力地吸了一口气,把眼眶睁得大大的:“你回来了?”
卫暻然来到她的面前站定,瞳孔里倒映着她靓丽的容颜:“我当然要回来。有些人就是想趁我不在时使劲的欺负你。这便宜是能随便占的吗?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让你担心了。”沈清柠扬起羽睫,与他的视线相接,“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看着他们如此甜蜜恩爱的模样,谢静云的心在抽痛着。为什么她在她的身边十年了,他从来就没有给过她一次真心的温柔的笑容。他十年前有季羽柔,十年后有了沈清柠。为什么都是人,沈清柠转身就可以和卫暻然这样完美好男人共结联理,而她却怀上了一个她不爱的男人的的孩子。这就是她的命吗?她不服!她紧咬着唇,压下浮上心头的苦涩和愤恨。
卫暻然点头,然后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包裹要他干燥温暖的掌心。他抬眸,看向沈昊宇和谢静云:“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清楚了。我相信清柠不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不仅仅因为她是我妻子,而因为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思。沈总,我要提醒你的是沈清柠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要因爱而盲目。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我绝对不可能允许任何人伤害欺辱我卫某人的妻子,为难她就是和我卫某人过不去,和整个卫家过不去。”
“你又想威胁我吗?”沈昊宇一想起上次在医院里卫暻然为了沈清柠竟然可以公私不分,用公事威胁他,他就一肚子的火气,“卫市长,你也不怕落个以公谋私欺压百姓的骂名?还是学学我爸正直为官。”
卫暻然温和一笑,只是墨黑色的潭底阴鹜一片:“我并非只有为官谋政这一条路可走。如果我连我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好,任人欺凌。这市长之职于我也没有任何意义。”
“卫市长真是一怒为红颜啊,真是敬佩。”沈昊宇累咬着牙关,冷笑着,“就像卫市长之言如果我也无法周全我未婚妻,那么我也不能算是男子汉!”
“嗯,沈总说得极是。那么我们就等着你的律师函和法院的传票。”卫暻然唇角的笑意在渐渐扩大,他是乐见其成,“我相信法律自会还你我一个公道,也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歹毒之人!”
卫暻然微笑如常,却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谢静云有些心虚地看着卫暻然锐利的目光,握着沈昊宇的手在收紧。如果真的上法庭,她不敢保证她会是最后的赢家。
她抿了抿唇,有些艰难道:“昊宇,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毕竟清柠是你的妹妹,还有爸那一关也过不去,而且我又是公众人物,如果上法庭打起官司,对谁都不好。我不想别人说你冷血到排斥自己没有血缘的妹妹,也不想爸生气。你看行不行?孩子……孩子我们还会再有的。”
面对卫暻然的胸有成竹和云淡风轻,谢静云只能选择放弃。毕竟她要在卫暻然的面前留下好印象。
“这件事情怎么能这样算了。这样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以后还指这不定弄出什么事情。”沈昊宇长眉微蹙着,抬起手来把垂落在谢静云脸侧的长发拨到耳后,“云儿,你不用怕他们。有我在不是吗?何必这样委曲求全。”
沈昊宇见卫暻然如此盛气凌人,如此维护沈清柠,他想要她痛苦的心就纷乱不安。她是罪人之女,怎么可以活得这么幸福和潇洒。
他深深地吐出积郁在胸口的那股怒气:“沈清柠,你不就是倚仗着自己找到卫暻然吗?以为入了卫家便可以为所欲吗?你让卫市长不顾他的政治生涯来帮你报复打击我们,你很开心吗?你真的太阴毒了。”
“沈总,你够了!”卫暻然喝声斥责他,长眉很是不悦地拧起。他怎么就觉得沈昊宇这样逼迫沈清柠有意思吗,“什么话都不用多说,你想用什么方式解决我们都奉陪。还有静云,好自为之。”
说罢,他便拥着沈清柠的柳腰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些肮脏的语言他不想听,更不想和他们争辩得面红耳赤的。再怎么复杂的事情都自有他解决的方法。
沈清柠一路随着卫暻然的脚步来到了他的爱车前。他站定,轻放开她的手,打开车门,从车里取出一束白色的玫瑰花,洁白得没有一丝杂色,并且花瓣柔嫩,上面还有新鲜的水珠。
他把手里花束轻塞到她的怀里:“这是我在保l加利亚买的,希望你喜欢。”
沈清柠接过来送到鼻尖处轻闻,清香淡雅:“谢谢。”
忽然她只觉得细肩上一沉,他的双手搭在了她的肩头,他深深在盯着她的星眸道:“对不起,我走得太久了。你要怎么罚我都没有意见。”
他垂眸,有些自责。
“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了,其它的都不重要了。”沈清柠抿唇,抬眸接上他低垂的视线,却发现他的眼下却有丝丝疲惫,“这几天你一定累坏了吧?”
“还好。”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只要一想到可以快点见到你我就不累了。”
听到这样温暖的话,沈清柠自然有些害羞:“卫暻然,你还说你不喜欢吃甜食?你看你的嘴都甜得可以腻死人了。”
“如果可以甜死你那当然最好。”卫暻然一点也不含蓄地说道,随即他看着她的眼底里闪过一丝黯然和愧疚,“我知道你这几天过的并不好,我回来了就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误会你,也不会让你背上这种不耻的罪名。我会用最快的时间给你正名,我要让全世的人知道你是我卫暻然的妻子。我要尽快给你一个盛世婚礼。”
谢静云已经碰触到他的底线,他再不也不能任她为所欲为。
“那伴娘我选晴儿。”她也不再矫情地拒绝,因为父亲的那一关他们是逃不掉的,这个婚礼他老人家是势必要给她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