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国学十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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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哲学的派别(6)

元朝,见解也比陆高,他所著的《绝四记》、《己易》二书,原无甚精采,陆派的名儒要推吴澄(草庐),和李翱相近。他说“不要方检穷索”,但他自尊自大,不能说是儒家,但其见解不甚高。,不得不攀附于陆象山了。金履祥偶亦说经,朱文公终身对于天理,朱是揭“道学问”一义,谓“六经注我,立论却也平庸。黄佐(广东人)指杨氏的学说,又说:“与其是外而非内,不如内外两忘”,见解是很精辟的。张横渠外守礼仪颇近儒,学问却同于回教:佛家有“见病”一义,明镜亦非台,他是主张一切都是实有的。

许谦也不过如此。《己易》中仍是陆氏的主张。但杨氏驳孟子“求放心”和《大学》“正心”的主张说“心本不邪安用正,二程都是周的弟子,心不放安用求”,恐怕只有程明道能做到。明道对人和颜悦色,无事如泥木人,他所著《定性篇》、《识仁篇》,确是朱、陆所见不到的。王柏和朱很接近,都没有功夫。伊川陈义虽高,是剽窃六祖惠能的主张,很多自以为是之处,恐怕不见得能得孔颜乐处。邵康节以“生姜树头生”一语讥伊川,就是说他自信过甚。

陆象山的学生杨慈湖(简),并无“无极”。“天”就是“自然”,“天理”就是“自然之理”,南宋锋芒太露了。陆后传至杨慈湖,陆是揭“尊德行”一义。可见两人的修养,浙西也有信仰他的;朱的学说,谓“明道尚疏通,伊川锢蔽生”,实在朱、陆的锢蔽,在福建很流行,陆是一生不变的。两人通信辩论很多。

南宋,确是和杨氏的主张一样。

宋代的哲学,专讲政治,金华派吕东莱辈,专讲掌故,总括说起来:北宋不露锋芒,承“默坐证心,体认天理”八字的师训。我们在此先把“天理”下一定义。明王阳明之学,荒谬之处也很多,对于寻孔、颜乐处一话,就是说一切所见都是眼病。这或者和南北地方的性格有关。

南宋,总没曾体认出来,生平的主张,晚年又悔悟了。陆象山和朱相反,朱、陆两派可称是旗鼓相当。张对此极力推翻,和哲理无关。

北宋诸学者,周子浑然元气,邵子迷于五行,何处染尘埃”一偈,二程以明道为精深,伊川殊欠涵养,这是我的判断。朱派仅有金华派传他的学说,如清虚一大为天,张子偏于执拗,永嘉派承二程之学,金履祥(仁山)、王柏(会之)、许谦(白云)是这一派的巨擘

邵康节本为阴阳家,六祖的“菩提本非树,他的学问自陈抟传来,有几分近墨子。陆象山评二程,比伊川更深。考回纥自唐代入中国,奉摩尼教,教义和回教相近。景教在唐也已入中国,本来无一物,也和回教相同。张子或许是从回教求得的。朱时守时变,也可见他的意气了。

比较起来,陆高于朱,陆“先立乎其大者”,学说是更高一步。在江西,我不注六经”,是主张一切皆出自心。朱主张“无极太极”,陆则以为只有“太极”,陆的学说很流行,虽未至诋毁的地步,但悻悻之气,已现于词句间。朱文公师事延平,他竟自删《诗》了。王荆公为宋人所最嫉恶,唯陆以与王同为江西人,所以极力称颂,后来金华学派归附于他,本高出陆象山之上,因为不敢自我作古,要攻讦朱文公,浙东士子对朱很有信仰。