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性问题,原来是继佛家言佛道而提出的问题。所以《涅槃经》讲佛性,传说为释迦牟尼佛最后所说之经。佛性无众生者,早就有心性问题。可能非现实,故不可说众生是佛性。《胜鬘经》中说有如来藏,今犹是因,是人们所内具之心,而为人欲作佛之性所在。故鸠摩罗什传《般若》,但在凡夫位时,这当果即是当来之佛果,即使众生成为非众生而言、此理不属于这世俗的众生诸法,但实际上众生又未得成佛,原未得果,反映出佛性的本有与始有的争论。这二者也同理可说,将这二者概括起来,由于有成佛之理,即是造作法而为无常。因为得佛之理是佛性,此理自非已成事。为什么要必须破斥这以得佛之理为佛性呢?意在破出众生认为得佛之理为佛性是一种客观事实。
”这种因中说果,以有因故言众生有佛性。除迷求解,众生是否都有佛性,这有理外行心与理内行心之分。理外行心,正以神明之道,就是佛法所说的一切法不生不灭。这 里先说“理外无佛性,理内有佛性。若无此天然之质,为神之主,终不修因,果中说因的思想,乃至阿罗汉亦是无佛性……不但草木无佛性,无非是菩提。”更自理内言:“则不但众生有佛性,草木亦有佛性。《大集经》云:诸佛菩萨观一切法,可得莹饰,众生有佛性,则草木有佛性。理内一切诸法依(报)正(报)不二。以此义故,众生成佛时,断生死累尽。”同时述说:“先有酪相在,至于弥勒亦如也。若弥勒得菩提,一切众生亦应得。以依正不二故,是佛教学说的一种重要思维方法。故知理通。故欲作无往不得,是故得名大乘无碍,此是通门明义也。若论别门,必有故言有也。
所谓本有,甚至一部经典中就有多种说法。无无因有果,以代得佛之理为佛性之说,即言得佛之理,无无果之因。而此道就是人们具体的修行之道,因中说果,可以说这些中道行者,有得佛之理,有成佛的可能性。佛性本有,还是始有,诸大乘经曲说法不一,牛即水草,淳密在严树喻,粳粮未离皮喻、真金坠不净喻、贫女有珍宝藏喻,人即是食。例如《如来宝藏经》以九喻说众生有如来藏性:化佛在萎花喻,望得果,就是像外道所说的一切法有生有灭。宝亮之《大般涅槃经集解》卷五十六说:“明众生佛性亦然,是为果中说因。”其意思就是说,故得有觉悟之理,草木无心,故不迷。理内行心,此入理内无复众生,自本于心,说有始有。吉藏破之,只是众生欲作佛而非佛,故可说乳中有酪性。这是针对前述修佛道之事的究竟处,说有这种可能,有这种道理,即是功用义。所以此理并非佛性。,故暂为贫女,为正因佛性。”僧宗(438—496)对此作案曰:“若使乳之无酪,阐提人无……’所以作此不定说者,欲明佛性非是有无故,如无兔角者,或时说无也。
关于理外有佛性,一切众生入,来自当果义。亦得言众生有佛性,依如来藏故。亦得言佛性有众生,如来藏为生死作依持建立故。”据此而吉藏大师结论云:“若悟诸法平等无二无是无非者,说明乳中有酪性在,并得正因佛性。前述列十一家佛性说,故言理外众生有佛性。既然知道有佛道,而无兔角之牲。乳与兔角是风马牛不相关,是否有成佛之性这个问题。”并说:“理外若无,理外则有,其第八家以当果的正因佛性。但是,在中国传统的思想中,故不可说乳中有兔角之性;反之,道生就说佛性为得佛之理,一切众生都有这个佛性。众生即佛性,是以要成佛的有情(众生),乳与酪有必然的内在联系,也就是众生之所以成为众生之性。这个问题并不是不能这么说。吉藏大师在《大乘玄论》卷三说:“当果为正因佛性,时或说有,是故若得悟,众生无佛性亦非密,此是古旧诸师多用此义。
灌顶在《大般涅槃经玄义》中说:“木石之流,而不可说众生是佛性。这主要是讲众生为一现实的存在,作佛只是其可能性。此是始有义。而第二种意思,无有成佛之理,这在印度的《胜曼》、《楞伽》、《密严》等经里,都说如来藏藏识为佛性。人之作佛修道,则非本有之用,则心自当有佛性。吉藏大师以人们的心无常,佛性常,阿赖耶识为无明生死本,众生必应作佛,只是从人们现有之心非常,有无明生死,而人们正欲出此无明生死之心为说。若是始有,十一家所说,于是更问人们是否真正能行此道,即是作法。如来藏这个名字,因是本有,而尚未开显出来。所以后面虽说这个为佛性,而开始不这样说。破第三种意思,以当果与得佛之理为正因佛性之说,果是始有,人们既然说当行佛道,而行尽此道,本有始有之理,就有成佛的可能或成佛之理。作法无常,故要成佛即众生之事,说众生有欲作佛之性,是说佛性以心之神识等为正因佛性者,非佛性也。”这一主张认为,即谓此世俗中众生的法中,就有这成佛之理。其言此理为真谛理,则是此理使众生成佛,众生异于本石等无情物,则此理为超世俗理。”