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正发愣间,青环与一个嬷嬷推门而入,且关上了房门,两人嘴角都挂着一丝冷冷的笑意。
那嬷嬷样子有些冷厉,正是秦姨娘口中所说的郭嬷嬷,手中正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汁,与青环两人走向小婵与昭雪。
小婵竟感到一丝冷意,不自觉的问道:“你们想干嘛?”
“姑娘别着急,我们为郡主熬了药,郡主喝了药才能好的快啊。”郭嬷嬷笑着说道,只是语气说不出的怪异。
小婵眉头一紧,直觉两人的笑容藏着怪异,只是却又不知哪里奇怪,站起了身,想接过郭嬷嬷手中的药碗。
郭嬷嬷却一闪,不肯给小婵药碗,嘴上说道:“姑娘,让老奴来喂郡主便行了。”说着,便要靠近昭雪。
青环看着床上的昭雪,眼光闪过恨意,急忙道:“嬷嬷,你等一下,能不能让青环再和郡主说几句话。”
郭嬷嬷眉头一皱,闪过一丝疑惑,想了想,却是点了点头,道:“她昏迷着,端盆冷水来。”
“是,青环知道了。”青环一笑,快速走到快速走出了屋子,不一会儿便端了一盆冷水进来,进来时又关上了房门。
青环走进昭雪,正要将冷水往她身上倒去,却是被小婵拉住了:“你想干嘛?”
小婵听到刚刚青环与郭嬷嬷的对话便觉得怪异,现在见青环要将冷水往昭雪身上倒去,急忙拉住了她。
郭嬷嬷已经将药碗放到了桌上,一把拉过小婵,道:“姑娘,你别紧张,青环姑娘只不过是让郡主醒过来喝药而已。”
“郡主病着,再浇了冷水,定会发烧的。”小婵喊道。
青环放下脸盆,不耐的道:“真烦,嬷嬷,我们先解决了这个罢,姨娘也是交待了的。”
郭嬷嬷点点头,一把抓住了小婵,有些阴森的道:“姑娘,你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自己,或者怪你主子罢,随让你跟了她到冷府来,今日你会死,全是她的原故,不过姑娘放心,你死后,你的主子马上会下去陪你的。”
小婵大惊,喊道:“你……你们想干嘛?”
青环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一粒药丸,逼向小婵的嘴。
小婵紧紧闭着自己的嘴,愤愤的瞪着青环,她并不笨,现在自是知道了青环与郭嬷嬷想干嘛,奈何又死死的被郭嬷嬷抓着,动弹不得。
青环一笑,另一只手猛的抓住小婵的下巴,在她张嘴的一瞬,将药丸放入了她的嘴内,又捂住了她的嘴,逼她咽下了药丸。
在小婵咽下药丸后,郭嬷嬷便放了手,与青环一起瞧着她。
不一会儿,小婵感到一阵剧痛,嘴角猛的溢出血迹,瞪着眼盯着青环与郭嬷嬷,“啪”的摔到了地上。
青环被她瞪着一阵寒意,急忙朝郭嬷嬷问道:“她……她死了没有?”
郭嬷嬷却是没有一丝惧意,上前,试了试小婵的呼吸,确定她没有了呼吸,将她的眼合上了,站起身,沉着声音道:“快点,不要让姨娘等急了。”
青环稳了稳神,朝向昭雪,心中的恨意又涌了出来,拿起脸盆,将冷水全数倒到了昭雪的头上。
“咳咳咳……”昭雪感到一阵冷意,头瞬间清醒了不少,睁开一双美眸,感到脖子与发间的湿意,眉头又锁紧起来,见青环站在她面前,便开口斥道:“怎么回事?快扶本郡主起来。”
青环“哈哈”一笑,瞪着昭雪道:“郡主……慕容昭雪,你还以为你还是那个高傲的郡主吗?我告诉你,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你只不过是一个被休弃了的贱女人,你比我这个奴婢还不如,哼,以前你就知道对我呼来唤去,指使我做这做那的,我就瞧不惯你这副做态,你是郡主便了不起吗?看吧,现在你是多么的狼狈,我看你还傲慢的起来吗?哈哈……贱女人,你知道外面都怎么说你的吗?外面说你傲慢自大,不敬长辈,不亲兄妹,对下人非找即骂,不知廉耻礼仪……”
一番话下来,昭雪早就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瞧着青环,咬着牙道:“我慕容昭雪是傲慢自大,如今虽被休弃,但郡主之位还在,绝容不得你一个奴婢如此谩骂,你自己去领三十仗责罢。”
“哈哈……慕容昭雪,到如今你还能这副态度,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怎么?该说什么呢……蠢,对蠢得要命……”
“你……”昭雪没想到青环敢如此大胆,怒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郭嬷嬷敛下了眼光,上前道:“好了,快点处置好,该和姨娘去复命了。”说罢,拿起那药碗上前。
青环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慕容昭雪,你去死吧,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说着,按住昭雪,让她动弹不得。
昭雪看向拿着药碗向她靠近的郭嬷嬷,脸色一敛,虽虚弱,却是用尽了力气喝道:“你们想干嘛?”
郭嬷嬷面无表情,坐到了床沿,一手将碗凑近昭雪的嘴,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将药汁灌入昭雪的嘴中。
昭雪被按着紧,动弹不得,虽尽力抵抗着,却还是有许多药汁流入了喉咙,往体内而去。
郭嬷嬷起身,瞧着昭雪道:“郡主,老奴就让你死得明白些,你别怪我们,怨只怨郡主你,竟敢阻姨娘成为夫人,不过如今你就算活着,也阻不了姨娘成为夫人了,只是你若是不死,你的那些东西就不能归姨娘,所以你还是得死,你死了便快点去投胎罢。”
昭雪腹中传来阵阵剧烈的痛楚,意识渐渐涣散,心中的恨意一点一滴涌出来。
恨意全部转移到了瞪出的双眼上,美丽的眸子瞬间变为通红,死死的盯着郭嬷嬷与青环。
她好恨,恨那个害死舅舅的凶手,恨那个负心薄情的夫君,恨冷漠自私的父亲,恨心狠手辣的姨娘,恨面前的下人,却是最恨自已。
她慕容昭雪不蠢,却是太过高傲自大,自以为是,刁蛮任性。她自以为自己身份高贵,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侄女,没有人敢瞧不起她,没有人敢害她,她亦不屑猜想那些人的心思,不屑去勾心斗角,不屑在百姓之间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