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始乱终弃吧，也是对四师父始乱终弃好不好？
她曾说过嫁不出去就嫁给四师父，可没说要嫁二师父。况且当时她是顺着大师父的思维说下去的，事后也没真的缠着四师父娶她呀？压根构成不了始乱终弃的罪名。
“这你得问你二师父。”叶云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瞥了眼暖小问，也走了。
暖小问可怜巴巴地望向荷双双。
二师父对她不理不睬，没事吼她两句，瞪她两眼，那是有前科的，她习惯了。可四师父为什么也对她这么冷淡？她出趟城就这么惹人嫌弃吗？
“别问我，人生大事你自己决定。”荷双双耍赖似地捂住耳朵，快步追上叶云，也跟着走了。
暖小问郁闷得直跺脚，“我到底是自己决定，还是得经过你们同意啊？”她又深深地思念三师父了。
牧之凡远远地望着暖小问师徒四人，等到剩下暖小问一人时，他终于走过去了。
“小问……”
他刚开口，暖小问突然转过身，一拳狠狠地打向他的面门。
压抑着的气愤化成凶狠的力量，全部显示在她的拳头上。
牧之凡急忙用手臂抵挡，却仍被暖小问打得倒退两步，站立不稳。
暖小问见他有所防御，下手便不留情。
她右拳收，左拳出，相互交替，连续出拳。
呼呼的拳风像是要割裂夜的寂静。
牧之凡初时以单手抵挡，被连连逼退后，不得不以双手抵挡，却不还手，也不制止她。
暖小问将满腔的沉郁，全部发泄在牧之凡身上。她的郁闷从遇见他开始，他得负责，得让她打到爽为止。
一拳！
又一拳！
再一拳！
不过瘾，继续！
身体开始出汗，大颗大颗的汗珠沿着暖小问泛红的脸颊滑落，她的口中发出“呼呼”的声音，呼吸越来越重，周身的气息变得滚烫滚烫。
挨打的牧之凡也好不到哪里去。
汗，濡湿他的背脊。
他想保持镇定，却忍不住大口喘气。
一退再退，直到背脊触到墙壁，他再无退处。
暖小问终于收拳，身体累得已经无法站稳，她赶紧靠向墙壁，两腿一软，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贪婪地享受夜空里的丝丝凉气。
见四下无人，牧之凡学着她也坐了下去。
“城主，把玉牌给我吧，再不给我，我真生气了。”暖小问转头，认真而严肃地看着他，“我不会一拿到玉牌就脱离战帮的，现在二师父和四师父都加入了战帮，大师父也住在战帮，我没理由走的。”
其实她更想说，战帮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他没必要非将她留下不可。
“小问明天陪我去逛集市吧。”牧之凡与她对视。
他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忧郁，那些化不开的忧伤心事似乎总是缠绕着他。
“逛完集市再给我玉牌是吧？我不去！我不相信你的话了！”暖小问一口拒绝。
她好像天生缺乏伤感情怀，对他眼里浓浓的愁与哀总是视而不见，从不抱以同情，甚至见面就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