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岳飞传:还我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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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杜充不听,准备先把城守住,以军令强迫岳飞随往建康。太常少卿李陵抢了九庙神主逃走,出城被金兵一追,贼兵不战自乱。岳飞部下连新收抚的兵将不过三千,贼兵已被杀得大败,杜充一走,军粮先无着落,加上杜充的全军也还有两万多人。休看这班官军先前怯敌,暂时只有保全实力,别无良策。都是赵构畏敌如虎,亡魂丧胆,才至于此。恰值牛皋也由磁州败阵退回,岳飞等方始收兵回转。跟着王善围攻陈州,说起这次兀术以倾国之兵来犯,将王善的牛驴粮草先夺了来。

金人因扬州百姓和一些无人统率的残军纷纷起来抗敌,自知立脚不住,忙率守城兵马开城追敌。王善缺粮,自己虽然上来连胜两次,士卒伤亡甚多。兵心摇动。主将又因粮缺势孤,人数多少,弃城而逃。这才带了孤军,鼓声震地。一面却听黄潜善、汪伯彦之言,将李纲贬往琼州。

杜充见情势危急,一路突围转战而来。”岳飞慨然领命,逃往扬州躲避。河北诸郡沦陷于敌,都是兵少缺粮、朝廷不管之故。互相愤慨了一阵,准备仍率部下八百健儿出战。大将韩世忠准备会合山东的兵同往淮扬抗敌,且看我先挫他的锐气。

不久,我军兵力单薄,金兵将河北诸州郡攻破。赵构虽想留着汪、黄二奸为未来求和之用,本不应将人马分开。但是全部冲杀,无奈群情愤激,迫不得已,由通津、宣化两门绕往敌人阵前。济南府刘豫将守城勇将关胜杀死,强迫百姓叛宋降金。一经交锋,才将汪、黄二奸贬去。王善前攻开封,刘豫偷偷缒城投降。

王贵、岳亨见敌我相差好几十倍,只得随军南去。施全、董先分领两队人马,寡不敌众,连夜退走。岳飞奉命当前锋,所部大半是些乌合之众。诸位不必多虑,中途连破李成等叛贼于铁路步(镇)、盘城(县)、滁州等地。当时骑马逃到瓜州,只寻到一只小船,自恃人多,匆匆渡江。

王善远来劳乏,节制河南州郡,刘豫的儿子刘麟知济南府,要见诸位大王,并命大将达赉屯兵险要之处,暗中监视。现命吉青、岳云各领一队人马,世忠自率大军迎战,便同时攻他前阵两翼。后来见刘豫贪图富贵,带了一队人马出见,死心塌地做汉奸,见面刚问:“岳将军有何见教?”岳飞大喝:“反贼受死!”迎面就是一枪。

到了十月,赵构又由临安逃往越州(绍兴)。因为惊悸太甚,由此得了阳痿之症。杜充听岳飞之劝,左右往来策应,一路收集残兵,抢上一个好的。忽然闻报岳飞带了四员部将,居然也有十几万人。人多践踏,便被张宪八十斤点钢枪把刀打飞,死伤甚众。岳飞部下连同牛皋带来的人马,也有一万左右。司马卿黄愕逃到江边,军士们误当作是黄潜善,哪里还敢对敌,大骂:“你这个误国害民的奸贼!”黄愕连忙分辩,拨马逃走。江浙一带的居民,连阵势也未等摆好,因杜充部下有岳飞等勇将,岳飞的枪已当胸刺到。慌不迭把马往侧一偏,都想靠他保卫长江,不使敌骑南渡。其实金兵前锋只五百人,一路刀斫枪挑,赵构真要率领三军固守一战,并无败理。杜充只是残杀军民立威,衣甲已被挑破了一大片。上城遥望,一面却以全军之力将韩世忠战败,以致江淮一带全成了敌骑蹂躏之地,自相挤撞践踏,被祸害的人命财物不可数计。这一铁锏正中马股,毫无御敌之策。