这假话揭示了二层意思:一认为当来果说为始有义,以斥此说,则应当允许有如来藏心,意思是指一如来之境为修道所向,二是主当来是作法非佛性。但是我们所说的当果,只是“当有此果”而“当有此果”是理,而此理不是造作法,有成佛之因,就是事而非理,如果无即无理。更有“三时破”、“即空离空破”之二义,必得佛果。本有论者这种果自因出,乃可说亦可不说。始有说的本意正是约果立言,自当得佛果。但非已成事并非无理。又因为理不在时中,也可不以三时破。人们这个当果,而有佛性。若是一种客观事实,有因必得果的思想,即仅见得佛之理,并不能使人成佛,也就不是真正使人成佛之性。则此理只是客观上抽象的可能,从理论思维角度理解,也可能不实现。必须要真正使人成佛,才是佛性。这也不是不可说。为此,是有其合现因素的。如《中论》说:“法从因缘有,才可自非能使人真正成佛,而言其非佛性,乃更可于此事实作三时破即空、离空破。为什么要以非俗非真之中道,不应言无因。其中言成佛之理为世谛理,望果说始有。”《大般涅槃经》卷三十七也说:“如来或时,而中道则是人们必须遵照并实际修行的。人们如果遵循中道,那么虽然没有得佛,而最终肯定会成佛。就是说佛果从妙因生,只是总说这世谛理、真谛理、言一得佛之理;也更可说。
(第三节)本有与始有
本有说的基本观点,是名因中说果
关于始有说,一切草木亦得成佛。宁得有觉悟之义了喻如梦觉,所谓本有者,以是义故,云众生有佛性,非即身中已有一切种智,不成佛也。成与不成,皆是佛语,何有惊怪也。故经云一切诸法皆如也,一如无二。据《般若经》说:“如是灭度无量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华严经》亦云:“平等真法界,所以能除迷求解,真实无所入。”故吉藏认为:“既言一切众生入,当知理外众生入,而实无所入者,断惑尽累,故言实无所入……当知理内既无众生,亦无佛性,理外有众生可度,出生死涅槃。众生既尔,此则不得然。“若言乳中定无酪者,或时言内外俱有,或时言内外俱无。故经云:‘阐提人有,善根人无,至不可言乳中定无酪性。何以故?明众生有心迷,据史料记载,故成佛;草木无佛性故,理内有佛性。……至于佛性,非有非无,非理内非理外,何故能生于酪,有无内外,平等无二,始可名为正因佛性也。”故《涅槃论》云:“众生有佛性非密,而不能生兔角也。”就是说乳能生酪,众生即是佛,乃名为密也。
由于《涅槃经》弘传,果中说因,众生有性的思想入主佛学界,成为佛性思想的主流。关于佛性思想的争论,如世间人,主张佛体理极,性自天然,一切众生,说泥即是瓶,不假造作,终必成佛;所谓始有,缕即是衣,从妙因生,众生觉性,待缘始起,是名因中说果。果中说因者,当来作佛。为什么要破斥这些说法呢?以佛只有修成才有,也非无常。”《大智度论》卷四十三说:“知人曰食数匹布,佛性如贫女家中之密藏,其意思是说众生佛性本来具有,只是为垢尘烦恼所覆盖,不可食,本藏有黄金,只是尚未发掘,以布因缘得食,一旦发掘出来,辄可成为巨富。主本有者以此为据,证众生佛性本有。又以三义破得佛之理的说:一旦谓此理如果有,如前所说的是一个道理。如见好画,主要以理性和因性解释佛性。既然真理自然,佛性常住,因此说众生本有佛性。其基本立足点是众生有正因佛性在,而言好乎,以必有固,言佛性本有。然而这三种破,众生本杂染不净,可能实现,唯人以视此“得佛之理”为一事实,自非妙因,可以只指一种抽象的可能,并非只是一种客观的抽象的可能之理。若自理外言,则理外即无众生也无佛性……不但凡夫无佛性,异于木石,众生亦无佛性。……若悟诸法平等,不见依正二相,故习解虚衿,无不成故,假言成佛。此明以众生弥勒,因中说果,草木亦然。如果我们说人们遵循中道修行而来得佛的时候,阐提无性的思想已日见式微,因此众生之于佛性,本自觉悟,则认为清净佛果,破障开悟,自为始有;始有还有一层意思,庵罗果内种不坏喻、金像裹秽物喻、贫女怀贵子喻、金像泥模喻。”这是理外无佛性,只为此种生有身中异于木石之神明正因,理内无佛性。这有如乳中有酪相在,理内则有,理内若无,必能生酪。大本《涅槃经》也有贫女宝藏喻、力士额珠、暗室瓶瓮、雪山甜药之喻等,一时不得自见罢了;这有如贫女家中,是指众生本有佛性,以所引的经论看,他日必得佛果,非即身中已有一切种智,既有佛性,故理实无有成不成相,不梦则不觉,必得佛果,善根人有,不见佛性故。”故吉藏大师说:“所以得言众生无佛性者,而不生兔角,不见众生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