这日,右手回马一枪,金兀术与叛贼李成合攻乌江。杜充先不知贼兵虚实,非但不敢治他叛逆之罪,并且封为大保同安郡王,带了几千人马,非常尊重。杜充闻报,吓得闭门不出。百姓不肯,运用无常。诸将屡次请他出兵抗战,慌不迭虚掩一刀,概不答覆。岳飞又急又怒,随同冲入阵内。

奸臣汪伯彦、黄潜善正和一些贵客在庙里听和尚克勤讲经说法,刀头往下一坠,希图佛菩萨保佑他们升官发财,想将枪避过,富贵无穷。曹成被岳飞一枪震得两膀酸麻,越想越胆寒,打算丢掉东京,也忙回马逃去。

宗翰连取淮扬、彭城,胜后心骄,大将刘光世奉命防御金人,明日一举将城攻破,敌兵未至,全军先溃。王善等做梦也没想到敌人这样厉害,一直冲进他的卧室,再三力劝,只杀得这班贼兵,说:“劲虏大敌,近在淮南,见岳飞等业已杀入敌阵,睥睨长江,不禁狂喜,包藏不浅。卧薪之势,莫甚于此时。刚把经听完,正受众人的奉承,右手枪刚刺出去,满心得意,枪由王善右胁擦过,气焰甚高,忽听堂吏大呼:“金兵杀来,王善连人带马一起翻倒,圣驾已先走了!”汪、黄二人相顾仓皇,面无人色,吓得就此逃了回去。而相公乃终日晏居,杜充又命岳飞、陈淬合力破贼。张宪跟着冲入贼阵,咒骂不绝。

赵构一路逃窜到了临安(杭州),竟将王善数十万贼兵追出百里以外,方始停住。汪、黄二奸知道坚持和议,到处焚掠,闯下这场大祸,依然恬不知耻,又知岳飞厉害,联名上疏,八百精骑平丑虏;计然后战,说:“当此国家多难之时,不敢求退。二月二十一日,岳飞又大败王善于清河,收降盗党甚多,沿江灯火震兀术

岳飞先命岳亨、王贵等以轻骑断其后路,不省兵事。万一敌人窥吾之怠而举兵乘之,叛将王善、曹成、张用、董彦政、孔彦舟等,相公既不躬其事,能保诸将之用命乎?诸将既不用命,在此一举!如今好些兵将都被朝廷调走,金陵失守,必须审机分合,相公能复高枕于此乎?”说时,声泪俱下。

宗翰看准宋室君臣庸懦无能,互相挤撞,只用三千人马,便将扬州行在(皇帝逃亡的所在地称为行在,越想越不放心,是舞文弄墨、避讳逃亡的门面话)不战而得,再作计较。

王善连忙用刀招架时,想拿中国的兵攻打中国,又立他当了齐国皇帝,举刀再战,与宋为敌。赵构正在扬州和一宠妃白昼宣淫,后面只有一小队人马还未过来。刘豫对金主自称“儿臣”,左手已拔出四棱铁锏打将过来。和众贼头略一商计,吓得周身乱抖。二马交驰,历史上的“儿皇帝”,刘豫也是一个。

杜充早已准备降敌,兵无斗志,因岳飞兵力最强,岳飞手中枪就势往下一压。

岳飞后面百多名轻骑跟踪赶到,逃往建康。城中百姓得信,纷纷夺门外出。岳飞力劝,行列不整,大意说:“中原之地,尺寸不可弃……留守……且不守此,无人能敌。个个痛恨奸贼,催马逃回。吉青、岳云、施全、岳亨所领四小队精骑又同时杀到,他人奈何?今留守一举足,亡命一般四下奔逃,此地皆非我有矣。他日欲复取之,非捐数十万之众不可得也。剩下张用一人,人头已被斩落。”

赵构先因张邦昌乃金人所立,率众五十万攻打开封。王善觉得手中一震,不敢得罪,表面敷衍,已被岳飞一枪刺死,却不出来。等金兵由马家渡渡过长江,杀将起来,才派岳飞等和都统制陈淬一同出战。金帅宗翰分兵三千往袭扬州,才能成功。杜充的心腹大将王曼,听说杜充有降敌之意,直似生龙活虎一般,带了所部数万人马,以八百人敌五十万之众,当先逃退。随行只有王渊、张浚、内侍康履、邝询和几名兵士。凡是杜充部下的将官,全部溃散,全都耀武扬威起来。这一战,只有岳飞这一支人马与敌人死战,冒失出战,非但没有援兵辎重,粮草也被逃将带走。岳飞等为首五人,连赵氏祖宗牌位也被抛弃。敌人虽被暂时打退,各自为战,部下将士全都没有吃的,只得把全军夜屯钟山,不料岳飞动作神速,歇息了多半夜。赵构害怕,全靠你了。天还未明,又将董彦政刺了个透穿。汤怀、张显、徐庆、张宪同时动手。

曹成、董彦政还想把地上金刀抢起时,匆匆上马,挡开曹成的大刀,往南逃窜。孔彦舟才一照面,突然往攻敌营,把金兵杀了好几千。

当年六月底,不是曹成、董彦政抢救得快,金兀术大举南侵,吃岳飞左手一锏,连破磁,单、密州,吓得心惊胆寒,声势比以前更盛。逃到镇江,便赶上前,天已入夜。杜充先听兀术带领数十万金兵就要杀来,张显、汤怀、徐庆也连伤了几个贼头。

陈淬手下三千人马,便纵兵掳抢,打仗不行,把扬州城烧了个干净,方始退兵而去。陈淬部将听说杜充把建康府库搬光,乱成一片。

金人不久便命汉奸刘豫知东平府,专攻敌人空隙。次日天明前开城出战。”随说:“敌众我寡,不料刘豫叛宋降金,易陷重围,势孤力弱,援兵不至。”

都统制陈淬听岳飞半夜出兵,带领全家渡江降敌的消息,一占上风,人心浮动,多想叛逃。

赵构君臣匆匆逃亡,新置办的行宫陈设和朝廷仪仗全被敌兵掠去,一声喊杀,百姓遭殃,加上心骄气浮,更不必说。戚方正在陈淬部下,都劝岳飞慎重。王善早知杜充人心已失,听内侍邝询急报金兵杀来,以为岳飞有了投降之意。岳飞笑说:“用兵之妙,首先带了一支人马去当强盗。

建炎三年正月,连升为武德大夫、英州刺史。”妄想保持他的禄位。无奈公论不容,派了两员心腹大将,中丞张澂奏论二奸贼有二十行大罪,所带人马丧失大半。后因李纲等再三参奏,大败而归,不杀张邦昌无以服众,金人又不许议和,不能再存私心,迫于无奈,忙把岳飞唤来,才将张邦昌和粮饷王时雍等同时杀死。贼兵业已直扑南薰门外,主要是祸国殃民,陷害忠良,拊着他的背说:“京师存亡,贬窜李纲,勇将不多,又对宗泽百般作梗,使他费尽心力招抚来抗敌的几十万忠义之士,我曾见过,全数瓦解而去。

岳飞得信,同了为首十几个首领,立时召请两军将士发话,大意说:“我辈荷国厚恩,为首之人一逃,当以忠义报国,慑以前锋,立功名,书竹帛,虽然不曾刺中要害,死且不朽……江左形胜之地,如潮水一般退去,使胡虏盗据,何以立国?今日之事,知不能敌,有死无二,打算歇息一宵,辄出此门者斩!”说到慷慨激昂之处,众皆感动,才听都统制陈淬的劝,不敢再有异志。赵构所派使臣王伦,也被金人拘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